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和他是私定终身的,对月亮婆婆拜过天地,那时候奴婢还在淑妃娘娘身边当差,他是前任禁卫军都统,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每天都偷偷摸摸的到无人角落私会,本来我们都决定好等淑妃登上后位再一起出宫的,可是……”
“可是你却差点被淑妃连累?”见周遭的宫女们都在听,且都没什么反应,可见此事后宫人人知晓。
“是啊,我那段日子没空见他,一直在想办法保命,若不是有太后护着,我恐怕早就去冷宫了,等我安定下来决定和他私奔时,却听说他已经辞官归田,同一天,我最好的姐妹顺儿也被她的主子放出了宫,经过一番打听,原来他们在我忙于脱身那两个月里,暗生情愫。”
秦素雅对于好闺蜜喜欢一个男人的事见怪不怪,但发生在身边的,这却是第一人:“玉惜,你恨他们吗?”
安玉惜苦笑:“没有爱了,自然也就没了恨,只要他们真能白头偕老,我愿意祝福他们,顺儿一直都有爱慕陈风,就因为我是她好朋友的缘故,她从没逾矩过,或许是她的执着打动了陈风吧。”
傻瓜,这个时候还祝福人家,你也不想想你那么爱他,到现在还把他当做你的丈夫,结果呢?在你最需要支持和帮助时,他却见异思迁:“那你还把他当丈夫。”
“我的丈夫是我心目中那个陈风,不是现在的,我的丈夫已经死了,以后也不会再有第二次,再说了,我非完璧之身,就算是嫁人了,也得不到善待,一个人跟着良主一辈子,挺好的。”语毕,抬眸望向秦素雅:“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才几日的相处,她就对秦素雅没了疑心,她相信她永远都不会来伤害自己。
秦素雅很想安慰几句,但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安玉惜这么好的姑娘,那个陈风怎舍得如此伤她?说来说去,就是古代女人选择权太少了,被破了身就不会得到善待?这什么破规矩?
可事实真是如此,古时代的人太封建,可怜的玉惜,居然遭受过那么多打击,抓过对方的双手紧紧握住:“玉惜,一开始我就说过,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就绝不会放开你的手,在我心里,你不是奴婢,你是姐妹,是朋友。”
“娘娘。”安玉惜不敢相信主子会这么说,很是感动的点头。
“我不能给你什么保证,但我相信你迟早会遇到那个真正属于你的好男人,遇不到的话,将来我的孩子给你养老。”
“那奴婢就先谢过娘娘了。”玉惜忍住想哭的冲动,也紧紧握住了秦素雅,这种话从未有人跟她说过,连爹娘都不曾,越来越庆幸投靠这里了,更感激刘庚骂醒了她,这个主子,她永远都不会放弃。
即便以后一事无成,会跟着她去行乞,她也愿意。
“娘娘,我们呢?奴婢伺候您这么久了,怎不见您愿意让您孩子给奴婢养老?”阿樱吃味的嘟嘴。
秦素雅像看怪物一样看向小丫头:“你才十四岁,就张罗着让人给养老了?放心吧,等你长大了,我会给你找个好婆家的。”
其余宫女一听,立马冲过去示好,小翠率先开口:“娘娘,您也记得给奴婢看着点,奴婢要求不高,宁做小门妻,不做大户妾,比如那些个侍卫就可以,但是一定要模样好,奴婢比较喜欢好看的。”
“奴婢也不做妾侍,那些个王孙贵族,奴婢也驾驭不了,侍卫羽林卫禁卫军都可以。”
“奴婢喜欢皇上身边的暗卫,对模样没要求,年龄不超过十岁就可。”
顿时栖凤殿成了寻夫宝地,秦素雅诧异的望着一群手下,嘿,一个个的这是怎么了?全都想着嫁人?也不知羞耻:“你们都嫁人了,谁来伺候我?”
“娘娘!”小翠谄媚地抛媚眼:“都说是在宫里找了,自然也会每天过来服侍您。”
只知道娘娘心地好,没想到还愿意给她们张罗婚事,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别看她们说得简单,其实只要肯给机会,就栖凤殿这群婢女,那些个侍卫都只配被挑选的份,想和谁好就和谁好。
绝对比出宫后再找夫婿要好百倍,二十五岁才能出宫,到时候都成黄脸婆了,谁会喜欢?
“行行行,若真有机会的话,我一定给你们安排相亲,直到你们满意为止,可以了吧?”莫非是宫里男人太少了,所以她们才这么渴望被爱情滋润?
大伙立马跪地高呼:“多谢娘娘记挂。”
御书房,同样一身盛装的轩辕寒修拿着各国使臣名单查看,见刘庚匆忙而入,也没多问。
“皇上,娘娘方才把凤印给扔出窗外了。”
“扔了就扔了,有什么好慌……什么?”男人敛去镇定,起身怒视着刘庚:“她把凤印给扔了?”
刘庚诚惶诚恐的点头:“嗯。”
“不像话,越来越不像话了,她好大的胆子,竟敢把凤印扔出窗,她是不是活腻了?栖凤殿那群奴才也不知道拦着她?此事有多少人知晓?”轩辕寒修拍案怒喝,好你个秦素雅,好了伤疤忘了疼,莫不是皮真痒了?
非得他打她个皮开肉绽她才知道安分守己?
“并无宣扬,是奴才的内应偷偷来告诉奴才的。”刘庚跪地禀报。
“内应?刘庚,你居然在栖凤殿安插内应?她疯了,你也跟着发疯?”轩辕寒修寒着脸坐正,一个一个的都不想活了吧?安插内应还跑来告知他,刘庚莫不是得失心疯了?
刘庚迅速回应:“奴才该死,但奴才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圣上您,奴才并无监视娘娘的意思。”
轩辕寒修哼笑:“为了朕?为了朕你就狗胆包天去监视皇后?你可知可是灭族之罪?”
“皇上,不是奴才对娘娘不敬,而是真怕娘娘惹出什么祸端来,比如现在,若不是奴才有先见之明,娘娘长此下去,唯恐会更加不将规矩放在眼里,现在是在栖凤殿扔凤印,难保往后会当着满朝文武狂性大发,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男人努力平息着怒意,眯视着刘庚问:“她为什么要把凤印给扔了?”
刘庚仰头:“听说是不满意每日妃子都要前去请安,打搅到她安寝,皇上,这事得好生解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起来吧。”原来如此,的确,依那女人的脾气,能干出这种荒唐事也不奇怪,归根结底问题还出在他自己身上,如果不是他每晚耽误她歇息,也不至于这般:“算了,她不希望别人去给她请安,各宫妃嫔还不见得愿意去叩拜她,寿宴过后,告知下去,往后妃子们不必去请安了。”
“啊?”刘庚还以为皇上会小惩大诫呢,怎么变得越来越通情达理了?奇怪,太奇怪了,对了,娘娘每日都要睡到晌午,而皇上也越来越精神不济,未免太巧合了吧?
还有最近圣上对皇后无缘无故宽容了不少,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密切关系?
忽见男人盯着名单危险的眯眼,仿佛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担忧的问:“怎么了?”这些名单是二位相爷整理出来的,上面几乎将每个人的背景都有详细记录,没什么不妥吧?
轩辕寒修若有所虑的看向屋外:“多年来,朕既然不知秦罗山在十年前竟杀害了宝司国皇后的兄长。”以前他太忽视秦素雅了,有关秦家之事他鲜少关注,也难怪那个女人总是误会他。
“啊?这可如何是好?二位相爷不是说要您借此机会拉拢宝司国吗?圣上,您看……”
“快去召二位丞相……算了,他们如今正在陪同诸国大臣,恐也抽不开身,刘庚,你说若朕带皇后出席,宝司国依旧愿意和盟,其中会有几分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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