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抛下公务来陪你,你就这样对朕?”
“谁要你抛下公务了?”唐婉若不屑地朝他扔了一句,心里虽是恼他,但还是窃喜了一下,叮嘱他说,“你这样要是让人看见了会被说闲话的。”
“朕乃天子,谁敢说闲话?”
“是没人敢说你的闲话,但不怕说我的闲话,再说你不是有龙阳之好?怎的,我是男扮女装进了京城?”
唐婉若一言话让陈炎君蓦然地哭笑不得。
手抚上她鬓边的垂发:“若有男子扮女装是你这副模样,朕也许真会陷入龙阳之好也未可得知。”
他轻轻地抚摸让唐婉若有些脸红,虽然是夫妻,但对他这样刻意的调戏还是会觉得羞涩。
“你快走吧,这里不比皇宫,没有那么舒服,也没有人伺候。”唐婉若挣开他就把他推着往门外走。
陈炎君退了一步,却也是顺势将她带入怀中,圈上她的腰身:“朕不走,朕喜欢这里。”
“你怎么会喜欢这里?”
“你在这里,朕便是喜欢。”
他一句话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炎君注视她的容貌,轻声说道:“回宫里住吧,朕已经命人给你收拾好了宫殿,就在朕的寝宫附近,这样朕见你也会方便。”
闻得此声,唐婉若若有若无地撇了撇嘴角。
“我不想再被欺骗。”
“朕没有欺骗你。”她的自怨自怜让陈炎君有些叹气,他这样解释着,但她没有反应,只是低头。
“那朕也不走了。”陈炎君道。
她终于抬起了头,疑问一声:“什么?”
“你要不走,朕也不走了,今晚朕就让白狄将朝中的折子送来,以后这里就是朕的寝宫。”
唐婉若大惊:“你疯了吗?”
“朕没疯,倒是你,真想躲朕?朕说过今后不会再离开你,你既执意在此,朕便陪你,直到你同意和朕回宫为止。”
他的力道不容她挣脱,这样强硬但又带着一分宽容的感觉让她心里燃起一分微妙的感觉。
“张婶他们现在就在这里,你在这里他们会发现的!”
“那又何妨,又不是没见过。”
说到这里,门外突然传来张婶的一句问话:“若若,你和谁在说话?”
他们争执的声音太大引起了张婶的注意。听到她的问话,他们两个都是一惊,唐婉若这才发现自己的房门没有上锁,要是张婶现在推门进来那就正好看见陈炎君。
“不行!”她小声地叫了一声,赶紧拉起陈炎君,将他连忙往屋子里面推去,一边对张婶说,“我没有和谁说话,张婶,你听错了!”
陈炎君也是惊慌,虽然口里说着不在乎和张婶碰面,但他也很清楚他现在对张婶来说是一个死人,要是真见着面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他惊慌躲闪,但唐婉若这屋里的陈设实在是太简陋了,窗户也小,根本容不得一个人进出。
“怎么办?”他转身脱口问出一句,唐婉若拉着他,左右细看,最终打开柜门将他推了进去。
“喂,你……”他刚被推进去就走了出来。
“进去!”她注视着门外的动静,手上没有停歇,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把陈炎君这么大一个人给塞进去了,然后挂上了柜门。
张婶接踵而至,走进来道:“若若,你没事吧?我听到你在自言自语。”
唐婉若掩饰地将鬓角边的发丝撩到耳后,低头笑着说:“是最近累了吧,宫里最近有些事情,我在想事呢!”
张婶心疼地说:“那你不要太伤神,尽力就好,不要太勉强自己。”
“嗯,我会的,张婶你放心吧,我照顾的好自己,”唐婉若说,赶紧将她带出房门,“没事的,今天天气这么好和王大爷去街上转转吧,我自己想一想就好。”
砰的一声,她将房门关住,背过身贴在房门上余惊未了地喘着粗气。
“若若,那我出门啦?”张婶在门外说道。
唐婉若开口:“哦,你们去吧!”
张婶这才离开,唐婉若靠在门边,料着她已经出了门,这才回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将陈炎君拉了出来。
不出其然地看见陈炎君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他的胸膛也在明显的起伏,看来也是被惊到了。陈炎君说:“朕自即位后还未曾如此狼狈。”
“还不是你乱来?”她恼恨地往他胸膛前锤了一下,也算是报了刚才惊慌之仇。
陈炎君却笑了,复而又拉起了她的手。
“你笑什么?”唐婉若甩开他,转过身,“张婶已经出门了,你走吧。”
陈炎君看着她,眼神炙热,只道:“朕没那么好的耐性。”
对他的话,唐婉若委屈的闭紧了唇。
“你担心受朕欺骗,但朕若离开,你将更加辛苦,”陈炎君道,“朕也会更加辛苦,除非你想让朕去碰别的女人。”
他挑起了她尖削的下颚:“若若,朕忽然很想知道如果朕去临幸如妃和懿妃你会是怎样的反应。”他戏谑的嘴角让唐婉若打了一个寒颤。
“你……”
他的手绕住她的后背,仍在说道:“是否会同其他女人一样,像蝴蝶一般扑进朕的怀里,请求朕,或是责骂朕不要拥抱别的女人。”
“这样,你是否就会同朕回宫,甚至想和朕离得更进,恨不得住进朕的寝宫,时时刻刻看着朕。”他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一丝蛊惑地看着他
对他这般话语唐婉若眉头微蹙,然后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善妒吗?”
“如果嫉妒能让你回到朕的身边,朕愿意。”
“无耻,”她忍不住小声地骂出一声,转过身去。
陈炎君不掩嘴角的笑意:“张婶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想好了吗,和朕一同回去吗?如果你的自尊让你做不下决定,朕也可以做一回用强的小人。”
唐婉若扭头,一言不发。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这后宫,古往今来都不是一处平静的地方。有人在,就会有争斗,尤其是欲得圣宠的女人,他们的得宠程度或多或少都对朝廷的政局起着作用。
裴灵儿揣着从裴相那悄悄拿来的文玩宝贝前来宫里,想和陈炎君见面长谈,一解相思之苦,却没想到陈炎君没有等到,却让李如瞧见了。
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虽然裴灵儿不知道李如算不算得上是情敌,但她毕竟已经是宫里的娘娘了,多少都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对曾经和自己交过手的裴灵儿,李如也是没有好脸色,直接带着宫人朝她走过去,冷嘲一声:“哟,这不是一心想嫁入宫里来的裴灵儿吗?”
裴灵儿转身,看着她的表情很不友好,对她道:“皇帝哥哥跟我最了解了,我入宫是迟早的事!”
李如不紧不慢,围着她饶了一圈:“这鸟当知自己几斤几两,这人也当有自知之明,怎么裴小姐好像不知道呢?”
她在说自己没有自知之明,裴灵儿贵为相府千金,平日都是人迁就她,哪有受人贬低的?所以在此对李如的态度愈加不好,直言道:“要你管,皇帝哥哥还不是没有碰你,装什么装!”
李如为她的话稍有惊讶,但很快就缓了过来,笑着说:“那我也是如妃娘娘,你还要给我行跪拜之礼!”
“你敢?”
“裴小姐,你竟敢对本宫不敬?”
“要不是我父亲,你哪里成得了如妃?”
“唉,这见过恨嫁的,没见过这么想脱衣服送上男人的床却还遭人嫌弃的。”
“你……”李如这话彻底刺痛了裴灵儿,指着她却一时词穷说不出一个字来。
李如乘胜追击,要紧不放,故意问道:“我怎么?你倒是说本宫怎么了呀?陛下宁愿娶本宫和懿妃都不愿意和你有那么一点点的,你说你魅力怎么这么差?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没个人要来娶你?”
裴灵儿炸毛:“你管我!谁说没人娶我?是我不要他,把聘礼扔了!”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少年,17岁时来向自己提亲的沈从清让她决然地赶出了相国府,后来因为牵涉乱党被发配到边疆,不然现在可以拿出来堵一堵这个可恶的女人的嘴。
“啧啧啧,你看你这么恨嫁,难怪陛下不要你!”
李如越表现出不屑,裴灵儿就越是红了眼,最后急呵一声:“李如,你个村妇!”然后恼羞成怒地直接上手去撕扯她的头发。
宫人们吓坏了,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边是相府千金,一边是当今的娘娘,该怎么办?伤到哪一位都是死罪啊!
李如大叫:“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本宫打死这个疯婆子!”
裴灵儿不甘示弱:“你说谁是疯婆子?本小姐长到这么大还没人敢这样和我说话!”
更是厮打成了一团,由于裴灵儿在国子监还学过防身之术,在打架上,李如只有被打的哇哇叫的份。
“救命啊!”李如还是这样叫了出来,声音之大很快吸引了宫里的侍卫,但见到裴灵儿也和那些宫人一样,根本不敢靠近。
裴相,那是在当今朝堂上比陛下更可怕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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