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莫跑,娘子在这儿呢齐欢儿许言儒》第277章 入监

    “啪……”
    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探子停下了脚步,等待着独孤翎一声令下,他们就冲进去。
    “啪……”
    酒杯的声音再次响起,蓄势待发的独孤翎,迟疑了,他疑惑了?许言儒究竟再搞什么?一声代表什么?两声又代表什么?
    “将军。”
    士兵跃跃欲试,想要立即冲进这叛贼的府邸,拿下这害群之马。
    独孤翎没有下达任何的命令,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因为他不知道张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张尚书发现了什么,所以许言儒才会一而再的摔杯为号。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那么朝廷所有的计划,就自然被打乱,张尚书要么矢口否认,他的罪孽;要么狗急跳墙,发动叛变。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利于朝廷。前者,张尚书有所警觉,许言儒性命不保;后者,朝堂该经历大的厮杀,百姓生灵涂炭。
    “将军。”
    士兵不断地请示着独孤翎,“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将军。”
    许言儒身陷囹圄,于私他只是万千人中的一个黎民百姓罢了,于公他功在社稷。
    独孤翎来回的踱着步子,内心的纠结让他害怕,一旦冲进尚书府,被围剿事小,怕只怕连累皇上和天下的无辜百姓,万一失败,这代价是很沉重的。
    可是,许言儒也是一个无辜的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为朝堂出力的人,就此殒命在尚书府。
    “罢罢罢。”
    独孤翎望着灯火璀璨的尚书府,无论这一次是不是绝佳的机会,他都要冲进去,确保许言儒的安全。
    “众将士听令。”
    独孤翎安排手底下的士兵,快速的冲进尚书府,趁他们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打他个措手不及。
    夜色下,独孤翎站在后巷里,望着天空的点点繁星,感喟自己此番兴师动众,只是为了攻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尚书。不过,这对于他又是值得的,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保全许言儒的性命。这才对得起自己的心,对得起天下黎民百姓。
    ……
    “哼……”
    张尚书轻蔑的望着这个独孤翎,“常听皇上提及,将军骁勇善战,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仗着人多。”
    张尚书搞不清楚,只是为了一个炒家,有必要兴师动众吗?这样以重欺寡的朝堂,还有保存它的必要吗?
    “对待别人不用,对待你必须。”
    独孤翎懒得理会张尚书的冷嘲热讽,要知道这张家上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他可不想这一次的搜查,有漏网之鱼,所以为了确保万一,他加派了人手,让他们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抓起来。
    “为什么?”
    沉寂了片刻的张尚书,决定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兔子不撒鹰,决定和独孤翎周旋一二。
    “我堂堂尚书大人,岂容你等对我如此不敬。”
    张尚书望着横冲直撞的士兵,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野蛮的样子,显然这是有大的人指使,自不必说,那个人便是当今的皇上。
    “嘁……”
    独孤翎轻蔑的撇了眼张尚书,他可不想再次重复,这尚书府已经不是尚书府了。
    “独孤翎——”
    张尚书愠怒的望着这个目无自己的独孤翎,还有被搜索的士兵,险些撞倒的青花瓷。张尚书彻底被激怒了大声的咆哮着,“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自问没有做任何不利朝堂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有告诉你的时候。”
    独孤翎冷冷的望着气急败坏的张尚书,到此刻还冥顽不灵的叫嚣,岂不是可笑。
    “你我同朝为官,该知道我有权知道我犯了了什么过错?”
    张尚书执意要问独孤翎原因。但是,他知道独孤翎的个性,他绝对不会轻易的告诉自己,于是大声的咆哮,成了低声的请求。
    独孤翎没有理会这个固执的尚书,仍旧站在尚书府的大厅里,等待着他们把张家上下一干人等,带到大厅。
    “将军,张家上下一干人等,无人逃逸。”
    独孤翎的手下汇报着搜捕的情况,一旁的张尚书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说自己不够缜密,泄露了什么吗?不可能啊,平素里,自己小心翼翼的做事,一直在等待时机。如今时机成熟,就差举兵入京了,怎么又横生枝节了?
    张尚书思考着,大厅上空翱翔的老鹰似乎要扑了下来,而他就是那个即将要被俘获的猎物。
    “好,将他们全部收监,查清事实,等候发落。”
    独孤翎说着指使手下把坐在地上的许言儒拉了起来。
    “收监?”
    张玉莹花容失色,怎么会收监?她的父亲可是堂堂的尚书大人,她可是尚书府的千金。
    “怎么办,相公?”
    张玉莹惊慌失措的拉着许言儒的胳膊,想要从他的口中得知正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突然之间闯入内室,把他们悉数带了出来?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进监牢?
    许言儒扭头看了看张玉莹梨花带雨期许的目光,他懒得再去跟这个丫头多说一句话,毕竟现在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于是许言儒直接一把拨开张玉莹紧箍的双手,兀自离开张玉莹,远远的站到了一边。
    张玉莹望着决绝的许言儒,内心的落寞和纠结,让她痛苦万分,这是她心爱的人啊,她处心积虑的把齐欢儿从他的身边赶走,自己能够嫁给他。
    她丝毫不介意许言儒只是一个香料铺的掌柜,更不介意,他已经有了家室。她承认,为了达到目的,她想尽一切办法,断了许言儒的希望,可是,这所有的一切,许言儒并不知情的。为什么自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许言儒却如此的冷漠,似乎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似得。
    张玉莹望了望站在不远处的许言儒,此刻他正面无表情的望着,独孤翎把张家的从犯带了出去。
    难道他想要跟张家划清界限?所以才不哄自己?不,不可能的,许言儒不会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将军。”
    将士请示独孤翎如何处置在座的张家人。
    “这还需要交代吗?一并抓起来。”
    独孤翎一字一句的说。要知道天牢可是关押重犯的地方。
    瞬间,正厅里的张家人除了许言儒之外座的张家人都被捉了起来。
    “为什么?”
    张尚书望了望眼前没有被束缚的许言儒,要知道这个家伙也是他张家的女婿。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尚书不会是凭借为什么,才成了如今的尚书大人吧?”
    独孤翎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搪塞张尚书。
    “他,许言儒乃是我张家的女婿,为什么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莫不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张尚书表示不服,张家的人都被禁锢,而这个三天回门的人,却没有丝毫被抓的意向。
    “你是说他吗?当然给了好处了。”
    独孤翎冷冷的解释着,“多亏了许言儒,我才能够如此顺利的抓到你们。”
    “相公?”
    张玉莹被禁锢在人群里,这是她深爱的男人,如今却为了活命,出卖了她和她的家人。
    张玉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牙齿印慢慢的将她灼热、稚嫩的红唇咬出了殷红的血迹。
    许言儒,这个贪生怕死,渴求富贵的男人,枉她痴心错付,却让自己彻底没了尊严,没了幸福。
    “男人无非是逢场作戏的戏子罢了。”
    张玉莹苦笑了一下,原本以为他和齐欢儿只是感情不和,所以才转而投向她,如今看来,所有的一切,他许言儒都是为了金钱和地位。如今,尚书府落寞,他一个初成的女婿,只要懵然不知,他也不会被牵扯太多。
    张玉莹恶狠狠的瞪着许言儒,心里难掩的痛苦,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在这里,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家人,自己引狼入室,才会让父亲们身陷囹圄。
    “我父亲没有犯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张玉莹大声的呼喊着,在她眼里,父亲只不过是一个有本事的尚书,偶尔会贪图点他人的金银珠宝,也不至于会遭遇今天的待遇——炒家灭门的待遇。
    “为什么?你的父亲比谁都清楚。”
    独孤翎蹙了蹙眉头,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聒噪的让她耳朵生茧。“他要是没有作恶多端,也不会沦落到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
    独孤翎为许言儒辩护着。张玉莹不明所以,呆呆傻傻的望着父亲,想要从他的嘴里得知事件发生的真正原因。
    但见,眼前的张尚书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女儿解释,这是他最亲和挚爱的人,他无颜面对自己的女儿。原本打算有朝一日给他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如今却让他们陪着自己成为了阶下囚。
    “我张文轩素来奉公守法,为朝廷肝脑涂地,为什么要抓我?”
    张尚书依旧死不悔改的辩解着,只要独孤翎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不会就范的。
    “为什么?张大人不要觉得你做的任何事都滴水不漏,可以蒙蔽的了皇上。你的所作所为,皇上一清二楚,抓你们也是或早或晚的事。”
    独孤翎想给张尚书在女眷面前留点面子,于是就一带而过,他相信,张尚书如此聪慧的人,该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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