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莫柏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傅雅晴的顾虑也是他的顾虑。若然当初莫柏争气,也不会落到这般的天地,成为依附在严如宽身上的寄生虫。
“都是许言儒的错。”
莫柏觉得从一开始接触齐欢儿,她的人生就被不幸笼罩着,一直都挥之不去。
“对,我就不明白,好好的生活,这许言儒有什么想不开的。”
在傅雅晴的心里,齐欢儿只是一个屠夫的妹妹,比起张玉莹来说,这个目不识丁的丫头简直差的太远了。
“少奶奶。”
丫鬟小心翼翼的探头进来,深怕撞见了傅雅晴和莫柏的奸情。
要知道这严相府里有一个公开的秘密,那就是傅雅晴同时依附着两个男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严如宽知道傅雅晴和莫柏的关系,丝毫没有愠怒,反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成全。
“什么事?”
傅雅晴一改面对严如宽时的谄媚,严厉的望着这个不知好歹的丫鬟。
“老爷叫你过去。”
丫鬟慌乱间,看到莫柏身上的包袱,满腹狐疑,这少奶奶是要和这莫柏搞什么名堂,莫不是他们决定私奔?
“管好你的嘴,相信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莫柏走到丫鬟的旁边,在她耳边威胁的说道。
“知道。”
丫鬟悄悄地退了出去,长吁了一口气,好在没事,不然她可能就见不到家里的父母了。
“父亲。”
傅雅晴望着面色发青的严相,知道可能他们也得到了什么风声。
傅雅晴耸了耸肩,无奈的望了眼莫柏,若不是没有去处,他们此刻也许已经逃脱了。
傅雅晴叹了口气,悄声的站在了严如宽的身后。
“今天把你们叫到一起,是有事和你们交代。”
严相说着还不忘瞥了眼傅雅晴的方向。
傅雅晴被这眼神吓得咯噔了一下。莫非事情败露,严相预备把他们供出去?不会的,严相跟他们是脱不了干系的。
傅雅晴想到了连坐,笃信严相不会冒险,只可能会想办法救他们。
“爹,你有话就快点说。”
严如宽转身色眯眯的望着傅雅晴,手还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游离着。
“严如宽,收敛着点你的色心。不然给我滚出严家。”
严相万分厌恶这个没有分寸的孩子,这个节骨眼上,还在肆无忌惮的没有正行。严家典型的就是毁在这个破落户的手里的。
“是的爹。”
完全依附在严相的权势的严如宽,立刻安静了下来。
“张家的事想必大家都清楚了。”
严相蹙了蹙眉头,没有想到他也会到这一步,“怕是,皇上不日就可能会对严家动手。”
严相说着长吁了一口气,望着严家偌大的家业,这是他辛辛苦苦经营的,如今却土崩瓦解,怎么不让他伤心难过。
“爹,怎么可能?你乃是开国元老,服侍过三代君王,功高盖主,当今圣上怎么可能轻易动你。再则,父亲美名远播,门客众多,若是当朝真的要动严家,大不了提前动手……”
“啪……”
一阵清脆的声音,落在严如宽的脸上,严相虽然很疼爱这个忤逆的儿子,但是也被他这话气的够呛。
“爹,你打我?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
素来没有被苛责的严如宽,如今却被他如此的对待,内心的委屈竟然让这个大男人流出了眼泪。
“你这个忤逆子。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三纲五常,你懂不懂什么叫大不敬,我不明白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忤逆子。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严相怒目而视,一巴掌下去,让他丝毫不解气,这个儿子都怪他太过宠溺,所以才变成这般的模样。
“爹,我……”
严如宽看到吹胡子瞪眼的严相,气急败坏的瘫倒在椅子上,急促的呼吸声,让严如宽觉得严相是不是就要离开人世了。
严如宽跪倒在严相的身边,手抓着严相的手,冰凉的身体,让严如宽内疚,他不该发生的顶撞自己的父亲。若是父亲有个好歹,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然。
“相公,爹爹不会死了吧。”
严相急促的声音慢慢的低沉下去,傅雅晴围在人群外,撇了眼纹丝不动的严相。
“住嘴。”
严如宽收心之后,第一次跟他的爱人大哄大叫。
傅雅晴委屈的站在一旁。心里惴惴不安的,如果严相真的离开了自己,那么严家就不复存在,那她千方百计的做这么多事,又是为了什么?
“相公,你真是没有长大的孩子。”
傅雅晴摇摇头,看了眼严如宽,若不是看在他父亲是宰相的份上,她才不会处心积虑的和他在一起的。
“哎……”
傅雅晴叹了口气,又望了眼严相。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若是他真的出事,傅雅晴就彻底断了活路。
门口的莫柏挥手示意傅雅晴,暗示她快点跟自己离开相府,看来他也想到了,待着不是长久之计。
傅雅晴望了望身后的那群人,悄悄地抽身出来,准备离开这不属于他的繁华。
“爹,你醒了?”
严如宽的一句话,让刚迈出去的傅雅晴收回了离去的步子。
“严相醒了?”
看样子自己不用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是,我死不了。”
微弱的声音里,依旧可以听到他的老态洪钟,看来严相并没有大碍,只是一时积血攻心,晕厥了罢了。
“儿啊,你做的什么事,我都知道。不然,你以为你会那么随心所欲?”
严相坐在椅子上,语重心长的说道。还不忘看看不远处的傅雅晴,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们严家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那爹,我们该怎么办?”
严如宽深怕再把严相气出个好歹,低声说道。
“现在严家,不能太过张扬,不然定会引火烧身。”
严相望着偌大的家业,他怎么舍得把这偌大的家业拱手相让。
“那我们怎么办?”
严如宽想了想严相说的也是,他只不过是一个相府罢了,跟朝廷抗衡,也不是个事。
“这几天都安静下来,尽量不要外出。”
严相相让他们收敛一下,至少低调点,不至于招人口实。“希望皇上念在过去辅佐有功,心软放过我们。”
严相没有底气的说完,然后便落寞的离开了大厅。留下严如宽他们。
傅雅晴拉着严如宽的胳膊,渴求的目光望着他,她有点担心,这会是她最后的繁华,如果严家没有被连累,但是严相估计也不会让她再留在严家了。
……
却说,独孤翎带兵来到了严家,毕竟得了皇上的口谕,且皇上有些担心严相有了准备,于是又加派了人手。
“刮骨疗毒。”
深怕引起动荡的独孤翎,想到皇上的嘱托,于是决定,冲了进去。
皇上分析的没错,严相听到风声,并没有做太多准备,收敛不少的相府,渴望着皇上可以念及旧情,饶恕了他们,然而独孤翎还是来,带着大批的人马来了。
“罢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严相异常沉着的跟随着独孤翎去了天牢。
天牢里,严家上下的人,被安排在各个监牢里。
“皇上要怎么处置我。”
严相满目浑浊的望着独孤翎,这个刚正不阿的将军。
“这个不清楚,等审判结束了,再说吧。”
独孤翎懒得解释那么多,毕竟造反的人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监牢里,严相坐在枯草上,浑浊的双眼,满脸的皱纹,显得更加的沧桑了。
这一世的繁华,顷刻之间变成了泡影。他千方百计得到,却被一个女人整到了这般的地步。
从张玉莹口里得知太多关于莫柏的事,还有许言儒的妻子跟莫柏有些许的渊源。独孤翎,决定为他的朋友做些什么。
“把莫柏带过来。”
独孤翎安排狱卒,直接提审莫柏。
莫柏觉得奇怪,为什么别的人不审问,偏偏先是自己。
“哼……”
监狱里,张玉莹鄙夷不屑的望着被狱卒带走的莫柏,这模样是讥笑,是嘲讽。
莫柏被张玉莹的眼神吓了一跳,张玉莹不再如往昔的柔和,多的只是空灵,多的只是仇恨。
“你就是莫柏?”
独孤翎安排好许言儒坐下后,大声问道台下的犯人。
“回大人,小的正是莫柏。”
诚惶诚恐的莫柏抬头看到许言儒也坐在独孤翎的身边,很是惊奇。看来这一次审问,他是推脱不了了。
“我问你,那些伤害许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独孤翎直接问道。对于这种小人,他不需要拐弯抹角。
“这……”
莫柏大汗淋漓,看来张玉莹果真把自己给供了出来。
“这什么这,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独孤翎愠怒的望着这个支支吾吾的人。
“回大人,此事与小的无关。”
莫柏推脱着。
莫柏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张玉莹可能供出了他,那也不过是一面之词,不做球。
“好,张玉莹你可认识?”
独孤翎直言问道。
“不认识。”
莫柏失口狡辩的说着。
“好,来人呐,带张玉莹。”
独孤翎见这个男的死不认错,很是生气。
“相公。”
张玉莹看到台前的许言儒,几日不见,他越发的英俊了,看来离开自己,他过得很开心。
“张玉莹,你可认识台下的男人?”
“莫柏,他化成灰我也认识。”
张玉莹头也没回,直接说道。这个男人蛊惑她做了太多的错事了。这一生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也许她不会对许言儒有非分之想。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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