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莫跑,娘子在这儿呢齐欢儿许言儒》第279章 真相

    许言儒瞥了眼张玉莹,没有理会她一厢情愿的期许,许言儒拨开了张玉莹紧箍自己胳膊的双手。
    “相公?”
    张玉莹吃惊的望着这个冷漠的男人,他不再向往昔那样,对她呵护备至,你侬我侬。
    难道真的如旁人所说,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如今张家遭难了,许言儒为了保全自己,所以才对自己如此的冷漠吗?
    不,不会的。如果真是那样,许言儒不会想方设法来天牢里,探视自己。要知道这天牢不是一般的监狱,没有得到上面的首肯,任凭你如何疏通,也是不可能在没有审判之前见面的。
    “相公……”
    张玉莹想到这,她依旧觉得许言儒对待自己是有私情的,于是手又不自觉的搭了上去。
    不一会,张玉莹便被许言儒阴鸷的目光吓着了,她慌忙收了自己的手,不住的揉搓着。
    许言儒站在外面,不厌烦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青梅竹马的女人,他真的不愿意相信,如此温婉的女人,会做出那般恶毒的事。
    “相公。”
    张玉莹期许的望着许言儒,这个她处心积虑得到的男人。“不,该叫许大哥才是。”
    张玉莹被许言儒冷漠的目光,刺痛的心寒,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在张家大院里的事,让她从幻想里走了出来——许言儒根本就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情感,也许从一开始的接触,就是为了达到潜入张家的目的。
    “嗤嗤……”
    张玉莹哂笑着,觉得自己十足的就是一个傻瓜,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爱情里,却丝毫没有觉察到枕边的人,不过是一个盘算自己的男人。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落入自己的陷阱里。张玉莹无助的向后退了退,冰冷的墙壁,腌臜不堪的地面,还有一身腥臭的衣服,都让她无法再在这里待上一会。
    “相公——“
    张玉莹小心翼翼的呼唤着许言儒,在没有看到许言儒愠色的时候,张玉莹深呼了一口气。
    “念在我们往昔的情分上,求求你救我出去吧。”
    张玉莹再次冲到许言儒的面前,想要借旧情打动许言儒。
    “啊……”
    一只老鼠从张玉莹的脚上穿过,张玉莹慌乱的跳了起来。平素里,她是没有见过这些劳什子的,如今在这监狱里,她却和这些个东西作伴,怎么不令张玉莹作呕。
    许言儒望了望被折磨的狼狈不堪的女人,心里有一些的疼痛。他忽然想起了他的欢儿,那个虽然目不识丁,但却让他舒服的女人。
    “欢儿。”
    许言儒呢喃着,思念的潮水瞬间涌来,许言儒瞥了眼身边花容失色的张玉莹,突然觉得她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我家很有钱的,不用你花钱,你只需要帮忙打点就好了。玉莹求求你了,在这里我是一会也待不下去了。”
    张玉莹被这突如其来的老鼠,吓得惊魂未定,她苦苦的哀求着,恳求着许言儒能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让她能够脱离这樊笼。
    但见许言儒蹙了蹙眉头,好一个很多钱,难道这些金钱就能够换取她的性命,洗涤她过往的罪孽吗?
    一时之间,许言儒突然感觉自己来错了,不该迈进这大牢,探视这个冥顽不灵的张玉莹。
    可是,欢儿的消息他又不得不从张玉莹的口中探知。
    许言儒没有理会张玉莹,想用沉默让张玉莹明白,她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许言儒岿然不动,依旧在盘算着如何去质问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相公,你怎么了?”
    从许言儒进来,他就闷声不响的站在张玉莹的面前,除了偶尔眼神的凌厉外,再无其他。
    张玉莹很是奇怪,要说这许言儒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感情,他也不会来这天牢里,若说他对自己有感情,那么他应该珍惜这有限的时间。
    “相公?”
    张玉莹轻轻的推了推许言儒。
    “不要叫我,我怕我担不起。”
    阴鸷的目光,着实的把张玉莹吓了一跳,张玉莹慌忙收回自己的伸出去的手,紧张的望着许言儒。
    “相公。”
    张玉莹怯懦的呼唤着,一副楚楚可怜,受尽欺负的模样。
    “收起你那委屈的面庞,让人看着恶心。”
    许言儒突然想起张玉莹往昔为了让自己责难齐欢儿时的模样,也是如今天这样楚楚可怜。
    “我……”
    张玉莹被许言儒的呵斥,弄的万分的委屈。
    许言儒是她今生唯一爱过,想要得到的男人,她只想在他的面前,展现自己小女人的模样。
    可是,眼前的许言儒丝毫就不领情,反而觉得她是逢场作戏,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做,许言儒才能够看到自己对他的真心。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错了吗?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女人。”
    许言儒恶狠狠的望着张玉莹,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出残破的车辆。
    到现在,他都不确定欢儿是生是死,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的孩子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只知道,当他休离欢儿时,她落寞的眼神;她只知道齐欢儿的失踪,跟眼前这个女人有很大的关系。
    他希望,安从阳说的都是真的,欢儿还活着。这几天他就是靠着这个念头,才撑了过来。
    原本当他知道这些事的时候,他的内心煎熬着,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支撑到他们三朝回门的。
    “我这种女人?”
    张玉莹不明所以,以为许言儒为了跟张家的人摆脱关系,以免受到牵连,于是张玉莹接着说道,“我这种女人,比起你这种男人好的多,至少我对我所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
    张玉莹大声的冲许言儒喊着。她没有想到许言儒竟然是一个贪生怕死的男人。以往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如今却让这样的小人,充溢着自己的灵魂。
    “呵……好一个问心无愧。”
    许言儒冷笑了一声,这笑声犹如冰冷的尖刀,深深地刺进张玉莹的心窝,张玉莹望着苦笑的许言儒,突然莫名的紧张起来。
    “你笑什么?”
    张玉莹支支吾吾的说道。
    “笑什么?我笑你做了错事,还可以冠冕堂皇的说自己问心无愧;我笑你蛇蝎心肠,却还渴望别人把你当做手无缚鸡;我笑你身陷囹圄,却还想着已被充公的财帛。”
    许言儒一字一句深深地扣进张玉莹的心里,张玉莹被许言儒的冷漠和言辞说的哑口无言。
    “还是你们张家人有瘾,盘算着他人的东西,只要看入眼的,就会成为你们的私有财产?”
    许言儒反问张玉莹说道。
    张玉莹听出了许言儒话里有话,他似乎有所指。但是,齐欢儿的事,她处理的很小心,许言儒应该不可能知道是她做的。
    “来这看你,不怕跟你说,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还有你过去所做的一切,我都了若指掌。”
    许言儒透过栏杆,看着里面紧张的张玉莹,连声说道。
    张玉莹惊厥的望着眼前的许言儒,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她有所怀疑,她只知道从他们在一起到收监之前,他们都是恩爱非常。
    冰冷的墙壁上,张玉莹轻轻的靠在上面,空灵的眼神望着栏杆外怒目而视的许言儒。
    冰冷的墙壁刺痛着张玉莹的身体,漆黑的监牢比起温暖的尚书府,显得那么的凄凉和破旧不堪。
    许言儒的话不断地点醒着张玉莹,他知道她以往的所作所为,他指的是什么?是残害齐欢儿,给她在蜜饯里下打胎药的事,还是暗地里指使马车夫趁机杀了齐欢儿的事?
    可是,无论许言儒指的是那一件事,只要许言儒证实了,只要自己承认了,她张玉莹在许言儒的心里就是一个不堪的女人,是一个蛇蝎的妇人。
    张玉莹瘫软的顺着墙壁滑落下去,内心的无助让张玉莹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想到了什么?”
    许言儒咄咄逼人的望着张玉莹。看到张玉莹这般模样,他更加笃信了,整件事都跟张玉莹有关,他必须要问清楚,才能巡着蛛丝马迹,找到事情的真相,说不定还可以见到他的宝贝孩子。
    “没,没有,相公,你怎么可以冤枉我呢?”
    张玉莹从地上爬了过去,一个堂堂尚书府的千金,如今却卑微成这般的模样,只是为了逃离这樊笼。
    张玉莹啊,张玉莹你究竟在干什么?你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如今却一无所有,靠摇尾乞怜才有得到自由的可能。
    在地上爬行的张玉莹,每一下都刺激着她的灵魂,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更不清楚她为什么要摇尾乞怜,难道还想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结果吗?
    可能吗?张玉莹不断地询问自己,这几日发生的一切,让她懵懂,她都搞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情意在。在爱与不爱之间,张玉莹摇摆不定。
    面对这个利用自己的男人,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他没有丝毫的恨意,有的只是绵延不绝的爱恋。
    许言儒撇了眼地上爬行的张玉莹,失望的摇了摇头,如果她早点知道自己的过错,不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去伤害别人的话,他倒是愿意替她求情,恳求皇上饶恕张玉莹的罪孽。
    “起开,不要碰我。”
    张玉莹爬到许言儒的面前,蜷缩的跪在那里,谄媚的堆笑着,讨喜着许言儒,妄图用自己的妩媚打消许言儒对自己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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