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入场以来,我和林汐都是被动而约的,作为一个男士,采取主动方显潇洒本色。
一曲又起,我正想起身去邀请身边的一位女同事,却不料,发现坐在刘总经理身边的苏秘书,经刘经理低语几句后,站起来,向我这边走来。
我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苏秘书大大方方地立于我的面前,轻启朱唇,微笑道:“路先生,能请你跳个舞吗?”
我站起来,道了声谢谢,轻拥着苏秘书,踏入悠扬的舞曲中,翩翩起舞。
苏秘书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纤细修长的身段、两条性感十足的玉腿,浑身上下青春逼人,她那微翘的香臀、纤细的柳腰有一种似梦迷离的、让人沉醉的梦幻感觉,让人真正感到了什么是青春、什么是美妙、什么是销魂,什么是诱人。而我,则高大健硕,浑身充满着阳刚之气。娴熟的舞步、默契的配合,我们犹如舞池中一对绝然的搭配。
时间过得很快,优美的音乐忽地戛然而止,苏秘书缓缓地放下搭在我肩头的手,临离开舞池时,对轻轻地说道:“路先生的舞跳得真不错。”
“苏小姐的舞跳得更不错。”我的屁股刚坐到椅子上,林汐美目微睁,笑眯眯地说。
“噢。”我装作赞许地应了一声。
舞会持续了三四个小时,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刘经理热情地邀请我们晚上再聚,但被林汐婉言谢绝了。
从酒店里出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参加舞会应该是轻松愉快的,但我却感觉到很累很累,有些情况我真的无法面对。
“去哪?”出了九方公司,林汐去取车,我漫无目的地跟在后头,机械地问道。
“开车啊,明知故问。”林汐转过头来,轻蔑地看了我一眼。
“中午喝了酒,开车不好吧。”我定了定神,接话道。
“又没喝多少,怎么不好。”
“这是在北京,要是让交警查到……”我噤了声。
“胆小鬼,怕什么,中午喝的酒,到现在早已没了酒气,再说,酒驾入刑明年才开始呢,顶多开张罚单到头了。”林汐冲我撇了一下嘴。
任性!你有钱,随便吧。我没好气地低下头,追进车里。
林汐开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其实,在北京,根本没有办法开快。我倚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北京的街道对于我来说太熟悉了,闭着眼,都不可能迷路。林汐倒是饶有兴致地边开车边欣赏街景,而且不停地问我街两旁的高楼大厦是做什么的。每当她询问我一句,我便睁开眼睛,简单地向她解释一下。
“你怎么啦,失魂落魄的。”林汐对于我破坏了她的兴致,很不满意。
“没什么,跳了二三个小时的舞,感觉有点累。”我解释道。
“不是真累,是心累吧。”
“我不喜欢那种场合。”我敷衍了一句。
“哼,骗鬼呢,我发现你看人家把眼睛看坏了吧。”林汐瞅了我一眼。
“你说是,就是。”
“呵呵,承认啦。”
“承认什么,你不说是骗鬼呢吗?”我懒懒地看了她一眼,诡笑道:“这世界上有鬼吗?”
“你,你是在拐着弯的骂我?”林汐听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喝道。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我嘿嘿地笑道。
“无赖。”林汐愈发的愤,顺手拿起方向盘前的一份文件,向我甩了过来。
“注意,这个动作,是要被交警逮的。”我头一闪,文件哗的一下散在我的怀里。
“逮就逮吧,反正罚单是你的。”林汐眼色一正,恢复了常态,认真地开车。
看着她因娇羞而粉的俏脸,我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们现在的这种状况,俨然是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我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对于她,已经不仅仅是感情的因素了,总是整着点罪恶感什么的。
“想什么呢,歪歪吧。”林汐端着方向盘,瞅都没瞅我一眼,便看到了我的心里。
“是你自己先歪的。”我猜想出她现在的心里状态。或者她对于我,也是有那种因素存在的。
“自圆其说,嫁祸于人。”林汐哼道。忽然,她惊叫了一声,道:“咦,路边有个小摊,我们下去看看。”
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定睛观瞧,原来,前面不远处,有一处报亭,在报亭的旁边,是一个卖冰糠葫芦的小摊。
还没等我说什么,林汐已经转过弯来,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在路边。
这个地方与其说是一条街,倒不如说是一条小巷更合适。林汐快速地走下来,到了摊前,用手指着玻璃窗柜里红绿相间的冰糖葫芦对摊主说:“那两个,一样一串。”
“我不要,你自己来吧,酸酸的。”我上前制止她说。我的牙齿真的不好,吃个苹果还倒牙呢。
“谁说给你的,两个我都要。”林汐娇声娇气地道。
“呵,呵。”我点了点头,胃口怪大的。
“你只管付帐就好了。”林汐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冰糖葫芦,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摊主说。
“没道理,你自已吃独食,怎么还我付费?”我笑道。
还没等林汐搭言,摊主便笑了:“象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一对一对的,到我这里来吃,还没见过女孩子付钱的,今天我可开了眼了。”
“老人家,你是不知道,他呀,典型的葛朗台,斤斤计较。”林汐边笑,一颗糖枣已经进入了小嘴里。
“葛郎台?”老大爷张了张嘴巴。
“铁公鸡,知道了吧,一毛不拔的。”林汐边吃,边趣笑着解释。
噢?噢。老大爷这回算是听明白了,咧了咧嘴,笑了起来。
损透了,吃着,还骂着。我望着林汐狼吞虎咽的俏像,也尴尬地笑了起来。
很快,林汐的一串冰糖葫芦便被消灭掉了。当她拿起第二串时,另一只手已经腾了出来,边吃,边走到旁边的报亭前,去翻到那里面的报纸。我没有什么事,向街边走去。
“喂,你去哪?还没付帐呢。”林汐见我走开,便放下报纸,急勿勿地追赶着我。
我扭回头,看到她手中的冰糖葫芦在急走中一颤一颤地抖着,犹如十七八岁的少女,样子很是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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