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邹迁关亦蝶》第292章 为牢(一)

    你要和平,那就准备战争!——维吉休斯
    陶改消灭杂鱼轻而易举,但在杂鱼中也隐藏着些有真货的主儿,不乏看得出些许名堂的。他若是自己对付这些明眼人还稍有费力,需拼死抗击。混进了欥相,带着个举世无双的相神,胜算大大增加了,即使不用混搭贤四徵也能取得压倒性的优势,陶改考量的是打到什么程度,如果他跟欥相手一狠灭了墨家侠士,就算自己没错也变成有错,欥相肯定受牵连,这反倒让朱云取得逞。退一步,保全四律的人,百家生会觉得兵家将做事不公。身为兵家将要抹平还求周全,打着打着手里的尺度就不太那么容易把握了。
    跟着欥相来的几个人压根没计划去掺和这乱七八糟的事儿,李其歌只是觉得带着小子们见见世面倒是无妨。落在柳商曲一行人面前,其歌欠身行礼,“各位高手,又见面了,不好意思,打扰打扰。”
    “不打扰!”郭克仓瞪了一眼其歌,“你们来帮邹迁的?”
    其歌摇摇头,“没,本来是看欥相跟李存孝的友谊赛,遇到这一遭算是赚了。”回头见那些小孩子没上过此类战场,束手无策地探头望着里面,根本插不上手,一溜烟把他们都拎了回来,“别添乱!”
    沈天任收了无妄雷走到何庭身旁一米开外,“傻何,来帮忙的?你帮谁?”
    何庭猛劲儿摇头,“沈少爷,枉你家世显赫,血统优良,怎能如此粗俗,你也知我何庭从来不偏不倚……”
    “好,好,好。”天任扇扇手,“啥不偏不倚,不伦不类吧。”
    姬映苏拍拍衣服前襟,朝柳商曲一招手,“走人,没戏看了。”
    柳商曲斜眼瞄着姬映苏,“等结果,不看知道个屌毛。”
    即使在场的算家子都算到了交结掐出各种变算,却也不甘心错过这眼睁睁的现场。对抗根本没能僵持很久,在侠士还没决定准出击的时间,帮手们已经被打得七七八八零零落落了。众人期待的看到陶改与朱云取交手,甚至连侠士们都在期待双方的火拼。当侠士们惦记着朱云取的胜负时,欥相也在想着到底要不要跟侠士杠上,下来时,其歌特地警告过他,千万别跟四律的人动手,不沾情不占理出手就输了,可现在已经没有台阶可下,起码没法子找出个台阶下。如果能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调停者会是四律的幸事,但是谁又能抵得住阵势呢?或者说,谁能出来牺牲呢?
    “你们是想事儿闹大点儿,还是就这么散了。”其歌拍拍柳商曲,又扭头瞅了瞅公羊品,指着贝家贶,“哎,你们知道不,据说这小子的爹也在巡山。”
    “这事儿邹迁知道不?”
    “不知道吧,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成,不过这事儿得有人垫背。”公羊品笑嘻嘻掏出手机打给邹迁,“邹大少爷,可靠消息说贝家贶的亲爹在巡山里,你要么小小牺牲一下,给个逼上梁山的机会,咋样?”
    “我么?”迁儿琢磨了琢磨,环顾了一圈,“反正死不了是吧?”
    “废话,你看我都不怕死,朱老二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要不要上?”公羊品把手机递给其歌,“现在要保谁就看你的。”
    “保个毛线。”其歌撸了一把光头,“三儿,续恒越和图门清肯定会帮你担着的,谁跟谁一伙的你总知道吧。”
    “知道是知道……”邹迁苦笑地呵呵两声,“我就是觉得有点不仗义,你们也是瞎蒙,老子儿子都分不清。”
    “没关系,仗义也可以先打个白条啥的。”其歌放低声音,“动作得快,管他老子还是儿子,他父子俩可都是会算的。”
    “趁乱……”邹迁还没说完,手里突然转出笔顺势画了个圈,猛地脚下一沉直落圈内,人就不见了。
    其歌觉得耳朵边手机里呼地一声,抬手按住贝家贶的肩膀,“小子,欢迎加入生死巡山。”
    贶刚想移步后撤,脚踝已被牢牢抓住,身子腾地晃悠了一下,眼前明晃晃几道乱光绕着脑袋嗡嗡直响,左右看不清状况被一个光圈囚在半步之内,双手挡着刺眼的光使劲儿要看清周围的环境,等光芒消退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邹迁的身边站在几个侠士中间。邹迁微笑着拍拍贝家贶的脑顶,“小鬼,你教我怎么玩即时清算吧。”
    “我……”贶一边躲避墨家的攻击,一边还要绕开陶改辟己的波及,“也不是……”一说话脚步就容易乱,干脆就盯着脚下,不敢抬头,“不熟练。”
    “反正咱俩都死不了,那就玩点儿大的。”邹迁并不会即时清算,但他的预行更好用得多,“即时清算有没有盲点?”
    贝家贶轻巧地在战场中穿行,“我用了这么久,还没。活的、死的、死没了的都能算出来,时间有点短,够用。”
    “哦,这样啊。”邹迁有一搭无一搭地拔出节隐剑在身边来回乱划,低声说了句,“那试试看没活没死过的。”话音刚落,节隐剑的剑尖窜出一股青烟,打着转地扩大,姜时从烟雾中闪现出身影,姜时踏烟而行手中明晃晃的银枪在空中一抖变成了一杆旌旗,旌旗不大不长看起来像是只有小半截显出来,上面浮出一个京字,下面的字浅淡到看不出形状。随着旌旗左右摇摆,姜时和邹迁周围纷纷出现似烟如霾的兵卒战马,连续不断地从天地间飘摇现身,不一会儿就几乎充斥了整个对峙的战场,虽说这些烟雾兵马战斗力很弱,只要一刀两剑即可毁损破灭,但化作一缕烟尘后又恢复原状,一面扰乱着敌方的注意力,一面在细微处不断耗费对方的体力。
    “你们俩想干什么?”贶起初几分钟发现姜时的烟雾幻兵并不攻击自己,只当是因为自己人,转而专注于躲避侠士的攻击,过了十来分钟后才发觉自己吸进了不少烟尘,身体越来越重,“我……”
    姜时扛着旌旗踏着浓烟,盘旋在邹迁的头顶,“听话,别乱动!”说罢一个反手,旌旗变作一杆银色缨枪凌空高甩,贶的身体顿时失去了控制,顺着枪头方向抛了出去。
    邹迁并没赶上去救援,而是在空中画了五个圈,刚好将贶的四肢和头固定住,硬生生卡在半空,穿过光圈的部分随着空间的扭曲换了位置。
    贶被这突如其来的制约吓得反应不过来,嘴里突然冒出犹如成年男子的低沉吼声,“欺负小孩子算什么能耐?”
    姜时调笑着举起银枪戳戳贶的前胸,“进了巡山,只有强弱之分,哪有什么小孩子?”回头看看邹迁,“你是真算还是瞎蒙的?”
    “说真算你信不信?”邹迁手中五色笔与节隐剑并在右手中,手臂用力往下猛拽光圈,剑尖直逼贝家贶胸膛正中,一剑刺下,贶并未出声溅血,竟从中心裂开,从身体里走出一个人来。
    “露馅了!”欧阳沾站在欥相身后,左手紧握着欥相的衣袖,“啊,完蛋了!”
    沈天任一脸诧异地回头瞅着他,“这事儿你知道?”
    欥相摇摇头,欧阳沾点点头。欥相叹了口气把欧阳沾推到天任面前,“贶呢?”
    “他没来。”欧阳沾一抬头正对上其歌怒气冲冲的双眼,“那个……那个……负叔说不会有问题的。”
    “陶改,罪魁祸首在这里!”姜时指着刚从假贶身体出来的负少,“冤有头债有主,先揍他!”
    陶改刚与侠士纠缠之初,不仅朱云取还未正式加入到战斗中,十君子也还没抵达魔窟。负少一出现,战场上随之奔驰而来一队兵家人马。
    “这帮臭小子竟然帮负少不帮陶改?陶改可是兵家的。”郭克仓身为同是兵家的,心理上不由分说地倾向了陶改一边,“他们老大是谁?我要去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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