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白暂时就住下了,虽然说我不知道顾景洋是藏到哪里去了但是我想一定就在我们附近。不过我倒是长了个心眼,在和他们谈的时候留了一手。也就是说这个任务最多维持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以后我还是没能接触到他们的核心,那我可以选择退出并且他们不能再干涉我的生活。虽说他们答应的时候不是很痛快,但好歹也是默认了。
那我还有可能和余辰双宿双飞的,那就要看这三个月的安排了。
撑过这三个月,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晴姐,想什么呢?我刚才听见有人叫咱们,咱们出去吧。”小白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打断了我所有的思路。我茫然的点点头,刚准备起身要走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猛的转头看向小白。小白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原本我就觉得小白这种人是每天抹点宝宝霜的小朋友,可今天还真是让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妖娆妩媚又带这些致命诱惑的女人是谁啊。果然人是不可貌相的,小白一身黑色蕾丝纱裙贴身又干练,妆并不是很浓只是简单的画了眉轻描了眼线连眼影都没有画,但是酒红色的口红深深的涂在她薄薄的嘴唇上,那种致命的诱惑让人恨不得把她融进骨子里才甘心。
“晴姐,你别这么看我,怪不好意思的,你咋不花?刚才我发现咱们桌子上有好多的化妆品我就花了一个,好看吗?”小白嘴角轻佻,眼神里的清冷告诉我这还是她。
我点点头,赞赏的说,“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化妆。我以为你会很不屑这些东西呢。”
“哈哈哈,其实我小的时候还会偷偷的用我妈的化妆品呢。其实她真的很漂亮如果她不走上那条路的话,我从小看着她鼓弄那些化妆品自然也是耳濡目染了一些。”小白又低下了头,手指搅在一起。
我想她妈妈对她来说可能真的是一件无法磨灭的阴影,甚至只是提及一下都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那你妈妈。。。现在还好吗?”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忽略这个问题,毕竟家人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即使很多都是恨意。
“谁知道呢,我走的时候她吸毒被发现了,被人送到了戒毒所。她竟然还以为是我告发的她,呵,她走的时候拿着水果刀冲着我捅了一刀,还扬言说等她出来第一个就是要弄死我。”小白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里几乎全都是悲凉,还有不屑一顾的嘲讽。
我根本就不能想象这个世界还会有这样的父母,这样狠心又可笑的父母。小白的童年是怎么的恐怖,我甚至都能感受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其实,我们不知道的又很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活在人间地狱里面,活的没有人的尊严。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那么的不公平。
好好善待你身边的一切,可能你不屑一顾的东西就是别人做梦都想要得到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快去换衣服吧,我帮你化妆好不好?”小白眨了眨眼睛,刚才的阴霾在这一瞬间都驱散了,换成了一如往常的冰冷。
我没有拒绝她,即使我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
走进换衣室,众多精致的小礼服挂在衣架上,并没有我想的那样的不堪,反而比很多地方高雅的多,果然啊,不是所有的夜总会都长得像是夜总会。
北京城多少的酒吧夜生活的地方都是那么的不堪,推门进去就没见这几个女的是穿着正经衣服的,什么都能当做衣服穿,怎么露着怎么来。
有一句话说的好,真正的黑社会不是那些整天大金链子大纹身没事干就知道到处打架的人,而是那些西装革领开这奔驰宝马的人,因为他想要什么就真的能得到什么,有实力这才能的天下。你所认为的有势力不是整天花着父母的钱认识几个地痞流氓欺负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还觉得自己牛逼的不行的人,因为等到他们真的出入社会的时候,他们除了去做最底下的活其他的根本就没有出路。
而真正有本事的人,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别人都得不到的东西,取走他想要的任何性命,黑社会不是多少人心中的样子,又有多少的孩子误入企图,还觉得牛逼的不行。
有的时候想想,从前觉得纹身打耳洞泡酒吧很酷,可是后来才想明白真的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你想做就可以做到,真正了不起的是学习赚钱锻炼身体这些常人觉得很无趣但是却又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的事情。
我摸着一件深红色高开叉的长裙,顺滑的手感让我肯定这绝对的价值不菲,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这应该不会是别人穿过的吧?毕竟我还是有些精神洁癖的。
算了吧,都到了这种地方了,还矫情什么啊。
我快速的换上衣服,走出换衣间。小白正摆弄这桌子上各色的化妆品,见我出来了才急忙的从化妆台上起来给我腾出一个座位来。
这化妆间很大,还真的像是什么著名影星的化妆间似的,只有两张化妆桌房间却显得如此的大甚至大的有些空旷了。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大的一个古堡又怎么会缺这么两间房子。
“晴姐,你穿红色真的很好看唉。”小白拍拍面前空出来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顺便还调侃了两句。只是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像她这般的谦虚呢。“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我冲着她略带轻佻的挑了挑眉毛,厚重脸皮说道。
小白却被我看的有些脸红了,又弱弱的低下了头。看来我撩妹的技术好像又高了。
不得不说小白的化妆技术还真的不错,想比我来说还真的是清新的很。我想每个刚刚学习化妆的妹子都经历过种种的磨难吧,为了画个眼线眼珠子都快要被自己扣出来了,擦了画画了擦的,那么问题来了,画眼线最多画了几次?
刚开始,自己画的妆也是惨不忍睹的,粉底扑的像是刷墙一样白的渗人,眼线也是画的一团糟黑乎乎的一片,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眼珠子都通红的可怕,腮红画的像是猴屁股一样,我都不知道自己瞎了多少的化妆品。后来自己学经历了多少的波折,才知道粉底只要薄薄的一层,化妆之前要涂那么多的瓶瓶罐罐的。
至少现在我可以自己画一个不错的淡妆,只是眼影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黑洞了。而且我也接受不了那些花花绿绿的颜色,总结画不好就是小学生表演节目的样子。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皙透亮的皮肤简单又清新的眼妆,和小白同样是深红色的口红,典雅又带着些轻佻的不屑。
我喜欢这个颜色的口红。
外面的呼喊声再一次的传过来,我和小白对视一眼便从容的走出门去。我轻提着有些长的裙摆,突然好想是想到些什么似的回头对着小白说,“你说这衣服该不会被很多人穿过吧,我怎么都觉得那么的不舒服。”
小白摇摇头说,“好像不是,我听他们说这是咱俩单独的换衣间和化妆间,那里面的衣服都是刚添置的都是新的,好像说什么我们都是余辰罩着的人,要多担待些。姐,余辰很厉害吗?那他这么厉害为什么咱们还要出来做卧底啊。”我听着小白说的这些话,只觉得心脏骤然的一停,现在我连听到他的名字我都觉得心脏痛的不行。
我很感谢小白没有再问下去,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的问题。她说的对啊,余辰那么厉害我们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做卧底啊。我该怎么说?是我自作主张的想要把他救出豺狼虎穴,即使把他救出来以后,他生活会变的一贫如洗并不比在这里好半分?还是说他没有能力保护我?这些理由都显得这么可笑,我突然一瞬间好后悔自己的自作主张,如果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也许事情会解决的更好,又或者说他在这里过的生活并没有我所想像的那样不堪,甚至比很多人的生活都优越。
可是,我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是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错了也要继续下去,我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熬过这三个月,只希望这三个月可以风平浪静,我不找谁的麻烦,谁也别来找我的麻烦。
既然已经错了,那就继续一意孤行下去吧,我还没有傻到跟警察叔叔不讲信用,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正义一方。
我和小白一前一后的出了这偌大的化妆间,门口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贴身西装,耳朵上带着蓝牙耳麦不时传来一些细小的声音。
在她的身后站着一帮穿着各不相同的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各有各的姿色,看起来我们站在她们里面也是不起眼的很。
她眯着眼睛上下巡视这我跟小白,打量许久才开口说道,“既然来了这里,我不管你们是靠谁的关系进来的,但到了这个地方就得按照规矩办事,做错了事就算是把天皇老子请来也不管用该滚蛋就得滚蛋。”
我心里暗暗的说了一句,“太他妈的好了,赶紧让我滚蛋吧,一分钟都不想呆了。”
不过她说话的语气倒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那可怜的孙总。只是,我现在也没比她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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