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帮你。你不是想要得到许言儒,让他只属于你一个人吗?”
莫柏一针见血的说道,这话似乎点中了张玉莹的软肋。从一开始她就想成为许言儒唯一的妻子。
“那么怎么样才能让他只从属于你,我相信张小姐比我清楚。”
莫柏说着淫笑了一声,便离开你张玉莹的视线。
张玉莹心里盘算着,齐欢儿在一天,他许言儒的心就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哪怕他已经承诺把她休离,送回娘家,也保不齐,哪一天他会把她接回来。她是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心里却还惦记着别的女人。于是便在自己的丫鬟面前耳语了一番。
……
“张小姐,你在想什么?”
独孤翎派手下的士兵推了推不在状态的女人。
“没,没什么。只是感叹自己为什么如此的愚笨,竟然听信莫柏的鬼话。”
张玉莹一推六二五的状态可真是像极了张尚书。无论是错与对,是与非只要他们不想承担责任,他们都能够很快的营造一种被人冤枉的氛围。
听张玉莹说了这么多莫柏,独孤翎丝毫没有从张玉莹的字里行间捕捉到莫柏罪大恶极的行为。
“哦,是吗。”
独孤翎冷冷的说道。这神情,显然他是不相信张玉莹所说的一切的。
“是真的。”
张玉莹尽量的规避张家上下与莫柏的关系,佯装着莫柏私下里叫自己去酒楼的事,想借此迷惑独孤翎,以减轻自己的罪孽。
“将军若是不信,你可以去酒楼查探一二。”
张玉莹心虚的解释着,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虚。
“这个不劳张小姐操心,我自会查看,你只需要告诉我有关莫柏的事就好了。”
独孤翎面带愠色的望了眼张玉莹,这丫头不停地带自己逛花园,丝毫说不出莫柏的实质罪过。
“好。每一次我们去望月楼见面,我都会说一些许家的事,将军你是知道的,在我张玉莹的心里,只有许言儒一个男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控制我的感情,每当我一见到他,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跳动着,每当我一看到他,搂着齐欢儿的时候,我的心就不停的抽搐着。”
张玉莹说着说着竟然热泪盈眶起来。这神情让独孤翎竟然不愿意再去责难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起来。
难怪许言儒会责难齐欢儿,原来这个张玉莹这样的会掩饰自己,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是他人的错。之前,他还不是很相信竟然有这样的女人,能够颠倒黑白的女人。如今看到张玉莹,独孤翎完全的相信了。
“许家的事?”
许家的事,显然就包括齐欢儿的事。独孤翎重新调整了自己,以便让自己坐的舒服点。
“嗯,许家的事。我只是跟他发发牢骚,告诉他我对许言儒的爱慕,没有其他的,可是他却……”
张玉莹欲言又止,这神情好似有一个人把钢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似得。
“怎么样?”
独孤翎慌忙问到。这是有关许言儒的一切,无论真假,他都要探听一二,他日好为许言儒排忧解难。
“他让我私下里安排车夫,趁没人的时候,让齐欢儿掉入悬崖;还私下里给齐欢儿下药……其实有好多时候,我都是不忍心的。”
张玉莹述说着莫柏令人发指的罪证。
“既然不忍心,为什么不阻止?”
独孤翎很讨厌明明齐欢儿的事跟她脱不了干系,还非要佯装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我承认我是有私心,可是我只是想让相公在我身边而已,其他的什么事,我都没有做过。”
张玉莹大声的向独孤翎解释着,“莫柏还指使自己向许母下毒。”
“什么?”
独孤翎蓦地站了起来,这令人发指的男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草菅人命。
虽说爱情是伟大的,也素来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情佳句,但是为了那所谓的、不属于自己的爱情,而作恶多端的行为,都是令人发指的。
“是的,我今天愿意交代这么多,我承认我也有过错,没有阻止莫柏,可是所做的这些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我一个弱小的女子,如何能够逃离莫柏的魔掌,就算我是尚书府的千金。”
张玉莹委屈的控诉着,叫嚣着他们不该怀疑自己,让自己受到如此大的委屈。
“我姑且相信你,所有的一切都跟莫柏有关,包括齐欢儿的事,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莫柏在哪里?”
独孤翎懒得再和张玉莹磨蹭下去,他知道就算是再了解下去,所有的错事都会是莫柏所为。既然如此,他不若直言询问莫柏的下落。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张玉莹心里不断地盘算着,该怎样把张家责任我规避出去。
“你好好想想,你们每次去望月楼,难道莫柏就从来没有提及吗?”
独孤翎紧张的询问张玉莹,他必须要知道莫柏的下落,那所有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等等,好像有一次听到他说过。”
张玉莹眉头紧锁,沉思着。
“说过什么?”
独孤翎走到张玉莹的身边,期许的望着张玉莹。
“说什么一人之下之类的。”
眉头紧锁的张玉莹,慢慢的舒展开,“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张玉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坚定的告诉独孤翎说。
“莫非是严相?”
独孤翎听到这个结果心猛然的一沉。
要知道,朝廷有两大势力,一个是当朝宰相严家,一个就是当朝尚书张家。这两家平素里互相争斗,难以想象他们会是造反的同盟。
独孤翎看了眼张玉莹,她的神情让他将信将疑,严家怎么可能和张家有所联系,说不定是张玉莹为了摆脱自己家族的罪孽,故意虚张声势,诋毁严家。
可是,也保不齐,他们只是表面上的不和,实际上暗度陈仓,蓄谋借不和麻痹皇上对他们的怀疑。
那么,若是他们真的是一起的,张家被抓的消息,肯定严家有所察觉,定然会有所防范,看来他要早点把这件事汇报给皇上才是。
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独孤翎从张玉莹的脸上看到了鄙夷不屑,看到了阴鸷邪恶,这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让他怀疑,究竟张玉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故弄玄虚的虚晃一枪,亦或是借刀杀人,张家不好过,那么跟他们针锋相对的严府也要受到株连。
“罢罢罢。”
独孤翎不想再去揣测张玉莹的真正目的,如今他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独孤翎想到这,安排手下的士兵,他要连夜快马加鞭进入皇宫,禀告这里发生的一切。
牢里的张玉莹,面带星雨,似笑非笑的望着斜对面空无一人的牢房。
皇宫里,独孤翎向皇上汇报了天牢里的情况,并说出了他的顾虑。皇帝知道后,沉寂了半晌,独孤翎所说的也不无道理。
可是,素来敌对的严张两家,怎么可能暗度陈仓,勾结在一起,难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为了欺瞒自己吗?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独孤翎前去严家炒家,也不会让他们感到委屈。但是,如果说严家是被人冤枉的,那这个炒家势必会伤了严相的心。
皇上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停的思忖着,若说张玉莹跟严府的人有仇,一个女子,也不至于愤恨到这般的地步吧。再则,严张两家的争斗,大抵在政局上的分歧,她一个孱弱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怎可能有那么重的心计,懂得嫁祸严家。
“皇上。”
独孤翎望着背对着朝堂而立的皇上,卑躬的请示着,毕竟此事很重要,当务之急必须要有所判断。
“爱卿……”
一时间,皇上又沉寂下去了。他没有想到朝廷的两大势力都开始动摇了。
独孤翎看出了皇上的无奈,毕竟这种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皇上以微臣之见,此事不可多做耽搁,以免夜长梦多。可是,如今对付严相的办法没有一点的头绪,这样我们会不会助长严相的嚣张气焰?”
独孤翎宁可坚信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话。若是他们前去炒家,若是莫柏正如张玉莹所说,潜藏在严府,那么张玉莹所说的严家也在密谋造反。如果莫柏不在,纵然严相有微词。但是,皇上也会心安,毕竟炒家炒了个忠良。
“你的意思是,严家的人,一旦听说张尚书被炒家,会闻风而逃?”
身着明黄睡袍的皇上,整了整自己的袖子,坐在龙椅上。
“是的,皇上。到时候有所警觉的严相,势必会所防备,到那时,再抓他们,可能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独孤翎进谏直言,毕竟时局动荡,不紧让百姓不安外,更有可能招致外敌入侵。
“我不这么认为。”
皇上摇了摇头,“以朕对严相的了解,他应该知道大势已去,就算是听到了风声,也会安然的等候判决罢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
独孤翎请示着说道。他有些猜不透此时皇上的想法了。
“直接去抄家。”
皇上义正言辞的下达了命令,这威严的神态,不容置疑。
“皇上,恐怕这么做不太好,这会不会引起朝廷的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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