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过头来去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觉得一点头绪都没有,和之前不动脑子日子比起来,简直是太让人费神了,一件一件的摆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团乱麻,要想解开这些谜团还真得回到过去。
然而幽兰也不想去管这些事情,毕竟船业者不是她。但古雨濛却是和她有着亲密的关系,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幽兰还得比古雨濛多上心。总结下来,幽兰比古雨濛还累。
那个历史上遗留下来的关于美团的问题真的让人费解,也许是立即记载错了,也可能是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美团,不管如何,白家和萧家的关系是重点中的重点。
想来想去,幽兰还得去找花正香。在找花正香之前,幽兰被古雨濛抓住问起了美团三年消失一次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幽兰说,“我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三年小时一次的规律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也许是记载错误了,也许是太史令说过了,总之和我没有关系,你看看,我们来这里已经三年多了,以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当然不会,只是我觉得你是有事情在隐瞒着我。你从来不提那些事情是因为你的智商是骗不了我的。”
其实古雨濛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也许他是最失败的穿越者之一,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太过忙碌了忘记了美团。不管怎么样,古雨濛对幽兰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虽然没有停止过但也没有“继续”过。古雨濛必须了解自己才能够了解敌人,如果真的有敌人的话。
幽兰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因为你出现后的身份规格太高了,导致我都有些不太适应,想想看穿越者有几个一出生就是公主的,最多是个郡主,虽然你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公主,至少你的身份摆在哪里,那是无法改变的,总结起来说,你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说了一半的时候胭脂前来,说是余音和绕梁说了一些事情。
胭脂在余音和绕梁的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就好像古雨濛在幽兰的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一样。两位侍女的秘密已经公开了,只是两位侍女似乎还想再挣扎一下。
有什么用呢?古雨濛心里在想,挣扎来挣扎去,有些事情还是要说的,总不能隐瞒一辈子,或者是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逸地过着一生。
古雨濛都没有那么轻松,何况是余音和绕梁。
“你们刚才在谈什么?”胭脂问。
幽兰说:“你的女儿不相信我,总是觉得我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其实我真没有事情瞒着她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太乱太复杂,也有可能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一点都没有想复杂,是因为事情本身就是那么的复杂!”古雨濛说,“娘,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胭脂说:“说到进展,倒是有一点。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盯着绕梁,发现绕梁去了太史监,很久才出来,后来我跟着她一直来到了听风轩,见她在听风轩外站了很久,没有走也没有见到别人,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这才离开,我没有惊动她,就来跟你们说了。其实在我看来,绕梁也许是圣武堂的人。”
“这不一定,凡事都说不定,也许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圣武堂的人,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古雨濛说。
幽兰立即反驳:“首先说明,我不是,我是你的人。”
“屁!”古雨濛白了她一眼,“你要是我的人,你跟我过一辈子好了。”
“好呀好呀。”
“好了,你们别吵了。”胭脂打断了二人的斗嘴,“你们觉得,怎么做才好?”
古雨濛想了想:“我去见见她。对了,幽兰,你去见花正香,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实在不行,动用你的美色。”
……
古雨濛在想整个事情的根本所在是因为美团,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古雨濛刚来到鹰愁谷的时候就让人觉得她非同一般,特别是从胜骅的角度看古雨濛,简直就是有个妖孽。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走样,到后来古雨濛是巫女,或者古雨濛是魔女的事已是板上钉钉,无从狡辩。
一路上,古雨濛也在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绕梁交谈,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去街上买点给小孩子的礼物,然后才来到了镇北军营里。
现在的镇北军不像以前了,有了自己的办公地点,并且整个镇北军营的人全都驻扎在幽州城里,把幽州城的禁卫军排挤得快下了岗,每一次金珠去萧永言那里告状的时候,脸色都很难看,然而萧永言也没有办法,一是因为镇北军只是驻扎,并没有闹事,二是因为百姓们还挺喜欢镇北军的。
镇北军办事处的大门比大庆殿的大门还要气派,门口站了十几位哨岗,并且在门口排了几十人的队伍。古雨濛十分好奇,走近了一看才认得这些人都是朝中新晋的文武百官,其中以武将居多。看来这些人都是来送礼的,或者是有别的事。
排队的人不分官职,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在等待,门口的哨岗冰冷着脸,一个一个的查验身份牌,登记好了之后文官心交印武将交刀,这才允许进镇北军府邸,若是有人不愿意交出官印或者弯刀,不好意思,那你再等等,等到什么时候想通了把官印和弯刀交出来,这才允许进去。
其实镇北军那么做也是有他的道理,北齐新王刚登基,有很多官员的官职都在调动当中,今天你是户部侍郎,明天就有可能是王城门官,升升降降的事情最是说不准,把官印交出来,只忍官印不认人,也免去了拉帮结派的嫌疑。收武将弯刀的理由那更是简单了:万一你在军营里撒野呢?
看着已经成熟了的镇北军,古雨濛的心里十分欣慰,她到了门口之后不想破坏规矩,想着排队等待,可是被门口的哨岗看见了,立即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来到古雨濛面前,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把古雨濛请了进去。
那些官员一见如此,顿时躁动了起来。但是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谁让古雨濛在这北齐虽然毫无官职,但是人家就敢让镇北军驻扎在这王城内,一动不动。你要是有意见,那你就憋在肚子里,千万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是个死。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官员们躁动归躁动,根本原因还是有的人等急了。有些官员早上没吃饭就来等待,可是到到中午饭点都过了,也没排到自己。
进了镇北军营,卫粱前来迎接,古雨濛问:“你的搭档呢?”
卫粱一愣,旋即说道:“公主,庆浚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陪着余音,所以公务上的事情很少有接触,都是我在办理,公主这一次来,是要调人?”
“不调人,是来看看余音绕梁。”古雨濛笑了笑,随后把手中的礼物递给卫粱,“这是给你媳妇的。”
卫粱道了谢,随后把古雨濛带到了自己的内宅。
镇北军营的这一处府邸是临时的,但也足够大了,原本是寿王的产业,后来古雨濛把这块府邸给买了下来,充当镇北军营的办事处,再后来元昊觉得有点太张扬了,便把大门换成了现在的大门,但是却比以前更加张扬了。索性,元昊就把围墙给砌得老高,就让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得了。
卫粱和庆浚作为镇北军的副统领,其住处自然也非一般军卒所能比的。来到内宅,顿时,古雨濛便闻到了一股清雅的芳香。
古雨濛先是看了看绕梁,说了几句,便又来到余音处,见余音的脸色还是不好,精神状态也不好,便又带着余音来到了卫粱家,三个人这才坐了下来。
“公主此番前来,是有要事么?”绕梁知道古雨濛来找她们一定是有事,所以提前问了出来。
古雨濛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你们和我娘说了些事,我来问问你们,你们将来有何打算?”
说起这件事情,绕梁先开口了:“公主,我和余音二人,实在是过不惯这种日子,当下人当习惯了,忽然当了主子,倒是如针芒在背,奴婢们和相公商量好了,待秋季丰收的时候,就去蒹葭湖,置办一处产业。”
“想辞职啊?”古雨濛说道,“那你们得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身份吧?”
此言一出,余音和绕梁俱都是大惊。
余音慌张且结巴地说道:“公,公主,什么身份啊,奴婢们就是奴婢啊,还能是什么身份?”
古雨濛从袖子里拿出两个身份牌:“我之前的侍女余音和绕梁,我还记得,她们并不如你们现在那么贴心,当初的她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照顾我,然后在古弘胤的指派下监督我,幸好有太后保护,我才活到了出嫁,可是出嫁了之后,她们……便死了。之后由你们来冒充她们,好了,你们也别装了,告诉我,你们是谁?”
余音依旧结巴道:“我们……我们就是余音和绕梁呀!”
“真的不说?”古雨濛忽然冷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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