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面巾,再看了看整体,对于玉无忧今日穿女装的成果,宋溪表示很满意。
“不错,比方才好了许多。”
荭妈妈也抱着寅儿走了过来瞧,以前她就觉得,殿下这般的美貌生在男儿身上有些可惜,阅人无数的她,现在竟也觉得自家殿下偶尔扮起了女装竟然也是一只独秀。
“真美……就是这衣服似乎有点短了。”
宋溪笑笑,觉得这一点很简单。
“荭妈妈,这样,你按照这件衣裙的样式让人再缝制一件,三日后我们来拿,可以吗?”
荭妈妈在京城里的烟花柳巷中沉浮多年,自然也能找到可以在短时间内赶制出一件衣裙的人来,她一听宋溪的话,便点了点头。
“可以,到时候老奴自会派人送去摄政王府。”
宋溪想了想,摇头。
“直接送去摄政王府估计也不妥,这样,到时候你让绿砚偷偷送来将军府吧。”
宋溪是怕被三皇子的人知道有人送了套女装去摄政王府,那到时候他怀疑起来,他们的计划不就功亏一篑了。
荭妈妈闻言,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王妃有远见,老奴佩服。”
——
如此这般,京城表面平静了三日。
三日时间里,武安侯个司马丞相每日傍晚都会亲赴摄政王府一趟,每次待个半个时辰,随即便一起离去。
而摄政王府,似乎也没有故意隐瞒此事,这让三皇子不禁怀疑起这两个老家伙整日在上朝时怒怼他,一定与摄政王府有关。
可每当他问起,司马荣和武安侯都说是去看望玉无忧,让他也一时之间找不出一点破绽。
因为玉玄清的疑惑,他几乎每天下朝都会前往摄政王府一趟,看似看望自家皇叔,实则是想趁机摸清,奈何摄政王病情反复无常,几乎每次他去都见不得玉无忧真人。
这日,刚好过去了的第三日,玉玄清下朝后按例又来了摄政王府。
月一也是明白人,早早的就站在府门口侯着,一见他来,立即迎上。
“哟,三皇子这又是才看咱们殿下的呀。”
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他玉玄清多么急不可耐的等着玉无忧死呢……
按惯例,月一领着三皇子走着府中小道,顺利的来到了王府主院,来到了玉无忧所住的屋中。
南衣每日都会在这个时辰给玉无忧施针,所有每次玉玄清来,都会在外屋里等上了个半个时辰,等南衣施针完毕,他这才能进去。
南衣施针完了走出里屋,脸上带着愁容。
玉玄清脸上带着标准的假笑,上前就询问。
“大夫,皇叔如何了?还没有好转吗?”
南衣叹了口气,“病情反复无常,有时加重有时减弱,我也只能每日里施针压制着,不过若要能完全康复,还得需要几味灵药。”
玉玄清一听,立即上演关心皇叔的戏码。
“可是哪几种灵药?”
南衣继续叹息。
“回魂草,断肠花,千年灵芝,火山紫苏。”
玉玄清一听,便开始了沉思。
“这回魂草与断肠花暂且不说,千年灵芝我府中就有,至于这火山紫苏,又是何物?”
南衣皱了皱眉,眸色极其复杂。
“紫苏乃普通药草,只是我需要的是长在火山上的紫苏草,不同于一般凡物。”
玉玄清故作惊讶,心中却早就乐翻了天。
“这火山上热气四伏,哪里会有野草药,估计那儿只有碎石干粒。”
南衣摇了摇头。
“除却这几味灵药,还有更加复杂的制药工序,没有个半年,估计摄政王殿下也是好不了了。”
说罢,南衣整理了自己的药箱,随即又叹息一声,便由月一带着出了屋子。
虽说南衣都这样说了,玉玄清也不放心,特地趁月一不在自己进去看了看,这次他是直接掀开了床幔,放眼一看床上情况。
一人穿着单薄的里衣,正这般静静地躺在了床上,四肢上都浮现出了些许小黑点,特别是那干涸病白的双唇,以及了无些许的呼吸,看样子还真是一个病了许久的人。
玉玄清怕月一发现,也只是多看了几眼,心中已然肯定玉无忧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因此,他的心情竟然舒畅了许多。连招呼都不给月一打,自己就出了摄政王府。
待玉玄清离去,月一和南衣也从屋外某个假山后走了出来,随即进了屋子。
“行了,他走了。”
月一话音刚落,床上便有了动静。方才还了无血色躺在床上的将死之人,竟然突然就站了起来,极为恭敬的走到了他的身前。
“月一大人,我这易容术可还行。”
这声音,很明显是云莫凡的。
月一点点头,“嗯,还不错吧。”
说着,他从怀孕摸索出了一粒黑色丹药,直接丢给了云莫凡。
“这是王妃让我给你的,你若肯继续为我们做事,剩下的,每个月都会给你一粒。”
云莫凡接过,想也没想就赶紧服下,前几天他就感觉到了身子不舒坦,早就想去寻找宋溪了,却不想他们主动找了自己,让他来演这出戏。
月一和南衣看着这人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冷笑。
云莫凡啊云莫凡,若你知道之前你所服下的毒药只是普通的痒痒药而已,估计会被气死吧。
成功骗过了玉玄清,如此下去,玉玄清多来个几趟也就没去的那么勤了。毕竟他也不会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玉无忧身上,之前玉无忧和宋溪联合毁了他那个七绝山,如今他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
富饶的西凉首都京城城内,人来人往,喧嚣不止,四周都是摆放着各类物品的小摊,姑娘们抱着暖壶,公子哥们拿着即使是冬日里也不离手的折扇。
昨夜京城里下了一场大雪,地面雪约有孩子们的一半高,人踩上去咯吱咯吱,伴随着吆喝喧嚣,好不热闹。
路的尽头,有马车徐徐行出,行人闻声避让。车轴声声不止,风雪吹拂,将马车头悬挂着的两块木牌吹的叮当响,却隐约可见上面的两个字。
那就是,望,和,月。
京城里上到皇室贵胄,下到普通乞丐,都知道望月所代表的两个字。
沿路的男人们望着那辆马车朝着城门口的方向缓缓行去,有人便道。
“瞧啊,不知道是哪位美人坐在里面,我真想一睹美人风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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