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许言儒看见如此不堪的张玉莹,让他觉得更加的恶心,许言儒恶狠狠的踢开张玉莹,这个腌臜的女人,他不想她再触碰到自己。
“相公。”
张玉莹强忍着就要喷涌而出的泪水,强忍着满腹的委屈,从地上爬起来。
“随便你怎么做,我知道你是在尚书府受到了委屈,心里不高兴,才会这样的。相公,只要你开心,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张玉莹讨笑着,望着眼前的许言儒,她不相信她堂堂的尚书千金,一个长相俊美的女人,不能魅惑眼前的这个男人。
“是吗?”
许言儒蹲了下来,阴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他本来就是逢场作戏,根本就谈不上在尚书府会受到委屈。倒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做了自己的棋子,还依旧雀跃的享受着虚假的温存。
“嗯嗯。”
张玉莹破涕为笑,看来许言儒还是怜爱自己的。就算是自己身着这身腥臭,也难掩她的娇俏。
张玉莹整了整身上的囚服,而后把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拢到自己的耳朵后,漏出俊美的容颜。
许言儒用手紧箍着张玉莹的下巴,肖尖的下巴,精致的面庞上,一双杏眼婆娑的望着自己。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般的模样。”
许言儒伸出另外一只手,替张玉莹搽拭脸上的尘土,顿时狼狈的张玉莹,漏出了以往的白皙。
张玉莹顾不得被箍的生疼的下巴,感动的热泪盈眶,原来许言儒还是爱自己的,不然不会蹲下来为她洗尽铅华。
“相公。”
张玉莹内心不断地呼唤着许言儒,这一生无论她是生是死,只要有许言儒的陪伴,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玉莹,你知道你有多美吗?”
许言儒停下搽拭的手,仔细的端详着张玉莹,手不住的顺着张玉莹的脸庞滑动着。
“相公,你弄疼我了。”
张玉莹使劲的挣脱许言儒的束缚,白皙的脸上顷刻间留下了殷红的爪印。
“弄疼?哼,你还知道疼?”
许言儒鄙夷不屑的望着张玉莹,这个蛇蝎的妇人,竟然还知道什么是疼痛?张玉莹狐疑的望着这个莫名其妙的许言儒。
二人沉寂了半晌,宁静的牢房里偶尔传来其他牢房里,死刑犯的抽泣声。
张玉莹失落的坐在地上,思忖着许言儒说的话。这些许的疼痛没有让她意识到许言儒并不爱她,反而让张玉莹更加为许言儒着迷。
张玉莹望着这个有魄力的男人,心怦怦的跳动着,原本以为许言儒只是一个柔弱的生意人,没有想到他也是一个孔武有力的智者。张玉莹憧憬着,许言儒怜惜她的娇弱,念及昔日的旧情,能够带她离开这天牢,离开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相公。”
张玉莹一张一弛的红唇里,蹦出悦耳的声音,曾经的许言儒也被这声音魅惑,责难了没有心计的齐欢儿。
“你给我住嘴,张玉莹我没有想到你娟秀的面孔下,潜藏着一颗邪恶的心。你少给我装蒜,你的楚楚可怜如今对我没有丝毫的作用。”
张玉莹被这呵斥声吓得收回了脸上的媚笑,取而代之的便是张玉莹怔然的注视。
“看什么看,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你以为你伪装的很好吗?”
恶语从许言儒的嘴里不断地蹦出来,伴随着牙齿的摩擦声,似乎想要把张玉莹吞噬,“你给我住口。”
许言儒看出了这个女人又要为自己的行为推脱,似乎所有的过错都是别人强加给自己的,而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罢了。
“我问你欢儿是怎么失踪的?”
原本想要为自己辩解的张玉莹,听到许言儒的问话,慢慢的瘫坐下来。
又是欢儿,似乎在许言儒的心里,不可能有别的女人的出现,只有那个杀猪的女人,那个目不识丁的齐欢儿。那她张玉莹算什么?一个接近尚书的棋子?还是一个闲暇时排遣寂寞的女人?
“我怎么知道。”
张玉莹解释着说,“从你休了欢儿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张玉莹闪烁其词的解释着,她看的出许言儒并不相信她的辩解。
“你……”
许言儒指着牢房里的张玉莹,若是她在自己的面前,他定好好的欺辱她一番。
望着气急败坏的许言儒,她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当初是他要跟怀孕的齐欢儿休离的,如今却要问她齐欢儿的下落,她真的想知道,此刻究竟谁是他许言儒的娘子。
“我问你,马车夫是怎么回事?”
看着言辞闪烁的张玉莹,许言儒笃定了马车夫跟张玉莹脱不了干系,确是她张玉莹安排残害齐欢儿的人。
他没有想到,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已经休了齐欢儿,娶了张玉莹为正妻,她却依旧要下狠手,派人残害他的爱人。
“什么马车夫,我不知道啊。”
张玉莹听到这个问话,心里一个激灵,莫非他查到了什么?还是他故意故布疑阵,想要诈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无论是什么,她都要矢口否认,不然以自己目前的状况,便无法从樊笼里脱身出去。于是,张玉莹推脱着,任凭许言儒如何愤怒。
“莫要说齐欢儿与你没有私仇,就算是有,她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能对你构成什么样的威胁,你为什么要那么狠心,去残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许言儒被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激怒了,若是她承认自己的过错,也许他会念及儿时的情分,替她求情。
可是,面对铁证如山,她依旧冥顽不灵的推脱着,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许言儒真不明白,往日里他认识的那个善良的女人哪里去了?
“我没有,我没有,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张玉莹泪眼婆娑的望着许言儒,拨浪鼓般的头,让不知情的人觉得是许言儒冤枉了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
“相信,你让我怎么相信!”
许言儒暴跳如雷,大牢里被许言儒大声的咆哮声充溢着。
“相公,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该是相互信任的。”
张玉莹抹了一把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许言儒挥舞的手臂,“难道你和我成亲是假的吗?难道我们昔日的情分是假的吗?”
张玉莹声音哽咽的诉说着她的委屈。
“哼……”
许言儒轻蔑的望了眼张玉莹,他承认跟张玉莹结婚只是为了接近张尚书,若说这昔日的情分,除了兄妹之情,别无其他。
“信任?你口口声声说信任,我已经休离了欢儿,你为什么还要下此毒手?”
许言儒甩开张玉莹的手,没有回答张玉莹的问题。
为什么?张玉莹仰头望着房顶,冰冷的青石板上没有任何的点缀。张玉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眼泪滑落下来。
“你竟然问我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一直都喜欢你,一直都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呢,你却选择了什么都不如我的齐欢儿。”
张玉莹声泪俱下,手指着许言儒慢慢的向牢房深处退去。她怕看到许言儒的真心,她怕受到更大的刺激。
“所以,所以你就下此很手,去残害一个无辜的人?去残害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你的爱我要不起,我承受不起。”
许言儒绝望的望着张玉莹,原来他自己才是残害齐欢儿的主因。
世间的情爱,本就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爱让人成佛,也让人成魔。
齐欢儿荣幸的得到许言儒的垂爱,从一个屠夫成为了香料铺的少奶奶;张玉莹一厢情愿的爱慕,让她的心逐渐的膨胀,觉得自己的付出,本就该得到许言儒,而且是一人得到。
“我……”
张玉莹一时语结,看着如此难过的许言儒,她突然心疼起来。她没有想过,她这么做,会让许言儒这么痛苦,她只想跟许言儒在一起,过着只有彼此的生活。
“难道我的要求过分吗?”
张玉莹默问着上苍,所做的一切,她此刻依旧觉得是合情合理的,爱是自私的。她张玉莹的相公,绝对不允许别的女人染指,除非她死了。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跟我无关呢?”
张玉莹试探的望着许言儒,想再次重拾自己在许言儒内心的地位。
“我……”
许言儒迟疑了,他从来没有认真的思考过,如果张玉莹没有做这些事,他是不是会欣然接受她对自己的爱慕,也许不会,也许他只会因为自己的愧疚,支撑着自己,维系那段貌合神离的感情。
“你不要再狡辩了,我就不明白了,承担责任就对你有那么难吗?”
许言儒脑海里突然闪现齐欢儿浑身是血的模样,而他从马车夫的嘴里也已经证实,这一切都是受张玉莹的指使。
“可,可是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都是莫柏……”
一提到莫柏,张玉莹突然停住了,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警觉的望着眼前的许言儒,希望他并没有听到莫柏两个字,不然就算是她恳求许言儒救自己出去,重获自由的她也会惹来很多麻烦。
“莫柏?”
许言儒不断地搜索着那个熟悉的名字。一个心计颇深的男人闯入自己的视线。
莫柏,一个消瘦的男人,俊美的面庞下,有一颗猥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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