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莫跑,娘子在这儿呢齐欢儿许言儒》第231章 疤痕

    以前那个欢乐可爱的欢儿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整个人活脱脱里像是变了一个人。让他觉得难过,自己要是早一点看到那封信,要是早一点到欢儿家里去,也许就可以制止这一件事情了。
    可是现在都太晚了,接下来欢儿的回答更是叫他心里痛心。
    欢儿抽了抽鼻子,说道:“可是言儒已经不要我了,他现在眼睛里只有张玉莹,他不会再喜欢我了,他不会再跟我有孩子了。从阳,我不会再有孩子了。不会再有了!”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看得安从阳心中一阵的难过,尽管许言儒这样伤害了她,可是欢儿的心中还是只有许言儒。他刚刚说的,欢儿还会有其他的孩子,可是欢儿只说自己和许言儒不会再有孩子了。
    看来欢儿实在是爱许言儒爱得无法自拔了啊!
    安从阳苦笑,随及也是替欢儿感到生气:“欢儿,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是因为许言儒听信了那个张玉莹的话才赶你出来。甚至还不小心让张玉莹将你肚子里的孩子弄掉。许言儒这个人我真的也是看错了。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对你。”
    欢儿整个人安静下来,一张脸上全是泪水,额前的碎发被打湿了粘在脸上,很不舒服,可是欢儿并没有用手拨开,她现在整个人疲惫得很,一点力气都没有。
    醒过来这么久,她自己还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又哭闹了这么久,实在是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气。
    安从阳摇了摇欢儿,又小声劝道:“欢儿,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端鸡汤?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好不好?我去给你端鸡汤来。”
    “我真的不喝,从阳,我现在什么都喝不下。”欢儿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因为哭得太久了,眼睛也是红肿干涩得厉害。整个人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像是一片落叶挂在安从阳的身上。
    安从阳忍不住暗自攥紧了拳头,那个许言儒到底是怎么搞得,欢儿是怎么样一个人难道他许言儒还不明白吗?一个半路出来的张玉莹就能叫许言儒将自己和欢儿的感情全部抛在脑后,而且还是在欢儿怀了孩子的时候。真是够差劲!
    这几天来,欢儿的状态一直都不好,昏迷的时候就一直说胡话,好不容易醒过来了,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又是这样的歇斯底里。
    “从阳,许言儒是不是不要我了?”欢儿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想要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现在的她,只是想要一个安慰自己的答案而已,是真的是假的,真的无所谓了。
    他现在没有了孩子,没有了许言儒,其他的,还有什么可以在乎的?
    手掌上传来温热感,欢儿低头去看,瞧见安从阳将自己的手敷在她的手上,宽大的手掌叫她暂时的安下心来,安从阳的手指带着薄茧,那是因为捣药的时候弄成的。他这么多年都在研究药学,要不是这一次自己请他来看病,也不会遇到他,更不会被他所救了。
    空气中鸡汤的气味越来越浓郁,安从阳看着欢儿越发苍白的脸蛋,心里也是有些淡淡的难过,他简直是不愿意承认这个欢儿是自己认识的那个。
    许言儒,也什么非要把这么一个好姑娘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安从阳心中突然一紧,觉得这个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自己是见过许言儒的,倒是真的不觉得许言儒会和如今欢儿口中说的一样。会不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欢儿该是那个呆木的样子,安从阳抱着她站起来,感觉到欢儿整个人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飘飘忽忽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安从阳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这么轻,是不是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吃饭?”
    欢儿没有说话,这段时间张玉莹一直想方设法激怒自己。自己哪里有什么心思好好吃饭,不过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才勉强着吃饭。现在孩子也没有了。还吃什么饭啊!
    欢儿的沉默让安从阳更加确实了自己的问题,他皱眉将欢儿抱回床上,本来是想去外面端一碗鸡汤给欢儿的。可是欢儿却拉住了。他看出欢儿的焦虑,又是说道:“我哪里也不去,我就是给你端鸡汤而已,欢儿,你现在身子太弱了,总该是要补补的。这个事情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样,当务之急,我们先把身体养好,到时候我再跟你去许言儒那里,把这个事情问个清楚,好吗?”
    欢儿终于是点点头,松开了安从阳。
    半刻之后,安从阳端着鸡汤进了屋,又是一口一口喂给欢儿,因为整个人没有力气,欢儿连吞咽都有些困难。安从阳也不急,一点一点喂,好半天才将半碗鸡汤尽数喂进了欢儿的口中。
    春暖花开方是时,心意黯然独自悲。欢儿睁开眼睛,早晨的冷意袭来,她的心也不由得冷了几分。她支着手,坐起身,窗外阳光正好,她却心如寒冬腊月,积雪覆盖了一地。
    或许是因为神医安从阳妙手回春,欢儿觉得经过这些天的修养,身子好了许多。
    欢儿披上衣服,打开房门,清新的空气弥漫在鼻尖,让原本阴郁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只是看到院中一大一小的麻雀,欢儿还是忍不住悲伤……
    这是她心中的痛,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曾经在她的肚子里,她能感受到他的长大,都说母子连心,真不假,要不然,他离开的时候,她怎么会那么痛呢?
    欢儿转过身不去看,她怕看了,她忍不住……
    扶着门缓步到床边,架子上是刚才她还未醒时丫鬟放的水盆。欢儿闻了闻身上的药味,脸上也有些不舒服,既然已经起身了,她便打算洗漱一番。
    只是当她看到水中的倒影时,不由得一愣,欢儿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水中的倒影也用手抚上自己的脸。原本光洁的脸上,有些低洼,那是——疤痕!
    欢儿瞪大了眼睛,“啊”的尖叫了一声,然后将水盆打翻在地上,披在身上的衣服也随着她过大的动作滑落在地上。欢儿蹲下身子,抱着头,不停的摇晃着脑袋,嘴上念叨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欢儿失控的叫喊,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加上她比白纸还苍白的小脸,那道疤越大狰狞了……
    安从阳听闻是欢儿的声音,疾步飞驰,生怕欢儿一个意外。
    他推开半掩着的房门,看到蜷缩在角落的欢儿,她捂着脸,眼泪从她的指缝滑落,他的心不由得颤了颤,他走近,唤她的名字,“欢儿……”
    她警惕的睁大着眼睛,双眼已经哭的红肿,脸上的疤被她用手死死护着,像是害怕别人看见。
    欢儿六亲不认,她现在只知道自己已经破相了,许言儒也不会再要她,她的孩子也没了,她就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她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了,“不准过来……你是谁,听到没有,不准过来……”
    欢儿举手无措的看着安从阳,她眼里的陌生和害怕让安从阳的心紧紧的发疼……
    安从阳知道,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欢儿意识有些混乱,她承受的痛苦太大了。安从阳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靠近她,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因为欢儿的原因,他最近休息的时间甚少。他有些沙哑的声音,轻声道:“欢儿,我是安从阳啊,欢儿……看着我好不好……”
    欢儿一顿,蜷缩的身子不在颤抖,突然“哇”的大哭出声,“我的脸……我是不是永远只能这样了……安从阳,你告诉我……”
    安从阳心里很不是滋味,见她恢复神志,飞奔到她身旁,将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方才信誓旦旦的说:“欢儿,相信我好吗?我一定会医好你的脸的。”
    安从阳看着她泛白的唇,拦腰将她抱起来,欢儿大病初愈,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根本没有什么气力。加上连日紧绷的神经,她已经乏了,她的心也乏了……
    安从阳将她抱回床上,将被子给她掩好,担心的双眸紧紧的锁住欢儿的面容,他探出手,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水,嘴里说道,“欢儿,相信我好吗?我一定会让你恢复容颜的……欢儿,别这么对自己了……”
    安从阳像是安慰,又像是自言自语。他伸手放在她的手上,她猛地一惊,然后飘忽的眼神看了安从阳半响,却不说一句话。
    安从阳担忧的皱了皱眉头,但是更多的是心疼。脉象有些虚弱,安从阳详细诊断了一番,这才罢休。
    欢儿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用后脑勺背对着安从阳。
    或许是因为情吧,安从阳这一刻眼里的爱意才涌现在眼睛里,他想护她一生一世,只是她……
    接下来的第二天,欢儿都无精打采,并且不想踏出房门一步,脸上也带上了面纱。
    欢儿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飘着细雨。缠缠绵绵,细雨如丝。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手指微曲,握成拳头,那一大一小的麻雀吓得飞走,一高一矮的梅花临近凋零。
    欢儿突然发狠的关上窗,然后起身坐到床边,伸手覆在面纱上,那里的肌肤不再光滑,她知道的,最终忍不住将头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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