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风从床上醒来,自己的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碗,里面还剩着小半碗的米粥。
昨晚的事,她已经记不清楚多少了,她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白的,啤的。那些客人,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她仍然保留着一份清醒,坚持到家,中途有很多人要送她,被她拒绝了,她知道那些臭男人要干什么。
她慌忙地惊到,家里来人!赶忙从床上跳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还好,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凌乱,但一件不少,她起床去洗漱,突然发现门槛上坐着一个男人。
“你是谁啊,你怎么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呢你!”木子风惊慌失措道。
秦宇也只是笑着说:“你醒啦,别激动,我是你哥的朋友,他托我来照顾你的!”
“我哥?你开什么玩笑,他都死了好几年了,你骗谁呢。”小姑娘,一脸的警惕。没有办法了,秦宇从口袋掏出了钱包。
“你干什么呢。”木子风厌恶的看着秦宇掏钱的动作,每次陪酒,那些客人都是这样,把钱砸在她的脸上。
“我是让你看照片!”秦宇将钱包打开,里面有一张暗夜小组的成员的合影,这是仅有的一张,被他保留至今。
照片里,秦宇和白刃他们相互勾着肩,那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你哥,木子剑,是个英雄!”秦宇说道。
木子风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滚,你给我滚。你这个骗子,我不想看到他,他不是我哥哥!”
秦宇诧异地看着这小姑娘的态度,和昨天晚上那个撒娇的模样一点都不相似。这里怕是有误会吧!
秦宇把照片从钱包里拿了出来,再次给木子风看:“这真是你哥。”木子风一把将照片抢了过来,将它撕得粉碎,“他不是我哥,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你给我滚!”
照片像雪花一样落在了秦宇的头上,然后又落到了地上。秦宇没有生气,蹲在地上,将照片一点一点地捡了起来。嘴里喃喃道:你不能这么说他,他是一位好战士,也是一位好兄弟,更是一位好哥哥。“
木子风本就也不想再谈这种伤心的事,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秦宇只是淡淡的说道:晚上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对身体不好!”屋里传来的是女孩的回答。“关你什么事,滚!”
秦宇默默走了,他向张连海所长请了两天的假,他还有时间,“锅里还有热好的粥,记得吃早饭!”秦宇像是没听到木子风的声音一样,自说自话。
他要为兄弟讨个公道。
首长打电话说,抚恤金已经发了。“这是在说梦话一样。”秦宇讽刺道。他决定自己去把整个事情解决了。
抚恤金和烈士资格,在这个小小的乡里应该是由派出所里分发的,毕竟白刃的身份是保密的,不能由市里出面。
秦宇直接就驱车到了五正乡派出所。可能正是五正乡比十里乡富裕,连派出所派头都比十里乡足。
秦宇的那辆破警车都快进不去那家派出所了。
所长也是姓张,一身崭新的警服,坐在办公室吹空调。派出所里一片懒散的模样,案件已经堆了好几垛了,派出所里的警察自然在那边谈笑风生。
秦宇默默地将这些人都拍在手机里。他的出现丝毫没有影响到那些片警的笑声。只有一个眼尖的小个子警察捕捉到秦宇的动作。
“你是谁,你干什么呢!谁让你在这儿拍照片了。”小警察的态度很恶劣。
“我是人民群众,只是把你们这些丑恶的工作形象,让世人看看,人民养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秦宇话不自觉地从口中冒出了这些话,他曾经也是这样惬意的当警察,什么时候自己也变的这么大义凛然了?
几个警察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纷纷就要过来抢手机了。意识道,秦宇要反抗。那几个警察放话道:你要是动手,就是袭警,你要清楚。乖乖把手机交出来。“
这简直是国家的蛀虫,秦宇摇了摇手机,“不好意思,你们对我说的话,我也已经录了下来了!”
“你他妈找死,兄弟们,上,把手机抢过来。”警察的语气就像那些地痞流氓一样强硬。
可他们哪是秦宇的对手,秦宇解下了身上的手铐,“别,我也是警察!”
一个警察看情况不对了,挥了挥手,让人把所长喊出来。
秦宇更加坚信,木子剑的抚恤金再这帮人手里了,这帮杂种,一定是干不出什么好事的。
“也好,把你们的所长叫出来,我还有些事情要问。”
“兄弟,咱们都是一个系统的,何必要赶尽杀绝呢。”这边有个能说会道的警察说道,他们也知道这些照片一向社会公布,向上级公布,这几个人就不仅仅是卸职的责罚了。
“你倒是话里有话啊,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们这儿五年前这边有领到给烈士家属抚恤金的任务吗?”秦宇笑眯眯道。
“兄弟,你也知道啊我们这边任务繁重,五年前的事,怎么会记得清啊。您还是等我们的张所长出来和你说。”那个小警察明显是知情的。
办公室里,张所长正在打盹,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谁啊?”张所长没有好气地说道。“不是说大事小事都不要来烦我吗?”
“所长,外面来了个其他所的警察,他把我们都拍下来的,说要发到网上发给上级领导啊!”
张所长一皱了眉头,这下倒不是小警察扰了自己的清梦,他知道自己的下属什么德行,这一举报,很可能会给自己抹黑。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人还怎么说?”张所长问道。
“他还说要见你!”小警察回话道。
“我这就来!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张所长,将自己的警帽戴着,能谈说明那人还有余地,还能说两句话,调解。
秦宇坐在椅子上等着,从办公室里果然那位所长走了出来。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个张所长和自家那位张所长简直是两个极端,自家那边是个工作狂,鬓角霜白的中年人,这位,头发已经秃了,还挺了个大肚子,走两步就要喘口气,办公室里空调已经调得够低了,他还是在那儿流汗水,身体虚胖到这个地步,他是什么样的人,秦宇心里也已经有了数。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张所长吧,我今天来是想和您打听一个事的。”秦宇假装低声下气地说道。
“哦,小兄弟,有什么问题吗?”张所长是个油头滑脸的人,这是在和自己谈条件的。
“张所长,你可还记得五年前那个烈士抚恤金的事吗?”秦宇轻声地说道。他瞧到张所长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就恢复了。
“事情久了,但我还是记得,那个抚恤金好像是市里给一位姓木的一户烈士家属的,已经给了呀!”张所长不慌不忙地说道。
“当真?是全数吗?”秦宇问道,手机咣当着手机。
“你说呢,总得扣一些税吧!”张所长笑的很猥琐,让秦宇升起了一股厌恶感。
“可我却知道,那笔钱根本就没有到烈士家属手里啊!”秦宇反驳道。
“哦,你是那位木姓烈士什么人,我只记得那位烈士家里只有一个妹妹啊。”张所长看了看秦宇。
呵,老狐狸,看来吞了了那笔抚恤金,还查了子剑的家的情况,他应该知道,那个小姑娘是不可能自己过来讨抚恤金的,秦宇怒从心起。
“正因为是小女孩,所有你们所里就吞了那笔钱是吗?”秦宇笑着说。
“不是和你说了吗,要交税的啊,你是来讨公道的吗?”张所长笑道。
“还正是被你说准了呀,我正是为那一家讨公道的。”秦宇笑声里透着一股愤怒。
张所长指了指四周:“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你清楚吗?在五正乡里,我们就是公道!”张所长拍了拍手,他早就想好了下下之选,这里偏僻地离皇帝老子远着呢!杀个小片警,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其他警察已经把所里的门都关上了。
“现在,你要是想活命,就把你的手机交给我,大家就好好做同僚,你不犯我,我也就不犯你。你清楚吗!”张所长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展露出来了。
“哈哈,张所长,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连门都关上了,也不需要这样,有话好好说。我今天只是来求财的。”秦宇打哈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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