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之绝地尘埃窦天骐依诺》第93章 连芸

    “芸妹虽说是师父的女儿,可她没有拜在师父门下,当然是我师门之外的人。”郑禹鸿立即反驳道。
    众人这时似乎有些明白,却不清楚事情的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禹川高举的头颅一下子低垂下去,他被抓住了最大的把柄,同时也是他的软肋。他无论如何不敢再直视郑禹鸿了。
    “赵掌门,郑员外说的可是实情?”廖帮主阅历颇丰,听到这里已经明了了几分。
    赵禹川呆呆地,半晌没有反应。这时候,连如芸也愣住了。
    “他不吭声,就是承认了。”郑禹鸿接过话头说道,“芸妹是师父的女儿,赵禹川对她痴情不已,如果不是她,而是其他任何人,以他那老实劲倒真不会做这种违背师门的事。”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赵禹川做过这样的事,而郑禹鸿会在这个时候把它全抖出来。
    “你不是也一直对她怀有痴念吗?”
    赵禹川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大吃一惊。
    郑禹鸿冷笑道:“那又如何?把‘鬼手妙指’偷偷抄给她的可不是我!”
    “那帮她逃出去的不是你吗?”赵禹川反问道,“师父罚她不许踏出鬼手门一步,你暗中放她出去,不也是违背师门吗?”
    “哼哼,师弟你真是越老越愚蠢了!芸妹不是我鬼手门的人,我背着师父放走了她,是违逆了师父,可根本谈不上违背师门。而你,才是师门的叛徒!该以死谢罪的人是你!”郑禹鸿恣意放言,眼角的皱纹如霜刀一样锋锐。
    “叛徒?你还有脸说!难道把师父害得家破人亡的是我吗?郑禹鸿,别忘了,是你把连芸带到姓印的身边,那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你也脱不了干系!”郑禹鸿脱口而出,脸上却是少有的痛苦神情。
    “连芸是一时糊涂,才要把‘鬼手妙指’之诀交给姓印的。后来她醒悟过来,终究没有泄露给他,她不是我鬼手门中人,也没有把要诀传出去。我相信师父泉下有知,会原谅连她的。”
    “师父一向有私心,当然不会怪罪芸妹,否则当年也不会那么简单地关起她,让我轻易救出了。可你破坏的是师祖定下的规矩,就算师父偏袒,师祖有灵,也不会轻饶你。”郑禹鸿很快恢复了情绪,一口咬定。
    “印柯那条狼是你引来的。”赵禹川毫不退让。
    “芸妹眼里只有他,就算没有我,她还是会那么做,印柯也还是会那么做,这赖不着我。”
    廖帮主看看赵禹川,又看看郑禹鸿,忽然开口问道:“两位所提到的故人如今在何处?”
    他这一问,两个人竟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问你们,你们又当哑巴!你们是害怕让情敌知道,还是害怕让我们知道?告诉你们,我合药仙子可是忙得很,我是看在廖帮主的面子上,才耐着性子坐在这,听你们说这些陈年烂事,你们总该吭一声吧!”合药仙子在椅子里扭着身子,噼里啪啦一顿说下来。
    北郭群嫌恶地瞥了她一眼。他这个主人家不好当,想说她两句吧,她是廖帮主请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开不了口;不说她吧,她总是这般放肆,现在满口嚣张,恐怕得罪了赵先生。
    赵禹川却先张了口:“唉,她现在是生是死,身在何处,我是一点也不知道。最后一次见到她,已经是八九年前了,那是在南埠的五槐镇,那时候,她跟一个酒保生活在一起,还给他生了个女儿,我以为她是想过那样安宁平静的日子,谁知,两年后我再去,她已经离开了。”
    座中的粉裙女子身子一颤,耳中的话如雷鸣般在她脑中震荡。
    “死了,洗衣裳的时候掉进水里,死了。”郑禹鸿接道。
    “看来你到底是没有放下她。”赵禹川说着,酸溜溜的。
    “彼此彼此,师弟你还不是忘不了她?你娶了妻,生了女儿,还要取个这样的名字--哼,你这样惦记她,她心里也没有你!”
    郑禹鸿的话让如芸惊了一下。如芸,如芸,岂不是如那个连芸一样的寓意吗?那个人果然是阿爹的至爱吗?他却从没有跟她提起过,连她娘也丝毫不知,临死前还含着笑,以为自己找了个钟情的厚道人。
    赵禹川反驳道:“她心里照样也没有你!”
    “我知道!我知道……她心里从来没有我。别的女人我连看也不想看一眼,我甘愿绝断子嗣,也不愿我的妻子不是她。我为她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在她眼里,我什么也不是!她生的儿子是印柯的,生的女儿是那个酒保的--哼哼,连一个粗野鄙陋的酒保都比我强!”郑禹鸿越说越激动,两眼血红。
    粉裙女子猛然站起身。
    “那个酒保叫什么?”她急忙问道,声音却分明是男子。
    如芸恍然抬头,细细地看着她。
    “我只是远远地看了她,没有打听过那酒保叫什么。”赵禹川说道。
    “叫什么,没问,只知道他姓窦。”郑禹鸿同时答道。
    粉裙子面露异色,接连又问:“那个酒保住在五槐镇的哪里?”
    “一家挺小的客栈,老夫没有记错的话,是叫有朋客栈。你是谁?你问这些做什么?”郑禹鸿说完突然问道。
    “天骐!是你吗,天骐兄弟?”如芸叫道。
    她一早就觉得这粉裙女子怪怪的,还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却怎么也想不起何时见过一个这样的女子。直到窦天骐开口说话,她才认出是他。
    窦天骐顾不上如芸的问话,继续问道:“你说她儿子不是酒保的?你凭什么这么说?不可能……他儿子姓窦……你胡说的……”
    “你究竟是何人?”郑禹鸿又问道。
    北郭群也有同样的疑问,他征询似的望了望廖帮主,却见廖帮主同样是一副好奇的表情。
    “我就是那个儿子。我姓窦,我是窦天骐!”
    众人更加惊异。
    赵禹川这时才认出天骐来。他满脸讶异,他当初收留他时候何曾想到,这个少年就是他恨之入骨的情敌的儿子,是他念念难忘的芸儿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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