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364章 心情

    她忽然觉得,也许自己在此时此刻能够体谅了二哥的心。
    痴痴一笑,便看了一夜的书。
    这一夜未眠的并不仅仅是一个人,比如说刚刚将女儿嫁出去的林二爷和夫人,比如说林子维,再比如说住在很远的地方之外,那一位公子。
    那一位公子身上穿着一件青色广陵圆领书生袍,粗细适中的腰间绑着青蟠离纹玉带,显得身形越发的纤细。只是人正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书,那双漫不经心的朗目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也不知人这一辈子是否有命运这两个字在其中纠缠,如果说有命运的话,那么缘分这两个字是不是也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对于钱言来说,和自己身边的人,究竟算什么?
    今日是梅亭大婚的日子,这个人没有前去,因为自己的身份,多多少少是有一些尴尬的。
    虽然没有去,但是却也可以想象的到,新郎和新娘站在一起犹如璧人的样子。
    石楠如今深得重用,年纪轻轻,便已经能做许多的事情,深得陛下信任,可以说是心腹的职责。因为行事有魄力,有远见,在寒门子弟当中,也颇受推崇。
    梅亭更是不用说,大家嫡女,受尽宠爱,红妆十里的样子,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如此多的嫁妆,就在昭示着看重。
    这两个人在一起,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最契合的人,就是因为太过于的合适,以至于叫人不知该说什么。
    钱言翻了一页书,那一整夜都没看进去。
    旁边就放着烛火,那烛火将脸庞映衬的红润有光泽,平心而论,钱言是一个长得非常不错的人,眼眉细长,鼻梁高挺,否则也不会被小公主一眼看中,而且在朝中虽然不及石楠,但也是站稳了跟脚的。
    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和梅亭站在一起,其实也很搭调。
    明明是这两个人先相遇的,却因为阴差阳错而导致命运的流转,不知这心结,该如何是好。
    钱言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好,太过于的优柔寡断,有时候也会过于的重情重义,就比如说对于润润。那个女孩子如今过得很好,在庄子里面,有人伺候照料,和外室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说有的话也有一点,那就是他再也没有碰过对方一下。
    起先是为了照顾小公主的心情,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小公主自行守灵,七皇子没有踪影,已经没有了什么束缚的钱言,还是不想去看望。
    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不想知道是因为什么,因为无论是什么理由,现在的自己都过于的懦弱以及不负责任。
    也许他真的做错了一件事情,不应该随随便便的给一个承诺,也不应该将承诺给一个不合适的人。
    时间也许真的会让人成熟,让人痛恨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让人后悔,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发生,唯有一点不会发生,那就是时光流转,永远都没有补错的机会。
    钱言垂眸,眼睛看着书,想到的却是那两次梅亭惊慌失措,躲到自己怀里的样子。
    人这一辈子在人生的岔口选错了路,也许就真的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明明是自己伸手就可得到的,也成了这辈子都难以拥有的。
    后悔在那一刻充斥在心间,然而即便是再怎么后悔都没有用,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成了命中注定,所有的所有都没有让人后悔的余地,错了就是错了。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小公主是别想了,但是母亲仍旧在给自己急着找一门婚事。也许应该暂时将这件事情放下,因为不想要在自己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随随便便的就成婚,然后将错误再一次的延续下去。
    错误这种东西,只要一次就好了。
    也许人生是没有回头路的,但是至少会吸取教训,然后再也不犯。
    那一夜,他就在那儿静静地坐着,然后看着天明,天空从黑暗,一直到铁青色,再到蓝色,再到阳光明媚。
    黎明之前的天空,就像上那个充满危机的夜晚,他带人入宫,保护陛下,虽然没有成功,却成功地接到了一个少女。
    没听说瑟瑟发抖的躲到他的怀里,就像惊马的那一次人都吓坏了,不知道说什么,那样乖巧柔弱,然后美丽可爱。
    那一天,他将人平安的带了回去,为了能将人家保护好,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去挡那些刀剑。虽然身上留下了伤疤,但是这一位少女,一如既往的平安。
    那些伤疤就好像是来不及说出口的话,会一直埋藏在心底,然后被后悔所浸泡,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但是,人生也许也会像这样一般,一点儿一点儿地扭转,然后向黎明出发,而自己所处于的位置,可能就是黎明之前,而希望就在眼前。
    天亮了。
    天空刚刚升起光亮的时候是十分美丽的,那光芒并不刺眼,只是一点一点的抚照大地叫所有人都知道光明已经到来。
    当光芒照射在身上的时候,很温暖又不会感到炙热,沐浴在那样的光芒下,一切都很好。
    林衡芜站在院子里,看着百花齐放,看着手中的信。
    这是有人通过云雀送进来的新风,信上只有寥寥几笔,落款是兰若。
    在看到是这个人的时候,本来就不想过去,但是这个邀请里面的内容,着实是自己感兴趣的,又因为闲来无事,好想去去也无妨。
    那封信在手里晃荡了一下,林衡芜便转身回了屋,自是将信撕得粉碎之后,又用火烧了。
    老实说她喜欢看这种纸张被火吞噬的感觉,就像一切的一切都到达了末日,没有任何拯救的机会,顷刻之间,被吞噬的。
    云雀虽然没有看到信纸,但是知道是谁送的,不免有些着急:“这个兰若可是害过小姐的,若是小姐这个时候过去,对方不怀好意怎么办?”
    说实话,还是不赞同自家小姐去见那个危险人物的,毕竟有了丝毫的损伤,都是不值当的受伤。
    林衡芜微微一笑,不急不慌地说:“我也有事要求他,撒出去的网,该收鱼了。”
    也许最近的这两年,就是注定的,要死很多人的。
    在换了一身衣裳之后,那一边吩咐备车,也已经准备好了,林衡芜点了云雀陪自己一起出去。
    马车嗒嗒前行,行驶的很快,车身里面却没有丝毫的晃荡,但是能够听见外边的叫卖声,一声一声,都充斥着烟火的气息。
    也许这就是人味儿,是人间特有的味道。
    这个路上,林衡芜一直闭目养神,因为兰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这个人充满了阴谋诡计,而且毫无底线,自己需要比他更加的厉害,更加的毫无底线,那么在此之前就要稍作想法,要先想到了,到时候也不至于随机应变不行。
    于是乎,在脑子里面稍作假设,也算是有了一个心理准备,不至于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
    见面的地方是一个酒楼,按照惯例将二楼的雅间包下来,两个人私下里交谈也方便一些。
    林衡芜在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提前抵达了,就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后靠,跟个大爷一样。
    这人身上穿着一件玄色的劲装,上面没有些什么多余的累赘图案,非常的素净,就如同这个人一般,那腰间绑着荔枝纹玉带,紧身的衣裳越发显得身体健壮,随意的靠在那里,越发的从容不迫。
    在看到人之后,兰若笑了笑,显得非常邪魅:“来的好早。”
    其实来得已经很慢了,所以对方的话就是在讽刺,林衡芜不动声色地过去坐下,从容地说:“我也觉得我来的挺早。”
    说完之后,目光便随意的看了下去。
    酒旆闪闪,数行霜树,倒也没有什么可观的景象。
    正所谓借着杆子往上爬,就是这个道理。
    兰若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心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脸皮子厚,一点小姑娘的样子都没有,也许正是因为这般。妹妹那般端庄的淑女,才会输给她。
    “你的确很厉害。”
    对于这样的夸奖词汇,林衡芜显得很淡然,夸奖这种东西让自己高兴,是要看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
    如果是凤南瑾的话,说一句也比对方十句来的让自己高兴,而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就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妙。
    她可没忘记对方当初想要置自己于死地,正是因为没有忘记,所以此刻才会出来,没时间也不想和这个人打哑谜,林衡芜直截了当地说:“你想要什么?”
    爽快。
    兰若在心里这么想了一句之后,坐直了身子,笑眯眯地说:“我想要你帮我个忙,找到国师,然后让他出面,说我妹妹只有在边界那里,才能保证国家平静。”
    换句话说,想要回家,带着兰宓妃。但是兰宓妃头上顶着天女的名号,只要是一日,就一日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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