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363章 风流

    每一个都争风吃醋,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让这人疲惫不堪。
    而且自从太子登基为帝之后,三皇子这儿的处境越来越不好,之前还有些人送来礼物,请三皇子帮着做一些事情。
    在太子登基之后,这请三皇子办事的人就越发的少了,现在几乎没有了。毕竟当今的陛下,是三皇子的兄弟,走的太近了,难免叫陛下多想。
    于是乎,这日子过得也就越发的难,身为当家主母的林幽若眉宇之间都是疲惫之色,而追究其原因就是不仅得应付那些女人,还得应付这府内的账本。
    越想越不甘心,越来越难过,自然就越发的去恨林衡芜了,恨意就像是酿酒,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深,把自己遇到所有不顺心的事情,全都归结到了林衡芜的身上。
    这今日前来,自然是难以掩饰,没进门儿呢,就说了一句难听的话。
    都说,过的越不好,就想越让别人知道自己过得好。穷人出门,嘴角还得放点肉末,叫别人知道自己吃得起肉。
    为了不叫别人瞧不起,今日前来倒是仔仔细细地装点了一番,身上穿着紫罗兰绣妆花绣圆襦裙,脚下踩着一双色莲花软缎鞋子,腰间系着一个绣着孔雀展翅的荷包,同样系在一起的是一个翡翠玉佩,随着走动,两样东西晃荡在一起,倒是很好看。
    这人为了掩饰住自己的疲惫之色,所以在面容上覆盖了许多的胭脂水粉,然而即便是能遮住面容,却也遮挡不住那双眸,明明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但是那眸子里面,都是沉重之色。
    乌亮的青丝绾成堕马髻,插着镶蓝宝石菊花发簪,一朵小巧精致的绢花钗就分别坐落在发髻之上,又有珊瑚步摇点缀,垂下来的流苏晃荡,上面穿着珍珠和玛瑙,交织在一起,颜色分明,十分的漂亮,和戴着一个珊瑚手钏相得益彰。
    “给三王妃请安。”
    无论如何,这个人都是天家的儿媳妇,有身份在,相关的人还是给她见了礼,而她最享受的,也莫过是这一刻。
    这人一进来,就斜睨着林衡芜,瞧着那眼神,哪里是姐妹,分明是仇敌。可不管是什么,现在在林家是来着是客,又何况还是自家的姑娘,自然是有人端茶倒水,奉为上宾。
    林衡芜瞧着对方那做派,微微一笑,淡淡说道:“福气这种东西,来了就来,不来就不来,我没当回事儿。难道是三王妃挂在嘴上,这福气就能来的。若真是如此,想必三王妃现在很有福气吧?”
    说完,还一脸灿烂的看了过去。
    其余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抽出绣帕擦拭嘴角,这没喝茶自然没有什么水渍需要擦拭,只是为了遮挡嘴角的笑意而已。
    前阵子风言风语流传出来,在场的众人有哪个不知道,三皇子身子弱,还硬要宠信女色,结果竟然晕倒,找了大夫来诊脉,竟然还忘了封口,以至于传了出去,叫人笑话。
    林幽若脸上火辣辣的,心中越发的埋怨三皇子,只觉得自己嫁给这样的人完全就是低嫁了,都白白浪费了自己一副好皮囊,就嫁给那样不争气的窝囊废。这绣帕攥在手里都快要撕碎了,面上还是勉强的笑着,此时若是不笑,叫对方知道了自己现在的难堪,那不就更加成了个笑话?
    她的下颚微微一抬,故作高傲,轻蔑的看了过去:“我如今已经许了人家,有没有福气,哪里还重要?反倒是妹妹,早就已经及笄,却仍旧待字闺中,本以为你我还有幸能够成为妯娌的,哪知道——”
    林家人包括下人们,多少都知道,林衡芜无心于陛下。在陛下还没选妃时,就有个少年郎出现在了林家,很明显和蘅芜小姐关系很好,还救了梅亭小姐。大家对于此人,都像什么认了一般,包括林青霄。
    现在林幽若这么说,明显她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可林衡芜不想解释,也没这必要,手里拿着珐琅彩茶杯说道:“富贵险中求,我没这本事,这一个弄不好,谁知道会怎样呢。若是落得姐姐这吧,那还是不求着富贵也罢。”
    林幽若明白过来,这是讽刺自己呢,这弄不好她就守寡了。
    可事实也就是这样。
    林幽若气得瑟瑟发抖,又说不出来什么,毕竟对方没有明着说,若是自己挑明的话反而落了下风。
    好在这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时候,马上就有管家来报,说状元郎骑着高头骏马来接亲了。
    这正事儿来了,谁还有空在那儿斗嘴?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就完事儿了。
    二夫人是喜极而泣,看着林衡芜最后帮着梅亭上了头面首饰,又为她在眉心点了梅花妆,才喜笑颜开的盖上了鸳鸯锦的盖头。
    林幽若看着这些人为梅亭忙碌着,想到了自己出嫁时那冷冷清清的样子,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始终是冷眼相待。可现在处在热闹的氛围里,谁都没看她。
    梅亭在大家的簇拥下,由林子维抱上了花轿。
    兄弟抱上花轿是规矩,其意思是在表示,新嫁娘身边是有兄弟帮衬的,不可去了之后受欺负。
    本来这个活应该是由三郎来的,可见林子维哭的那般伤心,于是乎就由对方了。
    一步一步将自己最心爱的妹妹嫁出去,回来之后,林子维哭得越发惨了,叫别人看了想笑。
    这状元郎娶亲,也是着实的热闹了一把,京城的百姓都来看热闹,自林家去状元府,一路上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状元府里早以布置妥当,新房内红烛报着烟花,大红的喜子贴在正中,喜气洋洋一览无余。
    梅亭和石楠在喜娘的簇拥下,拜了天地,行了夫妻大礼,就被送去了洞房。
    状元郎身穿大红袍,帽插金花,在给来道喜的宾客拱手失礼,倒是没有失了礼数。
    当今的圣上也送来了贺礼,可看出这位状元郎,还是颇得陛下重用的,不过即便是再得重用,今儿个这喝酒也是少不了的,一个一个惯的厉害,尤其是林子维,像是要给一个下马威一般,然后自己先醉倒了。
    除去这一个小插曲不提,这个婚礼,是热热闹闹。
    那夜晚上,门口边挂着两个红灯笼,布料上流光溢彩,闪烁着光芒,都是被那火光所照的潋滟。
    街道两旁都是欢喜的声音,多少的人都来凑这个热闹,显得阵势越发的大,那红妆十里,引得多少闺阁女子羡慕,一切的一切都是这般的美好,就如同梅亭这个人一般。
    龙凤红烛高燃,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这燃烧的自然是一整夜。
    真是可怜了新郎,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
    在掀开盖头之后,喜婆说了两句喜庆的话,看着人喝了交杯酒之后,便离开了。
    梅亭就坐在哪,人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娇艳,身上的嫁衣那般的漂亮,上面的金凤在宛若飞舞一般,处处都彰显着身姿的美妙,头戴着凤冠虽然沉重,但是不可否认,在这华丽的凤冠之下,人当真是越发的美。
    明明是一个开心的时候,却不想竟然发生了一些意外,就比如说,月信的提前到来。
    从前的日子都会算好,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提前了,这就导致这个新婚之夜叫人欲哭无泪。
    好在石楠只是笑了笑,虽然觉得场面很荒谬,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还安慰了两句:“你不用这样,毕竟,来日方长。”
    就这一句,来日方长,叫梅亭羞得抬不起头来,这个新婚之夜,真的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
    那红烛还在燃烧,燃烧的非常厉害,蜡油子一个劲儿地往下滚,这微弱的光芒,成了这屋内,照耀的力量。
    这些房里面的事情自是无人知道,每个人都只是一味的高兴而已,那红色的喜庆就如同满心的欢喜一般。
    梅亭在浑浑噩噩当中睡过去的时候,心中也在想,亏得蘅芜不知道,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自己呢。
    即便是自己都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尴尬了。
    这般想着,疲惫了一天,人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也不知这千年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天彻底的黑了下去,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唯一能发出声响的可能就是照着光亮的蜡烛发出刺啦的声音。
    直到将人彻底送走的时候,林衡芜才深深地松了口气,毕竟没有再出任何的意外,同时也会忍不住叹息,这府邸里面能说知心话的人,终究是走了。
    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今这两个人走向了自己命中注定的一步,本来是好事,但是一想到人嫁了,总会觉得舍不得。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林衡芜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笑了起来,毕竟嫁人,可是人生当中必须要经历的一道关卡。
    可是,不知为何,人就是睡不着,便穿着一身中衣坐在那里翻阅着书籍,这书中的内容倒也没有看进去,只是随手翻着而已。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