可是破天荒的,玉无忧竟然直接同意了。
“可以。”
宋溪和余晚晚几人,都十分的惊讶看向了他,脸上是写满了疑惑和焦急。
贺兰齐一听,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似乎对于玉无忧的爽快也很是觉得突然,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还张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摄政王,就是耿直爽快,老子就喜欢和你这样爽快的人合作,互帮互助,互惠互利哈哈哈哈哈!”
宋溪皱了皱眉,绕到了玉无忧这边,小声询问。
“无忧,你真的要答应他?”
虽然宋溪对这贺兰齐并不是太熟悉,但她也懂这些漠北汉子的脾性,都是狡猾乖张一类的人,合作还好,若成了死对头,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玉无忧伸手,将宋溪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他淡淡地道。
“偶尔合作一次,也无妨。”
宋溪皱起眉头,想再劝劝玉无忧。玉无忧抬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捏,动作很轻,却让宋溪霎时间诧异的呆了呆。
是啊,她应该相信玉无忧,他无论做什么决定,对他们来说都是目前最好的。
想到这,宋溪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放开了手,转身抱起了在软榻上熟睡中的寅儿。说来也是奇怪,这臭小子睡的真沉,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也没有惊醒他。
见宋溪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玉无忧也起身,轻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月一,南衣,绿砚,收拾东西,要上路了。”
这时,宋溪也叫来了余晚晚帮着她整理寅儿的小物件。
贺兰齐见此,也放下心了些,看来玉无忧是真的想和他合作,只要出了西凉,无论他们出什么事,都不关他干系了。
一切准备就绪,玉无忧抱起睡眼惺忪的寅儿,走到了前头,路过贺兰齐身边时,他停下转头低眸一瞧贺兰齐。
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距,贺兰齐也只配这样仰望玉无忧了。
“大王子,本王有个前提,你们必须护送我们至边境,至于寻找漠北王的事,等到了边境本王自然会帮你。”
贺兰齐眼珠儿一转。
“行,小王明白。”
“各位我准备好了吧,那就上路。”
——
贺兰齐是早已有所准备,一辆辆的马车早就停在了罗水镇外。这些马车装潢精致,一个就有普通马车的两倍大,说是马车还不说是八抬大轿多了几个轱辘。
而这些马车头,都有一个穿着暴露露着细腰,用面纱蒙着脸的女子。
宋溪见此,先是皱了皱眉,并不是因为这些女子穿着暴露,而是她觉得这大冷天她们穿的这么少真的好吗?虽然她知道这是漠北人的风俗习惯,可还是有些不舒服。
贺兰齐指着其中一个马车上的姑娘,冷声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下来给摄政王垫好!”
被贺兰齐呵斥,那女子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随即整个人畏缩成一团,然后蹲在了马车旁边,成了人形凳子。
宋溪见此不禁皱起眉头,在漠北,难道女人得地位竟然和猪狗一样?还是说猪狗不如?
还未等贺兰齐再说什么,宋溪就上前,作势就要扶起那个女子。
“姑娘,你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
可是那个女子抬头时给宋溪的眼神,却是一种木讷、麻木,根本就没有对于自由对于生命的渴望。
别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这个女子的心,已经被关上了。
贺兰齐皱起眉头,“我说摄政王妃,这女人就是小王身边的一个仆役,她做的,我说仆役该做的事,也是她自愿的,所以摄政王妃还是别磨叽快快上车吧。”
宋溪想将那个姑娘扶起来,奈何迫于贺兰齐的威压,小丫头只会害怕发抖,根本不敢起身。
宋溪也是无法,站起身冷冷看着贺兰齐。
“我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受不了这些优待,若大王子真心愿与我们合作,就把这些人给撤了吧,我宋溪实在宋受不起。”
贺兰齐就搞不懂了,这仆役天生就是服侍他们这些王公贵族的,有什么错?
不过除了国家大事,其余的玉无忧一向都听宋溪的,包括今天。
“大王子,把这些人撤了吧,本王看久了眼睛疼。”
贺兰齐抿了抿唇,还是摆了摆手道。
“行了,你们几个都下去吧,这几日别出来,免得让摄政王眼睛不舒服。”
“是。”
几名女子立即应是,齐齐躬身退下,非常听话。
贺兰齐深呼吸了一口气。
“摄政王,这下可以上马车了吧。”
玉无忧理也没有理贺兰齐,一手抱着寅儿,一手拉着宋溪就上了其中一辆马车。
贺兰齐也知道自己让玉无忧看着烦心,他也是个识趣儿的人,不想自讨没趣,见他们都接着上了马车,也放下心来自己回了自己的马车。
“启辰吧,走近路。”
——
和贺兰齐一路去边境,自然比不了宋溪他们自个儿单独行动来的快活,比如这一两天中,吃饭睡觉,贺兰齐的人也是紧跟着他们寸步不离,包括上厕所什么的也是紧跟在后,根本不给他们一点点闲暇时间。
不过在这个时间段中,玉无忧所表现的却是极其冷静,就算那些人把气撒在了他面前也是无动于衷,似乎是打心底都不想理会这些人。
一开始,宋溪是极其不理解玉无忧这般容忍是为了什么,毕竟以他的脾性,是不可能鸟贺兰齐这么久。
直到这样的情形维持到了第三天后,宋溪这才知道缘由。
原本他们按原路去边境,就算不眠不休也得需要七八天才会到达,可是跟着贺兰齐走近道,不到三天,竟然已经行至了离边境不远的三水河境外。
看来,这些年贺兰齐没少下功夫……竟然生生让他找出了近道来。
“哇~爷,王妃快来看看啊,这里真的是西凉境内吗?咱们西凉竟然有这样的地方,好厉害!”
车头传来月一的惊叹,惊醒了车内熟睡的几人。
宋溪微微睁眼,这时,余晚晚撩开车窗帘子,看向窗外,随即就听到身旁传来余晚晚的声音。
“哇,真的哎。”
宋溪顺势看去,就见外面黄土茫茫,竟然一大片一大片的戈壁滩。
到了这时,贺兰齐打算就地休整片刻,队伍也停了下来。
宋溪抱着寅儿,走到车外的大石头上远观望去。从她的这个角度,甚至是可以看到戈壁滩远处的大河。
余晚晚兴奋的指着那条河道。
“这就是三水河吧!”
月一和绿砚也下了马车,闻声便赶了过来。
“余小姐所言不错,这的确就是三水河。”
余晚晚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恨不得现在就快速朝着那条大河奔跑。
因为她知道,顺着这条河一直走三十里路,就会到达西凉和漠北的边境!她就可以见到苦思多日的容连了!
就连寅儿,也兴奋起来,一双肉肉的小手胡乱挥舞,嘴里还不停念着咿咿呀呀的小调子。
宋溪站在宽广辽阔的戈壁滩上,迎着冬日里的太阳微光,竟然觉得舒坦不少,整个人都轻松愉悦起来。
而就在这时,身后一道诡异的眸光突然向她后背看来,宋溪立即警觉转身,却见贺兰齐和他那一群手下们竟然全部骑在了马上,正冷笑着盯着他们。
宋溪皱起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贺兰齐他们搭乘的几辆马车突然不见,就剩下了这几匹马。
“贺兰齐,你想做什么。”
贺兰齐眸光诡异的盯着宋溪几人,嘴角还浮现着森冷的笑意。
“哎呀,小王刚刚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需要去办,这剩下的路,估计我也带不了你们了……”
宋溪皱起眉头,“贺兰齐,你在这胡说些什么,你难道不想去找你的父王了?”
一听到宋溪这话,贺兰齐突然就张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人就是愚蠢无知,竟然相信这样的鬼话!若父王当真死了,那岂不是顺了老子的心意,等那时候老子随便找一具合适的尸体带回漠北声称这是父王的尸骸,那漠北王位不就直接是老子的囊中之物?”
“哼,你还真以为我贺兰齐是什么善良的孝子?告诉你们,在我漠北皇室中,就没有孝子这么一说!谁不是为王位而活,说什么善良纯孝这些话的人,就和贺兰青那个兔崽子一样的无知!”
贺兰青……
宋溪眼前一暗,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难道贺兰青被你……”
贺兰齐冷笑。
“若真的杀了他,老子还会冒险来西凉吗,贺兰青可狡猾的很啊,怎么抓都抓不到,不过我想很快就能和他见面了。”
宋溪眉头皱得更加深了,“贺兰齐,你难道就不怕摄政王殿下吗?”
贺兰齐这下是笑的更大声更张狂了。
“哈哈哈哈哈哈!蠢女人,你真当我贺兰齐愚蠢到不做有把握的事!你们那个摄政王殿下,估计已经丢了半条命了吧……”
宋溪和余晚晚脸色一变,和月一绿砚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四人立即就想回马车一看,却在此时,听到马车中传出的南衣尖叫。
“啊——!不好了,无忧他……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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