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新娘夏实兰斯》第164章 上帝和信仰

    兰斯抬手,指尖缓缓地在夏实柔嫩的脸蛋上流连抚摸。目光随着手指的动作移动,静静地、温柔深情地、撩人销魂地看着她。
    “是的,我亲爱的宝贝,你教我如此迷恋!”他说,“我的生活全变了样,变得只有和你相连才有意义。我整个身心只有你,梦里也只有你。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每一分钟,每一秒,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看着你,触摸你,紧贴你……”
    他在灯光下,露出一抹无比幸福又有点忧伤的微笑。
    “就只是这样看着你,想着你,也让我灼烫如焚。每天晚上,你睡着了,我倾听你的呼吸,贴着你的身子,是那么的陶醉——你就在我身边,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我想要你——”
    这时,他贴上她额头,彼此对望,彼此呼吸着对方的气息。他的嗓音越发沙哑迷醉。
    “想抚摸你的每一寸肌肤,想进入你的身体,想和你享受身心交融的美妙——对,我的脑里全是这样的想法。我告诉安安。噢,别吃惊,我也一点不认为这是龌蹉下流的念头。我会这样,因为我深深地爱着安安,如饥似渴地爱着……”
    夏实的身子是微微颤抖着的,就像往日的每一次,甚至他不在她身边而她依然思念他的两年,甚至他未曾离开她的两年前——的每一次,他对她的每一次拥抱、抚摸、亲吻那样——她的心中涌起那种波涛般的暖流热浪,那种激动强烈的幸福。
    她浑身软绵绵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震颤。世界在她眼前脑里消失,一切都动荡混沌,只有他,只有他是她的惟一,她的依靠。她紧紧地抓住他胸前的衣领,贴在他怀里,是那么热烈的、激动的、幸福的颤抖着。
    “斯……”她低低地轻喘着叫唤他的名字,虚弱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他……唉,她太无用。他爱她爱得这么深沉,还有忍受渴求的折磨。她竟然毫不知觉。每天心安理得的享受在他的呵护下,一点觉察不到他的痛苦。
    夏实纤白的手腕颤颤地往上攀,紧搂兰斯的脖颈。她把颤抖的唇瓣往他唇上送去。披在她身上的睡袍悄然滑落,露出她只穿着吊带睡裙的半个身子。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又为什么敢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当她凑上去时,她觉得自己是喜欢的、快乐的、期待的。当唇瓣和他的唇贴在一起的瞬间,她的情绪突然平静下来,不再颤抖,不再眩晕。她全心享受着和他的亲吻。
    只是惊讶地愣了一秒,兰斯就跌入狂热的漩涡中。下一秒,他搂在夏实腰身的手臂猛地收紧,他将她勒抱住紧贴在他结实的身躯上。滚烫的吻慢斯条理又深情热烈地侵入索取。
    一直紧绷的,在突然间断了弦的欲望在倾泻奔涌。他的吻一路往下,滑到她细致的锁骨上,然后往下埋在她瘦小的胸脯间。
    夏实的身子被兰斯抱着倾斜靠在椅上的扶手,一双光着的玉足从他腿上垂下,像孩子的小腿那样纤巧可爱。
    一切又在戛然而止中安静下来。
    兰斯突然没了动作。他静静地抱着她,静静地埋首在她胸前。
    良久,他抬头,似乎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他把她抱起来放腿上坐好,为她重新裹好睡袍。
    “斯……”夏实歪头,一双眼睛闪着明亮又不解的水光,认真地看着兰斯。
    “不行,还不行。”兰斯轻声对她说,露着有些落寂的微笑宠溺地抚弄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抚弄着。
    “可是,”夏实黯然消沉,“你会很难受的,我不要你难受。”她挨在他肩膀,仰头望进他眼底,有一丝恳求,“我没关系的,斯想要的话……”
    “安安,还不行!”兰斯深深地望进她瞳孔深处。
    他坚执的语气和眼神让她感动于他对她的呵护。
    沉默片刻,她问:“要到什么时候才行?”
    “等安安的身子养好。”
    夏实闷闷地低头。
    身体!又是身体!她从没像此刻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娇弱。
    “我的身体要什么时候才能养好?”她闷声叹息。
    兰斯微笑,托起她的脸:“安安认真服药,听医生的话,每天好好吃饭,还要每一刻都快快乐乐的,身体便很快能养好。”
    夏实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坐直身子,掰着手指头自言自语:“我每天都有认真吃药,也有听亚瑟医生的话,也有好好地让他们检查身体。唔……吃饭,可能少了点。可这也不能怪我的,我就吃得这么多了。还有……每一刻都要快快乐乐……”
    她略皱眉,做停顿思考。
    “有时候,也有想不通而苦恼的事……这、也算不快乐吧……”她歪头说。
    就像小学生回家向老爸老妈汇报考试成绩,一一分析完自己的实际情况,她觉得还是可以的,于是开心地抬头:“我以后会努力让自己每一刻都快快乐乐的。”
    兰斯轻笑出声。夏实二十四年的人生中,真正快乐的日子少得可怜。她本是孩童心性,失而复得的爱令她心结解开,重新露出笑容后,真性情流露,便往往会有一些憨态可掬的言行举止。
    他们朝夕相处,早上起床他有时打算赖床让她喜欢睡多久就多久,可只要她醒来,她赖床的时间一向不会超过十分钟。她会像个孩子一样跪坐到他面前,抱着他的胳膊吃力地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很认真地对他说“书本上说经常赖床贪睡不好的”;
    用餐时,她会学着他把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分给他,或者亲自喂他吃;她有时候感觉好快活好快活便会钻进他怀里揉着自己的脸蛋或者抱着玩偶一会傻笑一会坐一会躺一会打几个滚……
    她那些孩子气又一本正经的举动,往往让他觉得既可爱幼稚又感动。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娃儿般的女孩子把他兰斯·利莱牢牢控制在手心呢?
    他袒护着她,娇宠着她。不论她的想法多么天真,言行多么单调,他都觉得美妙,觉得骄傲,乐意倾听。她做的事样样都对,说的话句句动听;她的温顺善良,乖巧可爱,优美动人,样样都让他无比自豪和醉心。
    总而言之,这个说法也许有点不实际,不过一点都不过分——如果她想要天上的月亮,只要他能摘到,他也会摘下来给她。而这个比喻只怕还不足以形容他对她的爱——她是他的上帝,是他的信仰!他是如此虔诚的敬仰和深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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