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一处绿化带,前方走过几个仆人,这几人一边走一边嘀咕。
“听说了吗,公主居然跑去阻止自己姨母缠足,哪里有那样的人,自己天足就不许别人美了。最可笑的的是,她居然怂恿自己姨母出去抛头路面,她难道不知道那样会败坏人家名声吗?自己嫁不出去,还非得把别人也带上,这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理。”
“可不是,朝廷律法,女子十五不嫁那可是要发配的。你想想她那样子,谁敢娶她,若不拉几个垫背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听说她不许府里的女人缠脚,哪里有她那样的人,自己嫁不出去,就非得害得全天下女人一起嫁不掉才舒心。就算她拉再多垫背,背地里照样被人吐。居然把自己长辈给拉出去斩了,这可是历史上从没有过的新鲜事。她还算是个女人吗?”
“真是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的女儿……居然大白天就勾引大臣,还女王呢,指不定背地里怎么个骚法,亲王也真是可怜,娶了那样一个妻。”
正说着,有人看见白晓静,狠狠推了同伴一把,但那说到兴头上的人,如何停得住嘴,直到被人一下狠狠推倒在地,这才茫然醒过来,一干人等总算见着白晓静,那说得最厉害的人吓得秧鸡子似的发抖,运气好的是白晓静没有力气和她们志气。
“下人说主子闲话,按律应当如何?”
“斩。”管家干净利落道。
白晓静点点头,“那就不要蘑菇了,拖下去杖毙了吧,务必给下面的人提个醒儿,他们的脑袋和舌头是生在一起的。”
几个府兵拖了哭爹喊娘的口舌之辈到外院,仆人居住府外行刑。
所谓刑罚,所起不到威慑作用,倒不如不罚。
“至于你,监管不利,自己下去领二十杖,日后若有雷同事件发生,那可就不止这个数了。”冷冷地望向身边的管家,后者一言不发地鞠了个躬,但他低埋的脑袋双眼崩射出可怕的光芒,那感觉完全和他身份不合。
就在这时,白晓静感觉到如同针刺在皮肤的感觉,转头望向前方,在她左边不到十米处有一座假山,假山下面的是一口荷花池。
一步步走向前去,一边走一边吞吐着舌头,她甚至闭上眼睛,专心用蛇的视觉查看身边的一切。果然,在假山背后她看见了一个汉子,身高在一米七以上,体型偏瘦。在次之前这人一直隐藏得极好,只可惜当听说她要打老管家扳子时,这人把持不住了,这才露了马脚。
此人和管家的关系想必非常不一般。
瞄了一眼那名一脸老实的管家,二话不说把导弹拿了出来,她记得这人的资料上写的是三代书生。谁知道这三代竟然一眼就把单兵导弹认了出来,他比所有府兵反映得还要快,只可惜迟了,在炮火的轰鸣声中,整座假山轰然倒塌,因为山石阻挡,那男子并未受太大伤害。
猫着腰如同猎豹一样俯冲过来。
狩猎中的猎豹。
只可惜白晓静已经更换武器,她把钢鞭拿了出来,一记抖击狠狠打过去,男子的冲势瞬间没了,若不是白晓静使鞭工夫不够火候,他的骨头都已经断了。
被炮声吸引的府兵源源不断地赶过来,接下来的戏没啥看头,也许某些人可以对她的来人啊,或是救命啊充耳不闻,但绝对没法对这惊天动地的炮声充耳不闻。
一分钟不到,已经有接近五十人赶来,更多的还在路上。所谓困兽之斗,那也是有实力要求的,双方势力差到一定距离之后,那汉子就连呀灭蝶都叫不出来就被擒了。
“殿下息怒,此人是我的徒弟,略有些身手,老夫想要把他举荐给您,可又怕您不重用,所以才出此下策。请务必息怒。”这老头把脸死死地帖在地上。
书生教出武夫?骗傻子去吧。
管家的户籍和身份已经被许多人指认过,绝对错不了,但女性特有的谨慎让白晓静狐疑。
“教徒不慎,该打。”仰起鞭子就给了他一下,这是毫不留情面的一下,老人肩上的衣衫瞬间被撕破,意外的是,从这撕破的衣衫下居然露出与脸和脖子完全不相同的肤色。
白晓静一步步走过去,取了瓶卸妆油,往那老人脸上一泼,顿时这人脸上一片混沌,伸手一抓,只见一张薄薄的皮。这人果然是名伪装高手,他的外在一点破洞也没有,只可惜高手的运气非常不好,遇见了疑神疑鬼的她。
“拖下去,好好清一清他们脑子里的东西,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做什么都可以,但谁若是让他们死了,那就别怪我把他视做同党对待。”
话音刚就见那老人高声疾呼。“区区女子,竟想颠倒日月,老夫绝对不承认你这野种,老夫即便是化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说着这人伸出了舌头,竟然想要自尽。
只可惜,舌头刚一出来,他整个人就趴了下去,就连眼珠子都动不了一下。
白晓静手拿《朱罗纪公园》上,那只迷昏霸王龙枪,里面装的肌肉松弛剂药水跑得比神经还快,中枪人连疼都都感决不到就已经趴下来。
“混蛋,你要对我师傅做了什么?有什么冲老子来。”那年轻的汉子嘶声吼叫。
“对不起,我怎么可能落下你。”白晓静抬手在他脑门上补了一记,一群府兵软到象面条一样的师徒立刻被人拖向暴室,开始他们漫长的痛苦经历。
招或不招,向来由不得他们。
突然间白晓静明白那管家或是那伙人的计谋了,那些人表面上处处帮着他,但实际上却在暗地里鼓动其它人闹事,他们用大大小小不断的情况一步步剥夺她的休息时间。然后最终达到把她拉垮的目的,真是好毒的心。
……
行到书房外,远远地看见一群人围在外面唧唧呱呱,人群中传来萍的哭声。显然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但让她生气的是,无论萍如何哭喊,这些人里竟然没有一个想要出手或出声援助,他们全都以看希奇或看热闹的心态围在一起观看。
“滚开!”
两脚踢开挡路人群,只见那书房之门大敞着,门内,几乎半裸的萍正围着书桌躲避两个大臣的恶心攻击。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更象禽兽。白晓静认出其中一个是中书侍郎,另一个她没认出来,也许压根就没有见过。
只见那中书侍郎从右方包抄过去,嘴里嗷嗷叫唤着:“我说陛下,您就别装了,装得让旁人起了误解那可就不好了。铁颐下面混出来的人能怎么样?”
这人步步逼近,将萍最后的空间一并夺走,而第二人从萍后面扑了上去。
“我说陛下,我两怎么也是国之栋梁啊,您瞧瞧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还没自己的儿子,您若赏赐我们个儿子,从此我们和我们的家族就是您的力量。您瞧瞧,朝中党派众多,就连您那野丫头都有自己的派系,她有她的文官武将,就您什么都没有,这可真是大大地不好。您给我生个儿子,我把我和我家族的一切都给他,也就是给您,多划算的交易啊。”
这人从后面扑上去,一把抱住萍,原本就瘦得没几两肉的她,越来越瘦。萍的皮肤又开始出现类似茄子的紫色。所有的一切就象她刚失去孩子的那一会儿,但这次情况更糟。
第二个大臣很容易就把萍举了起来,第一人扑了上去,死死压住她不停扑腾的脚。
“贱货,表面上装纯,暗地里指不定有多爽呢。”四周的人里有人冷哼道,这人完全没有避忌的意思,在她看来说出理所因当的事,没什么好顾忌。
白晓静轻轻咳了一声,提醒对方自己的到来。
见到白晓静,两个男人一边手上不停地撕萍的衣服,一边笑道:“哟,公主殿下,您怎么对母亲的私生活如此在意?我知道了,您这是思嫁了,想想您也到年龄了,该想男人了。您母亲若是给您添个弟弟,以后在夫家受了委屈,有人帮您出头了,高兴么?”
两人一起努力,将萍剩下的衣服一起给撕了。
他们对萍和白晓静的态度截然不同,想想也对,一个有实权和兵权,一个则是什么都没有的空架子,是人都会差别对待。
“原来是这么回事,两位大人的忠诚真是叫人感动,必须好好感谢才对。”白晓静淡淡道,二话不说,架出阻击步枪,一枪一个全给结果了。
近距离挨大口径阻击步枪使得这两位大人的头整个爆裂,血肉和骨骼碎片喷了一地,这可怕的红白雨点之后,所有人都清晰看见,这两个人肩部以上完全没了。
白晓静吹吹枪口喃喃道:“子弹的帐单我就不给你们家人了,这笔帐算我的,奖您二位去极乐世界和仙女快乐。”随后转向萍,“母亲大人,您怎么越活越退步,竟然连这种货色都解决不了,可真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您的枪呢?”白晓静叉着腰说。
她取了手绢替萍把脸上的血水擦掉。
围观者终于反应过来胆小的已经开始尖叫,然后是更多的屁滚尿流和更多的是非。
各种恶毒的嘀咕从旁传来,这世界的人终究容不得女子动武,容不得女子携带武器,更容不得女子暴力反抗男子。礼法有云,女子以卑弱第一,他们容不得女子不弱不卑微。
白晓静皱皱眉头,她的脑袋依旧嗡得厉害,这使她不大听得清楚声音的准确来源,但她却注意到萍脚上穿了双鞋尖非常尖锐的双色布鞋。这种在历史上被称为“快上马”的布鞋,能将双足缠得又细又直,但却起不了弓曲,所以成为大多数下层劳工家女子修饰门面的选择。从这点她知道萍已经被整个成功社会胁持。
相对男子,女人很容易被社会胁持,这种区别几乎快要成为种族特性。
男性和女性在诞生之初本无差异,直到初潮之前,女性由于发育得比男性更早,她无论是体力还是技巧都优越于男性。所谓的差异几乎都是来自后天因素,尤其是社会因素。
自从人类发展出社会这玩意之后,每一个生存在里面的人都不可能是孤零零的一个。他的人生不光由他自己把握,还由他的父母、兄妹、远近亲戚,甚至路人ABC把握,这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一个地方或一个国家的人,在性格和遇事处理上总有那么一些相同之处。
因为他们都被同样的社会挟持。
社会将男人和女人径渭分明地区分开,让他们打出生起就一直面对的不同环境,正是这种差别待遇培养出所谓的男女差异。
男人永远能将自己完整地保留给自己。他们知道自己的分际在哪里,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尽头、哪里是外在世界的开端。而女性和周遭世界的划分却是那么不清不楚,似乎随时可以穿越渗透,正因为边界模糊不清、千疮百孔,她们的灵魂就从这些穿孔一点一滴地流失,她们和身外的世界总是处于索索取和给予的过程中。
白晓静是女人,所以她能感受到整个社会胁持力量有多么的强大,所以她不会责备萍。
失去支撑点后,萍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她完全不敢相信,白晓静竟然敢在青天白日之下射杀朝廷大臣。但她声音已经哑到几乎说不出话的地步。
直到这时候,大多数围观者终于反应过来,这些无法无天的观众发出惊恐的叫声。
白晓静拧起枪口冷冷道:“以后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无论受害者是谁,围观者和凶手,议论者和肇事者一并处决。”话音一落,立刻引起潮水般的反抗。
这些人纷纷表明,陛下的兴趣好爱,自己无法插手也不能插手。
白晓静注意到这些人把萍刚才的遭遇说成是陛下的小小兴趣,也就是说,他们将她的身份判定为攻击者而不是受害者。在这些喧哗声中,萍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她的双手之中里。她已经彻底输给了这群人和她们背后的世界,那个生她养她并将奴性深深种入她灵魂的世界。
她被整个社会再一次挟持,她再次被整个社会推到弱者和受害者的角色。
那是男人最喜欢的女性角色,比如童话,公主一般都被恶龙抓走等待男主前去拯救,如果公主自己跳起来把恶龙踢倒,那一定是不符合礼法的。
女性必须得弱,这是整个社会的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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