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的妃子去哪里难道还要经过大人你的同意?”呼查尔恢复了寻常的姿态,用不甚熟悉的强调对白狄说着。
他过去在他的肩头上一拍,笑嘻嘻地:“别逗了,大炎宫里的规矩都是祖上传下来的,陛下都违逆不了,懿妃娘娘还是安心在宫里等着被临幸吧,按照规矩这昭阳宫里任何人不得出来,但凡出来的一律当作刺客就地正法!”
他又嘿嘿地笑了几声:“懿妃娘娘也不想昭阳宫外今日溅血吧!”
呼查尔的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但在白狄面前他什么也不能做。
“陛下什么时候过来?”呼查尔问。
白狄抬头看了看天色,戏谑:“总得等到晚上吧,难道娘娘这么心急想现在就把这事给办了?”
呼查尔自觉在和他这样说下去毫无意义,甚至是自取其辱。白狄是谁他也很清楚,自觉无趣,一声不吭地往回走,再也没提过要出宫的一句话。
看来,他们是打定了主意要玩死他了!
内务府送来物资,小公公们正要进去让白狄拦下。
“哎,等等,你们就站这里不许去!”白狄指挥着他们,“这些都放下,对,放这里,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内务府的人哪里见过这样子的,一个个站在这里面面相觑。
白狄卷起袖子:“你们是不是胆肥了,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你们都提着脑袋来见我!”
内务府的人这才把东西放下,惺惺离开。
李湟站在他身后,说道:“白大人,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
“过分?”白狄笑着摇头,“不不不,今晚陛下圆不圆房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所以这些东西布置不布置也就没什么关系了,拖进去吧!”他说的话,让李湟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相比于白狄在这边的幸灾乐祸,陈炎君这就显得惨淡多了。
李公公在门外候着:“郡主,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唐婉若迈上台阶,朝李公公点了点头,然后跨进门内。还是这个御书房,但是里面的气氛显得有那么一点,诡异。
“过来。”
她一进去,陈炎君的声音便响起。她想,大概他现在已经气急了吧!
但是,相公啊,你会感谢我的!
她很高兴地走进去,果不其然的见到的是陈炎君深锁不悦的眉头。
唐婉若很高兴,甚至走过去还打趣着他说:“陛下怎么还不装扮?今晚良宵美景可别留有遗憾!”
对她似没心没肺的话陈炎君更是恼怒,从案桌前走下来,扣住她的肩膀质问:“你到底想要朕怎样?”
“你真想把朕推给其他女子?”陈炎君看着她还在冲自己傻笑,这一瞬间真想把她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但听了他的话,唐婉若连连摇头:“不不,怎么会是其他女子,只有相公自己去找其他女子的份,哪有娘子给相公找姘头的?”
她这样说让他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算你还知道!”他小声地吐露一声,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问她,“那你是何意,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的让朕去宠幸懿妃?”
唐婉若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叫做策略的神光,也带着一丝的狡黠,对他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今晚你爬上呼查尔床榻的时候,就是你有性命之忧的时候。”
陈炎君稍稍惊讶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唐婉若故意不直接回答他的话,继续说道:“你和白大人一直想找九亲王弑君的把柄,同样那边也在找杀你的机会,这是个好机会,至少在道义上,九亲王绝对不占理。”
陈炎君看着她:“若若,朕有些看不懂你了。”
唐婉若又是一笑,直言道:“现在和你说你未必会相信,总之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一切,白大人会和我一起守在床榻前,你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相公应当信我。”
“信你?”
“信我所做的全部,定不会是害你。”
入夜时分,到了这个时辰九亲王依旧没有在昭阳宫附近现身。白狄靠在墙上叼着狗尾巴草,乐呵呵地笑了一声。
“算九亲王识相,他要是派人来打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辆!”他笑着对李湟说,“你家的事情有眉目了,等今晚的事情一过我就去找我家那个老头子,让他给你个说法。”
李湟站在一旁,低头不语,只向白狄抱握一拳。
那么,今晚的好戏,就要开场了。
“陛下驾到!”
李公公一声唱喝,传响在昭阳宫的门口。白狄和李湟立即接驾,恭敬道:“恭迎陛下。”
陈炎君身着玄青礼袍,容有天地之威,令人景仰。他的身后,唐婉若默默地跟着,一直低着头,旁人以为是敬畏,其实是在掩笑。
李公公唱喝完,跑到她跟前小声地道了一声:“郡主。”
她是负责圣上大婚的官媒,今天这事必须由她负责。
唐婉若接过李公公手里拿的喜盘,先一步走进昭阳宫,回身迎唱:“懿妃娘娘,接宫啦!”
一行人都尾随在她的身后。唐婉若在前面念着宫辞,有模有样的样子让白狄一路憋笑。尤其还有陈炎君那一副臭脸色,有生之年能见到这样的场面也算值了!
“白大人。”李湟在一旁提醒他,陈炎君此时已经进了内堂。
终于,白狄憋不住了,靠在李湟的肩头上大笑。
“哈哈哈哈,太有趣了,李湟,你不知道吧,哈哈哈!”
对白狄这个样子,李湟还是不能理解:“你从下午开始就很奇怪,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你不懂,”白狄连忙摇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内堂,“但里面有没有事就不知了。”
一切如准备的那样,呼查尔坐在床上,烛光下他上妆的脸是很迷人,连唐婉若都忍不住为他痴迷了一下。、
但是她很清楚,他是个男子。
门忽然间关上了,唐婉若知道是白狄进来了。她躬身请陈炎君过去:“陛下,娘娘,过程中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请不要羞涩。”
她的话差点令白狄现身,陈炎君一口水喷了出来,烦怒地瞪着她。
她也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但还是含着笑对呼查尔把话说完:“娘娘,快开始吧!”
见过着急的,没见过瞧别人瞧的这么着急的。陈炎君轻轻地咳嗽一声,手渐渐拉上呼查尔的衣襟,道:“爱妃,那……”
“陛下,按照鬼国的规矩,第一晚夫妻双方要去拜访牵缘的恩人,九亲王是让呼查尔进宫与陛下结缘的恩人,我们应该去见他。”呼查尔这样说着,烛光下睫毛投下的阴影让他显得楚楚可怜。
陈炎君还没有来得及表态,唐婉若已然上前,拉着床帘对他说:“娘娘何需如此麻烦,在大炎侍寝之夜宫妃不得见其他男子,若说结缘,本官媒才是你们正儿八经的媒人,你就快从了吧!”
她说着就去拉呼查尔的衣服,这一下子把呼查尔吓到了,没有料到她突然来着一下,脱口而出:“非礼啊!”
陈炎君疑惑着眉头,看着她这荒唐的举动也没有阻止,倒想看她能弄出个什么鬼来。、
说时迟那时快,白狄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也钻到了床上,轻念一声:“娘娘,对不住了!”一把扣住他的后背。、
唐婉若在前面扒着他的衣服,呼查尔这才明白这是她早就预谋好的,也不顾那么多伸腿想要踹她,但他的双腿哪里还动得?
“你做了什么?”他恼怒地等着唐婉若,和刚才那般柔弱温婉的模样完全不同。
唐婉若称赞他:“不错,你很聪明是我做了什么。”她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包药粉,“呼查尔,你没收过我的一包药粉,又被我迷晕过一次,难道就不会想到我还会再用一次这种方法?”
她收起药粉,转身对陈炎君道:“你自己看吧。”她说着让开了身。
“什么?”陈炎君迷茫不解。
“替懿妃娘娘宽衣解带呀!”唐婉若也是不解,“不是说好了吗,你自己来。”
陈炎君仍在迟疑,坐在一边并不动手,白狄一声嗤笑说:“你在怕什么?我也在这里,难道我是那种极端龌龊又无聊的人?”
见他还没有反应,唐婉若一声叹气,直接把手勾住呼查尔的腰带。
“既然你们都这么牵强,那就我来吧!”她说道,然后便扯开了这条腰带。这鬼国女子的衣装很好解,而且她又是女子,对女式的衣装自然也就更了解一些。但她没有把事情做尽,在她就要扯下呼查尔裤子的时候猛地转过了身去。
“你要是再不自己看,我怕是会长针眼的!”
她背对着陈炎君说着,虽然没有完全脱下呼查尔的衣服,但陈炎君已经看到了。
他将她轻轻地带入怀中,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她的视线。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是男人?”陈炎君问,声音就响在她的耳边。
她的额头抵靠在他的胸前,心情有一点点的失落。
“我以为你知道后会惊讶的。”她在他怀里小声的说。
“朕当然惊讶!”陈炎君将她的头更加按紧在自己的胸前,不让她的余光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去看到呼查尔身上那不该看到的东西。
“但朕更惊讶你怎会比朕早一步知道?”陈炎君问,“白狄,你也知道?”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