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湖上,有几位男子正在泛舟作乐,精美的画舫上载了几名公子哥,还有好些个衣着雍容的女子。
“严兄,这里的景色不错吧?”其中一个男子举着酒杯问严如宽。
严如宽眼睛黏在女子的胸前,回答到:“确实是不错,这双峰之间,倒是让我有些向往了。不知道住进去,是什么感觉呢?”
女子被严如宽的话语惹得满脸通红,男子回头见到严如宽这般样子,也只是笑,他们见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倒是这些女人,是第一次跟着严如宽,有些害羞。
“严兄,这画舫斋的女子,你最中意哪一个呢?”男子问道。
严如宽倒是被这个问题问倒了,他色眯眯的眼睛在女人身上滚了一圈,陷入了沉思之中,肥大的手指在衣服上敲打,想要找出一个最满意的答案来。
“哎呀,你这样问我我是肯定得不出答案的,这画舫斋里女子,我还没有挨个看尽,又怎么可以得出什么最中意谁来的答案呢?”严如宽最后摆了摆手,然后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旁边的女子又赶紧替严如宽满上。
严如宽眼疾手快,握住了女子细嫩的手,看着女子说道:“这双手真是细嫩白皙,我摸着觉得是舒服极了啊!”
女子打趣道:“严公子,是不是真的有那么舒服啊?”
“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要不然今晚你留下来,我再检查一下,晚上你的手是不是,也像白天一样白嫩?”严如宽说着,就伸出手将女子揽入自己的怀中,一双手在女子的腰间不断地游走。
“那我晚上可等着严公子!”女子站起来,朝严如宽抛了一个媚眼,随即娇笑着离开了。
严如宽痴痴的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收不回来,旁边的几位公子看着严如宽这个样子,都开始偷笑,也不去提醒他。
严如宽听到大家的笑声,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大家都笑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说道:“你们瞧着我作甚?难道我脸上有花不成?”
其中一位公子摇摇头,说道:“倒不是严兄你脸上有花,而是你今晚有花儿采了。”
严如宽也只是笑笑,不再理会众人,拍拍手,便涌上一堆女子上来,有的拿琴,有的拿萧。严如宽又是一拍手,这些女子便开始表演起来,一时间,画舫之中变得十分的热闹,女子们的舞蹈和乐色飘扬了很远,大家都开始沉醉在其中了,严如宽更是不例外,一双眼睛从开始到结束就没有从女子们的身上挪开。
一曲结束,女子们如潮水一般退下,剩下几位公子哥还在继续回味,严如宽笑着问道:“怎么样,大家觉得今日的表演如何啊?”
“倒是比之前严兄调教的那几位好多了。”
“确实不错,尤其是这个舞,新编的吧?”
大家都在评价着,只有角落中的刘公子笑而不语,自己喝着酒,严如宽有些纳闷,往日都是这刘公子首先评价的,怎么今日他倒变得这般沉默了,严如宽心中想不明白,于是问道:“刘兄,为什么今日你不说话呢?”
刘公子喝完了杯中的酒,这才说道:“不是我不愿意说,要是往时,我是肯定要说这个舞不错的,只不过现在……”
“只不过什么?”严如宽被他这话吊足了胃口,赶紧问道。
刘公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才说道:“前些时候我出去做生意你是知道的吧?”
严如宽点点头,有些不明白刘公子这话的意思,出去做生意,跟不想评价这个舞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个朋友请我去那边的青楼玩了玩,可能是我运气好,竟然是遇上了一位十分了不得的女子。”刘公子面带陶醉的说道。
一听刘公子这话,大家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严如宽指着刘公子说道:“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到我这里来,看人的能力都变得乏味了啊?我们江南难道还少了青楼吗?那些个美人难道比不上你说的那一个?”
刘公子居然笃定的点点头,说道:“当真是没有,这女子是我见过最好看最有才的女子了。”
这样一说,严如宽倒是来了兴致,问道:“是什么女子啊,竟然能让刘兄你这样称赞。”
大家也是来了兴致,都凑到刘公子的身边,等着刘公子说出那个女子的名字,也看看自己是不是认识。
“就是雅晴姑娘啊!”刘公子说道。
大家一听这话,都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只有那严如宽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大家这个样子,便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是这个样子,难道这个雅晴姑娘真的十分的漂亮吗?”
其中一个公子摇摇头,严如宽刚刚想说就是嘛,我就说找不出比江南水乡的姑娘更漂亮的妹子,刘兄还一直说有,现在你们也承认没有了吧,结果公子紧接着说道:“那简直不能用漂亮来形容,雅晴姑娘我也见过一次,虽然戴着面纱,但是眼睛折射出来的柔情,哎哟,那真是让我心中酥酥麻麻的。更不要说那舞姿和歌声了。”
严如宽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真有这么厉害?”
大家都点点头,虽然大家不是每个人都看见过这个雅晴姑娘,但是雅晴姑娘的名声实在是很大,所有见过她的人都是赞不绝口,甚至好多人都是千里迢迢想要去见上一面,只有这严如宽,每日待在这画舫斋中,竟然不知道此人。
严如宽看着大家的样子,也知道大家不是在骗他,心中有些痒痒,问道:“听你们这样一说,我也有些想要去见见这位雅晴姑娘了,刘兄,不知道你上次去做生意的地方在哪里啊?”
刘兄看着严如宽这个样子,笑了,取笑严如宽道:“我还真以为严兄就要一辈子守着你这画舫斋不出去了呢?要是我们雅晴姑娘知道了,这严兄要千里迢迢去见他一面,恐怕也是感动得要死了。”
见刘公子还在打趣自己,严如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是想要见到这个雅晴姑娘的心情却是越发激烈起来,于是又说到:“好兄弟,还是赶紧告诉我吧,不然你们跟我一起去也是可以的啊。”
刘兄连连摆手,说道:“告诉你便是,我刚刚回来,不愿意再去,这舟车劳顿的,实在是招架不住。既然严兄你没有见过这个雅晴姑娘,想要去见上一见也是可以的。我上次去的便是京城,严兄去了,直奔那青楼而去,说是见雅晴姑娘便是。”
“就这样简单?”严如宽问道。
刘公子点点头,回答说:“是啊,就是这样简单,只不过这雅晴姑娘有些不愿意见人,听说回回都是带着面纱的,见过她真面目的,没有几个,而这几个人,都是各种叫嚷着要娶雅晴姑娘呢,你就知道有多漂亮多了。”
严如宽心中一动,脑海中开始幻想这位雅晴姑娘的面容,不知不觉中,脸上竟然露了笑,大家都知道严兄好这一口,也不说什么。只管着自己几个喝酒说话。
严如宽今日居然草草的就结束了宴会,说是要赶紧回去准备东西,明日一早就要出发,这江南离京城不过是两日的路程,竟也让他有些焦躁不安了。
“严兄,若是见到了雅晴姑娘的真面目,怎么样也要叫那画师画了一张相回来,让我们这些人,看看才是。”刘公子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道。
严如宽点点头,几个人又随意讲了几句,这才离开,严如宽心情也是好得出奇,一路哼着小曲回了宅子。
第二天一大早,严如宽就要出发,管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上前拦住说道:“少爷,这大清早的您就这样急匆匆的要出去,是要干什么去?”
严如宽急着去找自己的美人,哪里有这闲工夫去理管家,随意答应着,说道:“有些事情要去京城一趟,实在是着急。”说罢,甩甩衣袖就离开了。
管家望着严如宽的背影发愣,他可是记得自家少爷和那京城之中的人没有什么来往,怎么这次却要急匆匆的走,还说是什么急事,也倒是怪了,少爷有的,无非都是一些酒肉朋友,有什么值得深交的?
管家不置可否的笑笑,转身进了门,自己只是一个奴才,无权去管着少爷的生活,自己干好自己的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这,管家一笑,便走进了门。
才到中午,严如宽就有些坐不住了,他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问那赶车的小厮:“离京城还有多远啊?”
小厮也不回头,只是驾着自己的马车说道:“严公子,这才出了江南几十里地呢,离京城还远着呢,要是您着急,我就快些赶车,估摸着明晚就能够到了。”
严如宽十分的不耐烦,这马车上一阵颠簸,自己肚子里的清水都快要吐干净了,而自己还要遭受这份痛苦到明晚,真是难受得紧,于是就对那小厮说道:“你尽快些赶车,要是比明晚更早些时候到那京城,我就重赏与你!”
一听有钱拿,小厮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可是眼珠子一转又想到,这更快的话马车肯定是颠簸得厉害,且不说到时候严如宽受不受得了,就说这马儿,也是吃不消的。小厮心疼自己的马,扭过头对严如宽说道:“严公子,这已经是最快了,您就放心好了,明晚啊,你就在那京城之中快活了。”
严如宽一听这话,又是想起之前刘公子跟自己说的雅晴姑娘的美丽,不觉笑意浮上脸庞,对着那小厮说道:“嘴倒是挺甜,快些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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