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翎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劝慰皇上三思而后行。切莫要一时兴起,造成大的动荡。
“不会的,你自管放心领命而去。此乃刮骨疗毒,相信朝廷经过了此番的排查,野心勃勃的朝臣会有所顾忌的。”
皇上直言说道。
“刮骨疗毒?”
独孤翎乃是一介武夫,虽然熟读兵法,但是对这刮骨疗毒还是一知半解的。
“正是。如今张严两家乃是朝廷的两大毒瘤,虽然昔日他们都有功于社稷。但是时局动荡是他们的不安分造成的,只有忍痛拔除,才能彻底的根除他们蠢蠢欲动的心,同时还起到了威慑作用。”
皇上认真的向独孤翎解释着他这般做的目的。
“是皇上,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独孤翎领命,前去打掉着一切。
是夜,皇宫里,大殿外的碳火在熊熊的燃烧着。
……
却说此时的严家,丝毫没有觉察到潜在的危机,依旧声色犬马,纵情享乐。尤其是严相的儿子,严如宽。要知道他是一个贪图享乐的男人,整日里和傅雅晴厮混在一起,没有丝毫的警觉。偶尔时不时还带着他的狗腿子莫柏出去寻花问柳。所以一时间,坊间对严如宽多是花名远播。
这天,严相的儿子严如宽一大清早的在傅雅晴的去处。
“哎呀,少爷你好讨厌。”
身着肚兜,沟壑难填的傅雅晴躺在严如宽的怀里,享受着严如宽为她剥的葡萄。偶尔严如宽色心大起,便会伏在傅雅晴的酥胸上,狠狠地吮吸着她的体香。时不时地折腾,让傅雅晴娇喘连连。
“讨厌?宝贝,你真美。”
严如宽把玩着这个迷人的女人,虽然她不过是个勾栏的买客,逢场作戏的女人,但是她却紧紧的扣住了严如宽的咽喉,让他离不开自己。
“讨厌。”
娇艳欲滴的傅雅晴与严如宽耳鬓厮磨着。
“少爷。”
莫柏从外面打探到消息,没有敲门便冲了进来。却看见好一副春宫生盎然,娇喘连连吟漫天。
“对不起,少爷。”
莫柏看到这般模样,顿时退了出去。虽说平素里,严如宽待自己极好,时不时的和莫柏瞒着傅雅晴,去外面寻花问柳,暗自偷欢。但是,毕竟是主仆有别,有这个隐私还是得有所顾忌的。
“少爷。”
傅雅晴慌忙系上自己的肚兜,嗔怪的望着严如宽,早就跟他说过莫要如此放肆,他却还是难以自控。
“这该死的奴才,打扰了本少爷的雅兴。”
说着严如宽还不忘狠狠的抓了抓傅雅晴的酥胸。
“少爷,你切莫要没个正行,你在这样,我可要不理你了。”
傅雅晴撅着嘴,静静的坐在一旁。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你说什么都好。”
严如宽望着有些色衰的傅雅晴,有时候他自己也在思忖,傅雅晴有什么魅力,竟然让他如此的着迷,不愿离去。
二人有打情骂俏了一般,严如宽才想起来在门外等候的莫柏。
“进来吧。”
“乖咯隆地咚,他们终于想起了自己了。”
莫柏谄媚的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弯着腰走进了卧房。
但见,严如宽一身白色的睡袍,依稀可以看到他健硕的胸膛;傅雅晴也是粉红色的肚兜外,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看样子,这是打算在莫柏离开后,还要折腾一番啊。
莫柏冲着傅雅晴使了个眼色,却见傅雅晴暧昧的回应着。
“怎么样,我说了我有办法让严如宽痴迷于你。”
莫柏眉毛一挑,暗示傅雅晴要好好的犒劳他,时不时的眼神还游离在傅雅晴的酥胸前。
傅雅晴没有说话,只是冲莫柏笑了一下,她明白莫柏的意思。不过说来,严如宽臣服在傅雅晴的石榴裙下,也多亏了莫柏给她的香料。
“慌慌张张的,你什么事?”
严如宽虽然有些生气,但是对莫柏这个狗腿子,他还是相当的仁慈。毕竟偶尔的偷欢,他需要莫柏给他打圆场。
“不好了,听说张尚书一家被抄家了。”
莫柏谄媚的笑脸,突然变了模样,慌乱不安的神情,让严如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抄家?难道他们没有做准备,任凭来人把他们带走吗?”
严如宽还是有所怀疑,若说着张家,张老爷子可是一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被人连锅端。
“是的,说是有内应。与独孤翎里应外合,张家人酩酊大醉的时候,一举抓获的,如今被关在天牢里。”
莫柏把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严如宽。
“内应?什么内应?”
严如宽满腹狐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可以瞒的过张尚书的法眼,潜入这尚书府。
“这个人少爷和少奶奶也认识。”
莫柏卑躬屈膝的说道。
“我们?是谁?”
严如宽和傅雅晴异口同声的问道。
“许言儒。”
莫柏一字一句的说道。
“许言儒?”
严如宽依稀记得这个人是京城香料铺的掌柜,跟傅雅晴有些许的渊源。
许言儒,齐欢儿的相公。傅雅晴曾经小姑子的相公。没有想到,他竟然做了独孤翎的内应,看来他们千算万算,还是低估了许言儒这个生意人。
原来,重新得到严如宽爱慕的傅雅晴始终没有忘记齐欢儿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依旧觉得让她不幸堕入青楼,是齐欢儿的错。她把所有的不幸都一概的归咎到齐欢儿的身上,肆意的和莫柏商量着如何拆散许言儒和齐欢儿他们,好让他们彼此都尝尝,曾经自己受到的苦楚。
现在,听闻张家人被打入天牢,傅雅晴和莫柏的心咯噔一下,些许的不安,让他们不知所措。
“终于啊,这个老匹夫终于被抓了起来。”
素来与张家政见不和的严如宽,穿上衣服,向外走去。
“他要干什么去?”
傅雅晴满腹狐疑,这个男人听到如此大的事,怎么如此的沉着。
“不管他,雅晴此刻情况危机,这严家可不是长久的住所。”
素来跟着严如宽流连往返在烟花巷的莫柏,此时也懒得跟在严如宽的身后,安心的做一个狗腿子了。
“你什么意思?”
傅雅晴始终觉得莫柏有些危言耸听,过于担心了。于是还是漠不关心的,修饰着自己的指甲。
“你还记不记得张玉莹?”
莫柏提醒着傅雅晴。
“你是说,那个尚书府的千金,钟情于许言儒的女人?”
傅雅晴不明就里,她张玉莹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好了,你听我说。”
莫柏一把抓过傅雅晴的手,险些伤了傅雅晴的纤纤玉手。
“好吧,你说吧。”
傅雅晴放下手里的东西,整理了身上的轻纱,怔怔的望着莫柏。
“你是否忘记了我们怂恿张玉莹的事?”
“这……”
莫柏点醒着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为了报仇,他们明里暗里怂恿着张玉莹,撺掇着许家的家事。
“你的意思是张玉莹会出卖我们?”
到此课,傅雅晴才明白莫柏真正的意思,“应该不会吧。她入天牢又不是我们害的。”
傅雅晴觉得张家的落寞,最终都是许言儒一手造成的,跟她傅雅晴没有丝毫的关系。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莫柏愠怒的望着傅雅晴,这个不带脑子的女人。
“我……”
傅雅晴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莫柏为什么如此的紧张。
“别我我我了,我的好奶奶。我们为什么能够让张玉莹听命于我们?”
莫柏瞪大眼睛望着傅雅晴。
“因为她爱许言儒,她想要得到许言儒啊。”
傅雅晴冷冷的解释说。她不明白莫柏问这些废话干什么?
“那么好,她得到了没有?”
“得到了。”
傅雅晴高兴的说,这是他们的成就,不然许言儒怎么可能会抛弃了糟糠,娶了她。
“那么你觉得许言儒爱张玉莹吗?”
莫柏一步一步的点醒这个愚笨的女人。
“爱吧。”
傅雅晴没有底气的回答着。如果说许言儒真的怜爱张玉莹,那么他就不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娇妻,在大牢里痛苦。
可是,如果说许言儒对张玉莹没有丝毫的感情,那么他就不可能休了齐欢儿。
“爱?我看是不爱。”
莫柏给傅雅晴分析着原因,傅雅晴目瞪口呆的听着。
“倘若你为了挽回严如宽的心,你会如何做?”
莫柏一字一句警醒着这个沉迷于声色犬马的女人。
“我会告诉严如宽……”
傅雅晴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为了保存自己,张玉莹会全盘托出过去发生的一切。”
望着莫柏肯定的神情,傅雅晴一时之间没了分寸,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所以,我们必须要离开这,立即马上。”
莫柏拍了拍傅雅晴,暗示她赶快离开严家。
傅雅晴瘫软的坐在了椅子上,望着亭台楼阁,富丽堂皇的住所,她怎么忍心离开,她苦心孤诣的地方。
“你还没有收拾好吗?”
收拾好包袱的莫柏,悄悄的潜入傅雅晴的住处,看着一旁床上凌乱的衣服,还有呆坐的傅雅晴,“你是想要关进大牢吗?”
说着莫柏走到床前,随意的打包着傅雅晴的衣服,而后走到傅雅晴的身边,示意她赶快跟自己走。
“除此之外,又欲何往?”
傅雅晴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在这偌大的京城里,竟然没有傅雅晴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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