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信条,是慕聆风约她一叙,秦玄月没有多想,此时宫里如此热闹,见一面也无妨。
“太子殿下,你且慢慢喝着,妾身去去就来。”一句太子殿下,秦玄月倒也不是生气,而是存心气一气慕唯笙。
说完,也不等慕唯笙反应,秦玄月起身离席,消失在人群中。
秦苏莹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一扬,笑得阴谋满满。
那张信条,不过是她仿了慕聆风的字迹,故意引秦玄月前去而已。
见秦玄月果然中计,秦苏莹也笑着起身,走向皇后,而一直跟随在秦苏莹身边的侍女也离开,尾随秦玄月而去。一主一仆,前后离席。
“皇后娘娘,听闻观花台有一盆牡丹开得极美,特来相邀皇后娘娘一同前去观赏,不知苏莹可有这个荣幸?”
皇后娘娘听完后温婉一笑,“月下赏花,自在意趣,本宫也喜欢得紧呐,那便一道前去吧。”
“皇后娘娘请。”秦苏莹扶着皇后娘娘起身,缓缓离开席间,往观花台的方向走去。
秦玄月收到信条的同时,慕聆风也收到了,能赴秦玄月之约,慕聆风自是高兴,心里只想着,机会难得。
秦玄月走得快,很快就到了观花台,此处百花齐放,馨香满园,比起推杯换盏的热闹酒席,此地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可秦玄月站在观花台上,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花前?月下?慕聆风?添一个自己,孤男寡女,此处又甚是静谧,少有人来,若叫旁人看见,不就成了风花雪月的私会之地了?!
秦玄月一时惊觉过来,却远远瞧见慕聆风的身影,他正往观花台走来。
“我该如何是好?我该如何是好?”秦玄月自问,遂又自答,“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还不等慕聆风走过来,秦玄月小跑着绕过观花台去,本想一走了之,但又忍不住好奇,究竟是谁下的圈套,何不留下来一探究竟?!
主意既定,秦玄月躲进暗处,藏在花丛之中,静静等着。而尾随秦玄月的侍女狐疑着走上观花台,哪里还有秦玄月的身影,她不由四下张望着。
慕聆风渐渐走近,瞧见观花台上有一女子等候在那里,心里不由得不高兴,只当以为那人是邀约自己前来的秦玄月。
见四下也无人,慕聆风大着胆子,没有叫一声“皇嫂”,而是叫了一声,“玄月。”
闻声,侍女惊慌失措地转身,看到是慕聆风,一时怔住,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秦苏莹搀扶着皇后娘娘,已走到观花台处,见台上有两个人,不禁嘴角得意一笑。她略略施一小计,不过是想借皇后娘娘的手来教训秦玄月。
“何人胆敢在此私会?!你们可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秦苏莹出声喝道。
皇后娘娘眉头紧蹙,私会,这可是宫中的大忌,皇后执掌后宫,可容不得此等事发生。是以,秦苏莹话一出口,她面色已经很是不好看。
待再走近些时,秦苏莹大惊失色,此处哪里有秦玄月的身影,和慕聆风站在一起的,正是她的侍女啊。
侍女忙不迭地跪了下去,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一则事未办妥,在主子秦苏莹面前交代不了,二则,若皇后娘娘误会,她非但小命难保,更会祸及全家。
秦苏莹一时哑语,若自己的侍女和慕聆风私会,那她也逃不了干系。
慕聆风倒不心急,而是气定神闲地先行过一礼,“皇后娘娘来了,儿臣未察,实是失仪。”
皇后娘娘却问道,“你不在席间,为何会在此处出现?此人是谁?与你又有何干系?”
此时,秦玄月算是看懂了,又是秦苏莹这个祸害在耍阴谋诡计了。
“此处好生热闹啊!”秦玄月从暗处走来,微一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娘娘看向秦玄月,“太子妃也来了。”
见到秦玄月出现,秦苏莹还是不肯就此罢手,她凑近皇后耳边轻声道,“皇后娘娘,这是苏莹的侍女,她发现太子妃与皇子慕聆风好像在此私会。”
秦苏莹所言,皇后没有尽信,毕竟她看到的事实就摆在眼前,难道还要歪曲了不成。
秦玄月笑道,“儿臣出来吹吹风散散酒气,却不想会在此处遇到母后,实在有缘。”
皇后没说什么,倒是秦苏莹先开口了,“太子妃好巧不巧,偏偏到观花台来吹风散酒气,莫不是与皇子慕聆风相约好了的?”
慕聆风先回道,“在此处遇到,实属偶然。”
秦玄月无辜道,“依着你秦苏莹之意,在场之人皆与皇子慕聆风提前相约过了?!明明我是最后一个来的,这可不算巧啊!”
“好了,既是误会一场,就此散去吧,不得妄言。”皇后打断道。
其余人齐齐回了一声,“是,皇后娘娘。”
经此一事,皇后颇觉扫兴地拂袖而去了,哪里还有观花赏月的心思。
秦苏莹对跪在地上的侍女呵斥道,“没用的东西,跪在那里碍谁的眼?!还不快滚!”
“是,奴婢这就滚。”侍女连忙爬起身,抬手拭了拭眼泪,快步离去。
秦苏莹长舒一口气,瞧着气得不轻。
秦玄月笑笑,问道,“相请不如偶遇嘛,不如我们三人在此赏花观月,稍后再回席间,如何?”
秦苏莹呵笑一声,“苏莹可没太子妃这般好雅兴,先行告退了。”
话毕,秦苏莹愤愤离去。
秦玄月笑了许久,转而瞧见慕聆风正望着自己,她便不笑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等着再有旁人来不成?”
慕聆风笑了一下,“皇嫂,请吧。”
观花台不是久留之地,慕聆风却愿与秦玄月多留一时半刻,心知秦玄月不愿,便也没有强求。
饶是如此,慕聆风还是随秦玄月一道回了酒席之间,将她送到慕唯笙面前。
慕聆风看到的,却是酒意正浓的慕唯笙,心下有些唾弃,方才秦玄月险些入了他人的局,慕唯笙倒好,自顾饮酒作乐,不闻不问。
“皇兄待皇嫂还真是好,连皇嫂几时离去都不自知。”慕聆风有意挑衅。
已有醉意的慕唯笙笑着回道,“本太子待她如何,都不劳皇弟你来挂怀。”
闻言,秦玄月不高兴了,依着慕唯笙的话,管不管都无所谓了?!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无足轻重?!
“皇兄还是少饮些酒水吧,都开始满口胡言乱语了。”慕聆风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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