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西装的中年女人,我们并不知道她到底是叫什么名字,只是随着其他人喊她戚姐,具体是那一个戚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大约只是个姓吧。
只是听说她在这里几乎可以和余辰平肩,几乎一手掌管这所有的酒侍和人员的管理。而余辰主要掌握这酒水的进货和管理,一个是管人的,一个是管物的,分配的倒是均匀的很。
我和小白跟在一群人的身后手里端着各色的酒水在不同的房间里交换不同的串这场。不过让我很欣慰的是我和小白姿色现在这一众的美人里显然是极其不起眼的,我们俩只是来来回回的端些酒水,坐着服务生的活路罢了,压根就没人把我们两个人留下。
不过,这倒是让我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三个月都是如今天这般,那我倒是放心了。
我和小白忙忙活活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依稀的透过长廊尽头的窗户上能看出来天光大亮的,大约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了。我们来的时候还是乌漆嘛黑的凌晨,只是没想到我们一来就是这么累的活,连口气都不让人喘。
“姐,咱们什么时候能休息啊?都要困死我了?”小白打这哈欠一手靠着墙,脑袋缀拉在我的肩膀上,眼睛里也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兴奋。
我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富丽堂皇的天花板,怎么看都像是没有尽头一般。“谁知道呢,也没有人来告诉我们什么作息时间。还是牢稳些吧,站在这里看看。”
就这样我跟小白都靠在墙上,我实在是无法忍受高跟鞋带给我的痛苦了。烦躁的蹲下身来脱掉了折磨我一晚上的恨天高,一般的高跟鞋我还是能掌握的了的。关键这细细的恨天高实在是让人连站都要站不住了,更何况是端些各种各样的酒各个房间的串场,一会儿还行,这整整一个晚上都没停下这让谁受得了啊。
我光着脚,看着已经不堪折磨通红的两只脚,心里真的在感叹到,资产阶级的腐败啊,这对于女性简直就是另一种折磨的方式,这跟封建社会的裹小脚有什么不同啊!这是谁发明的高跟鞋啊!让多少女人宁愿忍受这样的痛苦。也要踩着高跟鞋蹒跚的走在路上。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你就不能照看好自己,这是什么样子。要是客人突然出来了看见你们两个这幅德行,那成了什么样子了?连高跟鞋都不会穿,还来这里干什么?”我还在低着头感叹这统治阶级的危害时,耳边突然冒出来一个锐利的女声,吓得我差点把手里的高跟鞋都扔出去。
我抬头一看,戚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笔直的站在我们俩的面前,我和小白面面相觑的现在哪里,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怎么?听不懂我说话吗?还不赶紧把鞋穿上!”戚姐又提高了一个声调,我只觉得耳边像是炸了一般,声声作响。
我极不情愿的又把刚刚放松了一会的脚不得已的又塞了回去,脚底只觉得磨得生疼。
小白在我身后托了我一把,让我觉得稍微轻松了些。我只听得小白在我身后,声音毫不畏惧的问道,“戚姐,我们的作息时间都没人来告诉我们,我们也是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自然很多事情还请您多担待些。只是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休息呢?我们也赶了一晚上的路了,已经很累了。”
我着实没想到这些话能从小白的嘴里说出来,看来人不可貌相,其实她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单纯简单。
戚姐嘴角一挑,略带不屑的说道,“怕累还在这里干什么,谁都知道这里待遇好工资高,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你以为整天在这里混吃等死的就能挣到钱了?做梦吧,作息时间不定时,到时候会有人教你们规矩,不用怕学不会!”
她说这话的时候,里面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确了。她对我俩没有任何的好感,甚至是有些厌恶,猜想她跟余辰的关系应该不好,很可能有不小的过节。所以她才百般刁难我们俩这种靠着余辰关系进来的人。
怕是以后得日子不好过啊!
“戚姐,我这妹妹年纪小,说话比较直你别在意,我们俩既然来了这里了,当然知道要夹着尾巴做人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很多事还得仰仗这您,您有什么吩咐尽管的说,我一定尽力办好。”我拉住小白想要往前走的身体。笑容可掬的跟她说这话,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没人不喜欢听恭维自己的话,即使里面多半的都是虚伪,但是听到就高兴了。
戚姐的面容稍稍的和善了些,抬了抬下巴朝着另一条走廊指了指说道,“行了,你们俩也别来这傻站这了,三十五间还差两个人你们俩端着酒去试试吧,别到时候说我为难你们。”
我连忙点头哈腰的目送她慢慢的离开了我的视线,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现在的女人真的是不好对付,都成了精了。
身后的小白显然是隐忍很久了,不服气的低声嘟囔着,“我们干嘛对她低三下四的?我们又不是求着她什么,本来也没想着当小姐啊。还成了什么炙手可热的好工作了?这个社会还真是腐败不堪啊,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回过头来,看着小白紧皱这的眉头,满脸的不高兴。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到底还是年轻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们在这里了就是小姐,这是你首先要认清楚的问题,我们就是这里地位最卑贱低下的一群人,只有我们认定了这个身份才能去完成我们的任务,如果连我们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是,那别人更不可能相信我们。”我不断谆谆诱导这小白,我想小姐这两个字也许对于她来说可能是很难接受的一个称呼。
确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拉着她们下水,还高举着英雄主义的旗帜把这一群才初出茅庐的孩子给骗了过来。
小白没有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跟在我身后进了另一间的包厢,只是让我很难相信的是我和小白在这里竟然没有丝毫的市场。
原本我只觉得我们俩确实是不如那些美人耐看,可我们也自认为没有长的多不堪入目,只是这也太打击我们俩的自信心了。我甚至都能看到小白眼睛里深深的失落感,我明明该高兴没有人拉着自己陪酒可是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是我们俩穿的太多了!不如她们穿的有诱惑力?可是看着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西装满脸冷漠的女人哪里比我这里高开叉的深红色的长裙来的有诱惑力?
凭什么?!!
我们那里张的比他们次?我还真的想把他们的眼珠子扣出来看看是不是大理石做的这般的不长眼。
我拉着小白出了那烟雾缭绕的包间,“别生气,他们都不长眼。咱俩好不好看也不需要他们来评定,大约有钱的人眼光都比较怪异,可能是咱俩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词来安慰小白了,我也实在是想不通,这么多的客人怎么就每一个看上我们俩的?甚至连瞟都不瞟一眼?
我和小白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回了我们一开始的化妆间,我们家躺在换衣室的沙发上感叹这个世界的审美正在直线的下降。想这反正也没人能看上我们俩了,倒不如偷偷的在这里睡上一觉来的舒坦。
反正我们原本也没打算来这里挣什么大钱,倒是乐意把这些提成让给她们。不甘心的只是他们否定了我们家的容貌,而且是用赤裸裸的实际行动。
不过也好,看着那一帮满脸油光挺着肚子的中年男人光看看都觉得胃里一阵阵的犯恶心又怎么能安心的坐在他们的怀里奉承的喝酒呢?
不过,这里的酒侍倒是分很多种,有一种就是单纯的陪酒,哄着客人使劲的喝,那些喝了的酒按照抽成的方式给提成。
还有一种就是生意场上的酒侍,那种远比陪着喝酒的档次高的多。用俗话来说就是陪客,帮助自己的老总拿下这单的生意。这种酒侍多半都是谈判的高手,即使不知道合同的内容和生意的东西也可以掌握整场桌的节奏,把握好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往往这些人说话滴水不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会让谈判陷入僵局,当然酒量也是过人,一般人是喝不到他们的。
这种酒侍挣的最多,往往是普通酒侍的五道十倍都不止,当然这要看合同金额的大小。
我和小白就这么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眼前总是模糊这一个人影,想抓却抓不住,想喊却张不开嘴。我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他慢慢的向我走过来,身影慢慢的变的清楚,我就快要看见他的样子了,只要再走一步我就可以看见了。
“林清,林清!快醒醒!”我马上就要看见我面前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了,只是突然被人推醒了。
我猛的惊醒过来看这面前有些陌生的女人,茫然的看着她,“辰哥来了,点名说要见你。我看他脸色不善,你小心一点!”
什么。余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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