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得此贤婿,怎么不开怀畅饮。”
张尚书开怀大笑起来,所以的顾虑此刻都已经土崩瓦解,眼前这个酩酊大醉的许言儒,一时之间不再是自己的隐患,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享受美酒的芳香了。
张尚书满满的倒了几杯,咕咚咕咚的品名着丫头带给自己的喜悦。
也许是人逢喜事,不一会的功夫,张尚书便有些醉意了。许言儒看到了机会,于是又给张尚书倒了满满的一杯。
而后,许言儒趔趔趄趄的站了起来。
“岳父大人,请满饮此杯。”
许言儒似张微张的眼睛,凌乱的步伐向后退着。
“贤婿你醉了。”
张尚书笑眯眯的说道。
“没,没有。不信岳父大人你看,我还可以跳舞呢。”
说完许言儒便随意的扭动着腰肢,这不和谐的舞步逗的张尚书捧腹大笑。
许言儒一看时机来了,将一个腿轻轻的撤在了后面,而后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酒杯伴随着许言儒倒地的瞬间,从手里滑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刺耳的响声。
“啪……”
凌乱的酒杯碎片,无序的散落在地上。许言儒佯装着自己早已酩酊大醉,眯缝着双眼,偷偷的环顾着周围的一切,深怕自己的所作所为,张家的人会察觉到什么。
但见,一阵声音过后,张家上下的人都噤若寒蝉,就连贪酒的二叔,也怔怔的呆坐在那里。
许言儒奋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似醉非醉的望着不再做声的张家人。
“是不是被发现了?”
许言儒的脑门不断地有汗珠渗出,若是被他们发现,自己的命是小,连累了独孤翎,破坏了整个计划是大,现在该怎么办?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你小子,把酒杯摔在了地上。”
贪杯的二叔,望着醉意朦胧的许言儒,打着圆场说道。
许言儒尴尬的堆笑着,赔着不是,步履蹒跚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又狠狠的摔在地上。许言儒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抽搐的五官让许言儒在张家人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真实。
“岳父大人。”
许言儒看见正厅里的张文轩,早已警觉的站了起来,看着张府的周围。
璀璨的夜色,繁星点点。尚书府里,灯火通明,除了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外,偶尔零星的会出现些许池塘里,蟾蜍的聒噪声。
“果真是个老狐狸,对人没有丝毫的信任。”
许言儒看到这般情景,感喟张尚书的心思缜密。若是旁人,才不会如此警觉一个酒鬼的行为,而他却警觉的查看着四周的环境。
许言儒心里嘀咕着,这张尚书自然是亏心事做多了,才会草木皆兵,觉得谁都在害他。
许言儒摇了摇头,一群腌臜的张家上下,让他待在这里一刻都是多余的。
“我……喝多了,杯……子好滑,手就掉下来……了。”
许言儒语无伦次的说着,希望能够瞒过警觉的张尚书,让他没有早做打算,有所防备。
“嗤嗤,言儒,你可真会说笑话。”
张家三叔一扬而尽,“手掉地上了。”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的,顷刻之间被他模仿的,所有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啪。”
一阵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许言儒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独孤翎他们已经来了?许言儒看了看张尚书,此刻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该不会被发现了?他们是来了个请君入瓮吧。”
许言儒堆笑着,扭头望了望张家的大门。门栓依旧在那里,没有任何被开过的痕迹,廊道里的仆人们,早已被管家安排了休息,只留了丁点的人,在一旁伺候着。
“看看把你们吓的,言儒看清楚了,酒杯摔地上才会发出响声的。”
张家的三叔不经意间竟然为许言儒解了围。
许言儒暗自发笑起来,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借刀杀人这一招呢?既通知了独孤翎他们,又不会让张尚书怀疑。
“老三。”
张尚书愠怒的望着张老三,这个没事找事的男人。
“大哥,你瞧你紧张的,我喝多了。”
三叔学着许言儒的话,讨喜着张尚书。“大哥,不要疑神疑鬼的,我们做了那么多的事,都没有被发现……”
略带醉意的三叔,开始口无遮拦的诉说他们过往的罪孽,许言儒呆坐在那里,准备听这腌臜的人的发指行径。
“住嘴。”
张尚书打住了三叔,给他使了个眼色。毕竟这许言儒,只是张家的女婿,盟友还谈不上。
“管家,扶三老爷回房休息。”
这老狐狸,果真是在张玉莹面前,佯装信任自己,把自己当作是张家的人。一旦张玉莹不在自己的身边,还是警觉的提防着自己。
许言儒苦笑了一下,这一刻他也懒得理会他是否信任自己,毕竟他们真的应验了,什么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大哥,我没有醉……”
“三老爷。”
管家簇拥着三叔,想要让他回房休息,而这个三叔却依旧冥顽不灵的叫嚣着。
“老三……”
一声长呵,三叔不再说话,乖乖的跟着管家,向张家内室走去。
廊道里,偶尔传来三叔愤愤不平的声音。许言儒无奈的望着这一切,这一家子,一丘之貉。
“好了,大家尽管尽兴,不用理会刚才的小插曲。”
张尚书满脸堆笑的跟张家的直亲解释着。
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椅子,旁边服侍的家仆便立刻上前搀扶。
“好一个气场强大的老狐狸,这也许就是你最后一次,享受这众星捧月的生活了。”
许言儒哂笑的望着张尚书。
一世繁华终落幕,回首不见亲人身。廊道原本无璀璨,虚拟一切也是空。
“来人,把张家包围起来。”
一阵熙攘,伴随着凌厉的叫嚣声,许言儒知道独孤翎他们已经破门而入,他不用再装下去。
许言儒立马坐了起来,等待着看张家这群狼子野心的好戏。
但见,欲坐下的张尚书,停下了动作,满腹狐疑的望着涌进来的一堆人。
“活该,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老狐狸。”
许言儒难掩内心的雀跃,这是他迄今为止,所付出的一切,最好的回报。
“欢儿,我们就要可以见面了。我爱你。”
许言儒仰空望着正厅里的房顶,盘踞的雄鹰,正凌厉的望着自己,簇拥的色彩,暗示着他们的成功。
“你们是什么人。”
张家大院瞬间被火把照的犹如白昼,正厅里的直亲各个坐了起来,偶尔还推搡着身边酩酊大醉的兄弟。眼前的一切,显然告诉许言儒,他们被这阵仗,吓得酒已然清醒。
“什么人?”
独孤翎从人群里走出来,阴鸷地望着大厅正中间的张尚书。
“我。”
独孤翎大声呵斥。
“你?为什么擅闯尚书府?”
大惊失色的张尚书知道,一旦军队围剿,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们又没有任何的证据,想来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尚书府?”
独孤翎苦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你这个大胆的狗奴才。”
张尚书眯缝着双眼,面前的人朦朦胧胧,分不清谁是谁。
“我笑什么?我笑你到现在还在做梦;笑你分不出轻重;笑你自己就要做狗了,还不停地侮辱他人。告诉你,这很快就不是尚书府了。”
“什么?”
抽搐的五官映衬张尚书扭曲的脸,他紧张的望着眼前的这些人。“你是独孤翎?”
独孤翎乃是当朝皇上特别器重的大将军,为人刚正不阿。一般,他不会亲自出面,除非是有重大的事情发生,皇上才会派他。
“正是,我以为张尚书老眼昏花了呢。”
独孤翎鄙夷不屑的望着张尚书。想来他认出了自己,他就该明白,他说的话的真实性,这尚书府很快就不再是尚书府了。
“怎么会。”
张尚书压低了声音,推开身边搀扶自己的家仆,瘫软的坐在椅子上。
许言儒望着颓废的张尚书,他知道他此刻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会突然闯入尚书府,没有一点的风声。
“来人。”
独孤翎冲手下的士兵挥了挥手,一群人兵分三路,消失在张家的正厅。
张尚书知道,他这是要炒家,他无助的靠在椅子上,空灵的眼睛盯着正厅的房顶,这里是他昔日荣光的地方,而此时他却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这一切的荣华。
……
却说这独孤翎为什么迟迟没有进来,原来他一直在隐蔽的巷道里,等待着许言儒摔杯为号。
“张家情况如何?”
独孤翎焦急的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的逝去,许言儒待在里面一刻,就有一刻的危险。
“回将军,张家并无异常。”
来人汇报着正厅里的一切,瘫软的张家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许言儒则拿着酒杯步履歪斜的跳舞助兴。
“这许言儒在搞什么鬼?”
独孤翎暗自思忖,是不是许言儒忘记了自己潜入尚书府的使命?被这眼前的繁华蒙蔽了双眼。
“不,不会的。”
独孤翎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一个正直的人,决然不会牺牲自己的爱人,只是为了贪图那一时繁华。
“难道尚书发现了些许端倪?”
许言儒跳舞助兴?也许是在暗示自己,按兵不动。
“再探。”
独孤翎满腹狐疑,尚书府里,除了潜进去的许言儒,再也没有别人,更别指望许言儒将消息发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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