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去吧。”蓝如凤笑眯眯地道,同时,伸了一只玉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头。
随着她的玉手轻起轻落,我陡感一阵战栗,急抽身离开了那个位置。
欣赏?还是暧昧!我无形中顿生一种寒意,以我和她的交流过程看,不可能瞬时无间到这种程度!而且是无间的这么突兀!
走出她的办公室,我心烦意乱,目前,我已经对林氏集团的掌舵人有了大不敬,如果再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那么,我算是彻底的交待了。
“你长没长眼睛!”正当我低着头急勿勿地往前走时,猛听得一声怒斥。
我寻声抬走头望去,顿时傻在那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横眉立目,一脸杀气的林汐竟然站在我的面前。
“董事长,对不起,没看到您。”我低头哈腰般问候。
“没眼神,走路都垂头丧气的。”林汐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是,是。”我一边应承,一边想从她的身体侧过去。
还没走出两步,她便叫住了我:“你干什么去?”
“去趟设计室。”我小声嘟囔。
“去那干什么?”林汐盯着我道。
“蓝董事长……”还没等我的话说完,我便看到她的脸色一变,知道坏了,自己慌不择路,面对着林汐,怎么能说为蓝如凤工作的事。
“去什么去,滚过来。”林汐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向前走去。
没办法,我只有从命。悄无声息地跟在她的后头,向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刚进屋,林汐啪的一下把手中的一份材料甩在桌子上,厉声喝道:“我说这几天怎么见不到人呢,原来,是在为别人干活呢。”
我吓得一哆嗦,心里有万般委屈,又无法倒出。为蓝如凤主抓的项目做设计,是经过她的同意的,现在,她倒反过来喝斥我。话又说回来,我所做的,不都是为林氏集团工作吗?还分谁呀谁的,再说了,不管蓝如凤,还是林汐,这些都是我份外的工作。
道理虽然是如此,根本容不得我分辨,而且,我现在面对她,也不能分辨,如果在此之前,我一定会以牙还牙的。
“只是刚刚。这几天,我一直在我的公司上班。”我说。
“骗子。”林汐依旧冷言冷语道:“你们公司重要还是林氏集团的事情重要?”
“林氏集团重要,当然林氏集团重要。”我唯唯诺诺地应付。那还用问,我是公司的负责人,当然以自己的公司为重了,即使再给我个胆子,我在她面前也不敢说这种话!
林汐似是很不满意我的态度,有些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走到座椅上坐下来,说:“物流园区的设计图你研究得怎么样啦。”
“正在看。”我说。
“你去拿一份。”她道。
“这,这。”我有些吱吱唔唔地说:“那份图纸没在办公室。”
“为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北京的时候,对那个设计提出了一些看法,临走的时候,他们说要完善完善,给我发过来。”
“这我知道,发过来了吗?”
“发过来了。”
“在哪?”
“我的电脑里。”
“你不会说你还没有打印吧?”林汐听我说完,有些不高兴。
“打了,打印了。”我赶紧道。
“那就去取啊。”
“可那图纸没在我现在的办公室。”
“在哪?”
“我单位。”我说。
“什么?”林汐听罢,嚯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厉声道:“你居然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回单位?”
“没关系的,单位办公室就我一个人。”我解释道。
“放屁,你是猪脑子啊?”林汐忽然撒起粗来:“一个单位对于另外一个单位来说,资料就是机密,你不懂吗。”
“是,是,懂,不。”我有点语无伦次。
“还在那傻杵着什么,找不自在是不?”林汐看到我一别窝囊相,火气更大了,顺手抄起刚刚放在桌子上材料,便要向我打来。
我一看大事不妙,赶紧扭转身,说了一句:“我这就去取。”便逃之夭夭。
出了林氏集团,坐上公交车,便往公司里奔。找图纸,忙中出乱,那份图纸明明就在办公桌里,怎么找不见了呢?我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打开电脑,我用U盘把那个文件拷出来,便飞也似的冲出房间。
去公司打印是不可能的了,一旦遇到林汐,我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于是,我在附近找了一家打字行,自费腰包,打印了一份。
当我大汗淋漓地把图纸放到林汐的办公桌上时,看到她皱了皱眉,拧了拧鼻子,便知道大事不妙。因为此时随着我进屋裹进来的风,自己闻到了一股新鲜的墨香。
“刚打印的吧。”林汐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我。
“是,是。”我自知是骗不过去了。
“原来的那一份呢?”林汐不紧不慢,双手抱在胸前道。
“那一份啊……”我自然不能说是弄丢了,否则,我还不知道她会做了什么举动来。
“弄丢了?”她倒是替我说了。
“没,没。”我赶紧道。
“没你个头。”林汐俏脸哗的一下骤变:“你敢骗我?”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圆全。
“我什么我,我看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林汐边说,边抄起那份材料,从桌子后疾步转出来,啪的一下,从我的头项上砸下来。
由于她的个子没有我高,材料没有完全覆盖到我的顶部,而是顺着头侧滑到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生疼。
我下意识地捂着脸,向旁边躲去。
“好啊,你还敢躲?”林汐边说边气,双手举着材料,不停地在我的头上、脸上、身上肆意抽打。
我无法还手,也不能还手,只是抱着头部,任由她的击打。我知道,她对于我的气,终于在这一刻发泄出来,我应该任由她的发泄。
打了好一会儿,她才肯罢手。返回桌子后,仰躺在老板椅上,粉面通红,双眸盈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秘书沈晓晓战战兢兢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异样的林汐,小心奕奕地问:“董事长,怎么啦?”
“没事。”林汐把脸背过去。
“我听到屋里这么大的动静,所以……”沈晓晓看了看站在一旁傻愣愣的我,又瞧了瞧林汐,欲言又止。
“没你的事,去吧。”林汐朱唇轻动,已然恢复了平静,装作没事似的道。
“噢。”沈晓晓应了一声,狐疑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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