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只得返回去,把她的帐给结了。钱虽然不多,但足足掏了好一阵口袋。
“瞧你那抠儿样,几块钱,值得这么折腾吗?”林汐显得有些不太高兴。
“我在找零钱嘛,真的不好找。”我尴尬地解释说。
付完钱后,我和林汐不知是默契还是什么,谁都没有上车,而是继续往前漫无目的地走。林汐边走边吃着剩下的那串冰糖葫芦,而我则信马由缰,在她的身旁陪着她。
走出一小段,我的脚步忽然放慢了,目光盯着不远处的一个迪厅酒吧出神儿。
“怎么,你饿了?”林汐也抬起眼睛,望了望,笑眯眯地道。
“有点,中午就没吃多少,下午又做了不少运动。”我笑着说。
“那就进去吃点什么?”林汐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倒是可以,不过,我的口袋没那么银子啦。”我故作腔势地抖了抖裤兜。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请你?”
“不全是,不过,如果你真的请我,我会欣然接受。”我诡异地笑道。
“呸,你那点心眼儿!”林汐装作羞恼地吐了口气。
这个酒吧,是那种年轻人聚会的疯狂聚会的地方,我忽然又不想进去,象我这种年龄的人,早已过了玩耍的时候,而且,我也不喜欢那里乌烟瘴气的氛围,于是便道:“算了,找个小地方吃口面吧。”
“别这么算了,进去吧,这次我请你,权当回敬吧。”说话之间,我们已经走到了酒吧门口,林汐笑着道。
“恭敬不如从命。”我赶紧道。心想,这次,终于逮到了机会,看我怎么痛宰她一次。
由于太阳还没有完全没去,酒吧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堂的舞池里有那么零星的几个少男少女正踏着慢曲悠然地跳动。
我和林汐刚找了一个比较幽静的地方坐下来,一位一身蓝装的男服务生便走了过来:“请问,两位要点什么?”
我抬起头,拿眼睛看着林汐询问。林汐笑了笑道:“给我来杯红酒吧。”
“请问要什么牌子的?”男服务生问。
“拉菲。”我抢先答道。从进门的那一刻起,我便打定了主意,今天不宰到她出血儿,势不为止。
“好的,请问这位先生呢?”服务生又问。
“法国灰雁。”这次,我答得更加干脆。
“怎么,你要喝白酒?”林汐有点诧异。
“说实在的,红酒我真喝不习惯,淡淡的,没味。”不知怎么,我忽然有了一种想喝酒的冲动。
“是嘛?我看你是存心报复。”林汐娇嗔地撇了撇嘴,说:“好啦,既然是我请客,舍命陪君子,我也要白酒好了。”
“你还是喝红酒吧。”我忽然有些居心不忍。
“小瞧我了是不,你的酒量还不如我呢。”林汐一本正经地道。
“那我们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
服务生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一瓶法国灰雁伏特加便摆在了桌上。
“两个人一瓶酒哪够,再上一瓶。”林汐冲着刚要离去的服务生说。
“不够一会儿再上嘛,我们喝着看。”我制止道。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斗气的话,真要喝起来,我对酒的确不够感冒。
“让你上你就上。”林汐向不知如何的服务生摆了摆手。
看来,今天我还是小心为妙。我拿起桌子的酒,打开,先给林汐倒了小半杯。
酒是好酒,菜倒是简单了点,中午满满的一桌,至今还没有消化掉。而且,这样的酒吧,菜品就那么几样,来这的人大多都是喝完酒后到此消遣的,所以这个酒吧以迪厅为主。
林汐端起酒杯,道:“今天,是我们到北京出差的第一次工作餐,薄酒素菜,不成敬意,将就点吧。”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扑哧的一下子笑了出来。
“笑什么?”林汐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道。
“菜是素了点,但酒可不薄啊。”我赶紧纠正自己的态度。
“理解万岁。”林汐也跟着笑了起来。
起初,我们喝得很慢,半个小时过去,刚开始倒的那一小杯还没有喝完。不过,随着我们谈话继续,喝酒的进度便骤然加快。
“你对九方公司怎么看?”林汐问。
“你是说哪方面?”我笑道。
“还有哪方面。”林汐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美女如云,实力尚算可以。”我借着酒劲道。
“知道你就这么看,光盯着人家美女了。”林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让你来是工作的,不是看美女。”
“从一个人,就可以看出一个企业什么样,一群人就更不必说了。”我争辩道。
“那你说说,刘经理人怎么样?”
“你对他有意思?”我故意左右而言他。
“呸,臭嘴,瞧他那个德性。”林汐撇了撇小嘴。
“至于刘经理这个人嘛,有点那方面爱好是避免不了的,财大气粗,很正常,要是想谈投资合作,一次两次交流看不出什么的。”我想到那个苏秘书,正经八本地分析道。
“将来你有了钱也会一样吧?”林汐歪着头看着我。
“我怎么能和他一样,瞧长相就能瞧出人的本性。”
“你以为你长得比他要好?”
“最起码憨厚,外加阳光,这两点加在一起,恐怕就不会有人说我奸诈了。”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王婆卖瓜。”
说笑了一会儿,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有一件事,我有点不明白,不知能说不能说。”
“说吧。”林汐很爽快地道。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你是另外一种打扮,紧衣束胸,俨然一女侠范儿,现在,你完全变成了两个人。”这我即恭维又疑惑地道。
“那有什么,穿着装束,不可能一成不变吧。”林汐摸了摸高脚杯,敷衍我道。
“不对,是环境改变人,环境造就人”我说。
“你的意思我原来很不屑?”林汐搂了一下额前的秀发。
“不是不屑,就是感觉不一样。”我嘻嘻地笑道。
“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林汐大怒,端起酒杯,和我狠狠地撞了一下,一饮而尽:“堵死你那张破嘴。”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我哈哈笑道。说完这句话,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便道:“说到祸从口出,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打的什么鬼主意?”林汐余怒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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