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莫跑,娘子在这儿呢齐欢儿许言儒》第260章 思念

    第一次,许母说出了一个后悔的事情。
    也是第一次,许母说让他做出一点让人惊动的事情来。
    可是现在他也只做过一次。
    那便是在第一次成亲的时候,整个尚遥镇的人都知道了许家大少爷成亲的事情,弄的全镇的人无一个不是惊呆了。
    可是现在,他做不出来,因为想要扳倒张文轩,那么他必须要做出一点牺牲,哪怕自己的爱人远离了自己,只要她安全,那么一切安好。
    &可是很可惜啊,娘你并没有没有教我说对事情要不负责的道理啊!&
    许母暗淡,&是啊,所以我才后悔啊!&
    许母的笑容暗暗,眸底隐隐有着同方才许言儒一样的哀伤。
    是啊,换做谁不会伤心呢?
    自己的儿子娶了自家仇人的女儿,从此与仇人便是亲上加亲了,论谁谁也不会开心的吧?
    &好了,你快去吧,再不去可就是真的耽误了时间了。&
    许母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努力说服自己今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婆婆,而自己的儿子也娶的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对,就是这样!
    &好。&
    许言儒笑着,迈着步子便朝着正堂那边儿走了过去。
    许母久久地站在那里,任由微风拂过,脑海中却又想到了许言儒迎娶欢儿的那一日。
    而许言儒一路走到了正堂,看见张玉莹已在那里等着,一身红色喜袍,上面绣着金线云雀,头戴一张红色喜帕,上面的绣着的牡丹栩栩如生,很是漂亮。
    许言儒走了过去,拉过红绳,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许言儒居然会觉得此刻坐在这里的是欢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可人儿。
    然而,现实却告诉他这不是,她是张玉莹。
    喜婆一见许言儒走了过来,立马笑道:&哟哟,我还以为许大少爷你又会慢个半刻呢。&
    许言儒一听喜婆这话,笑了笑,说道:&谁会耽误这种黄梁吉时啊?&
    听起来许言儒这话是半开着玩笑,可你若是仔细听了,便可听出这话中的威胁意味。
    喜婆一听许言儒这话,也立马闭了嘴,毕竟若她不灵性一点,那么她这喜婆当了这多年也白当了。
    所以,在听了许言儒这话后,便乖然的闭了嘴。
    但一看见二人即将办礼,喜婆又笑道:&快快,也别慢腾腾的了,人家外面的宾客和老人家可是等不及啦。&
    许言儒淡笑,&你这个当喜婆的话也未免太多了一点罢?&
    喜婆闻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搭话,怎么现在她倒是觉得自己说什么也搭不上调啊?
    张玉莹听见了许言儒和喜婆的对话,盖在喜帕下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道:&&言儒,你就别说了,你看你把人家喜婆堵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许言儒一听张玉莹说的话语,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好了,走吧。&
    一路上,许言儒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状态,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拜,许言儒都是做的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做了,礼数分毫不差。
    而那句送入洞房,许言儒还是装了装依依不舍的模样,看的张文轩也算是放下了心。
    原本他还揣测着许言儒不是真心,可是现在看来,大概也许自己是真的想多了吧。
    想着,张夫人走了过来,说道:&你去敬敬酒罢,我去和莹莹说几句。&
    张尚书点头,道:&你去便是,这里我来即可。&
    张夫人点头。
    而许父则是在一旁坐着,因为身子没有好的太过痊愈,所以许父也便没有去敬酒。
    而许言儒却是一杯又一杯的敬着酒,笑着。
    可是谁也不会明白,这笑容,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笑出来的。
    而到了要回喜房的时候,许言儒笑着,大声说着话。
    进了房间里,许言儒看着坐在床的人,走了过去,掀开了喜帕,看见下面盖着的脸一下子露了出来,许言儒内心伤感,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今日酒喝多了,身子有些不舒服,今晚我睡外间,你就睡这里间罢。&
    “言儒,今天可是我们成婚的日子。”张玉莹咬着下唇,忍着自己心里的怒气。
    “嗯。我知道。今天我真的不太舒服。”说罢,许言儒变转身走了出去。
    张玉莹愤恨的咬了咬嘴唇,凭什么,自己都已经和许言儒成亲了,为什么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待遇?之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张玉莹透过窗棂,隐约看到许言儒在外间的榻上躺下了,强自压下心里的怒气,算了,明日再说,她翻了个身,渐渐睡着了。
    许言儒到了外间的榻上,缓缓坐下。此时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欢儿的身影。就在这不断的思念中,他也渐渐睡了过去。
    睡到了半夜,许言儒看见欢儿哭着跑过来,说道自己多么不甘心,怎样怎样,又说他为何在这时还不去找她,许言儒大慌,冲过去抱住欢儿,一声一声说着对不起,可是欢儿的身躯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
    许言儒大慌,四处寻找,呼喊着欢儿的名字,许言儒挣扎,急的一下子坐起身来,大汗淋漓,看了看四周,讽刺一笑。
    不过是场梦罢了。自己心里仍然相当紧张,欢儿的形象在自己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许言儒起身,喝了杯茶,便起身走了出去,便随意的在房檐下坐下,想着以往的种种,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想了多久,直至天亮的第一声鸡叫啼鸣,许言儒这才回过神来。
    原来......已经天明了。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许言儒一坐便坐到了天明,直到第一声鸡啼这才拉回了他的思绪心神。
    而在屋内的张玉莹也是一早的便起来了,其实自从昨晚许言儒对她说今晚身子不适,暂且分开睡的话语后,她便再也没有静下来,直到半夜的时候,她隐隐听见许言儒起身,虽说是已经很小心的起来了,但喝水时发出的瓷器碰撞声音,也难免还是有的。
    她好奇,从床上起身,随手拿起了一见外衣,披上。
    便顺着外面的灯笼微微红光循着路走了出去。
    一出去,便看见许言儒根本没有在外间睡的床上,床上只有一床凌乱的被褥,转眼再看向桌上,是几个倒在桌上的瓷杯,再搜寻了屋内一圈,仍旧不见许言儒的身影,心下是愈发的疑惑了。
    这大半夜的不在屋内睡觉,他这是上哪儿去了?难不成大婚当晚他跑了不成?
    张玉莹皱眉,想到有这样的可能,连忙跟了出去。她踏出门,伸手提了提身上微垮的外衣,吸了几口凉气。
    尽管说这些天白日里是热得紧,可是一到晚上,凉气袭人,也是冷的不少。
    张玉莹一路悄然的走出房门外,轻轻的推开门,便看见许言儒有些哀凉的坐在屋檐下面,神色上充满了回忆,而嘴里也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站在她这个位置,虽说是听得不是太清楚,可是便也隐隐的听得清几句。
    许言儒坐在屋檐下,神色回忆。
    他想起了和欢儿成亲的那一日。
    尽管在那一次许家大少爷成亲这已是弄的全镇皆知的事情,可是这也被讨论的舆论也自是不少。
    然也是在那一日,他和欢儿成亲,许母虽说也是不大满意,可是也不知道欢儿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取得了许母的欢心。
    渐渐的,她和许母的关系竟然也便得好了起来。
    虽说这一次许母不是什么太过反对的话,可看起来,她也算是不太喜欢的。
    因为既然她对自己说出那种话,可见,许母也是很不喜欢这份亲事的。
    “欢儿,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许言儒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嘶哑,神色哀伤。张玉莹藏在门背后,听着许言儒说的话。
    “其实……莹儿还是很好的,只是,可惜她的良人并非是我,而我的良人,也并非是她。可是如今,我和莹儿居然凑成了一对,嗬,你说好不好笑?”
    许言儒暗自讥笑一声,身子倚靠在身旁的柱子上,说道。虽然他知道欢儿不会听到这些话,可是他不知道这些话该向谁去诉说。
    张玉莹小心翼翼,深怕弄出一点什么动静来。
    而凉风透过糊纸,吹了进来,冷得张玉莹一个哆嗦。
    而在外面的许言儒像是感受不到这冷意一样,依旧是坐着没有动,依旧是在说着话。
    “欢儿,其实我一直都在自责,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那一日,我他妈的真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回娘家。若是我送你一起回娘家就好了。若是……”说到这里,许言儒似凄凉哀伤的沉沉低笑了几声,又道:“若是,在那一日我留住你就好了。至少,现在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你可知道我娘对我说了什么吗?她说:你是不是真的自愿娶玉莹的?你可有想过欢儿的感受?若是你现在想做出反悔的事情,那么就去做罢,这一次,娘绝对不会阻拦你!”
    说罢,许言儒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那轮明月,很弯,就像是镰刀一般。
    天空上,几片浮云飘过,趁着这月色和那月光下的坐着的颓废男子,倒也凭添几分凄凄惨惨的味道。
    “其实我娘说的那些话,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
    张玉莹站在门后,听见许言儒说的话,脸色暗沉几分。
    这个许母果然是个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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