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麻将馆门口的马路上、人行道上看不到来往的行人,沿街有几家店铺的灯光放出幽暗的光亮,日本餐馆的店堂已经暗了灯,只是在门口处亮着一盏白惨惨的灯,不时的有人从里面出来,也有人进去。
娜娜直接将摩托车驶到了门口,马达的声响惊醒了在店铺屋檐下宿夜的人,惺忪恼怒的眼光从黑夜里看向她。
到了楼上,娜娜转一圈,找了间房,在百家乐、翻牌机那儿玩了几把,好些个男人拿眼光瞟她,有的干脆是大胆的盯着她。
娜娜找了个看起来好说话的,朝他微露笑容。
男人上来搭讪,递烟给她,为她点火。
娜娜问他,“这里生意不错哦,是什么人开的?外国人还是中国人?”
“一个中国女人,从日本回来的中国人。”
“哦,怪不得楼下开了间日本餐厅。”
“这女人蛮厉害的,这种餐厅在先骸有好几家,赌馆也有不少。”
“是吗,做这种生意要有背景的,肯定有大人物在背后撑她,是什么帮会里的人吧。”
“这还用得着说,不过,具体什么背景我们这种人就不知道了,这里的大老板,那个女人从来不露面,即使是在这里干活的,干了几年,都没有见过她。”
娜娜一边玩赌,一边跟这个男人轻声聊,抽完一支烟,娜娜告退,说到其它房间试试运气。
她进了一间靠近楼梯口的房间,玩了几把,又出来,见走廊里无人,便迅速的上楼。
对着正中的一扇门,她抬眼瞧瞧上方的监控探头,举手敲门。
他们已经把她看得一清二楚,不用说,还能将她与下午的出现联系起来,不过,娜娜相信,如果她卸了妆,或者重新化妆,他们将很难认出她来,这是每个黄龙帮的女暗探必须要学的一门技艺。
她敲门,没有反应,她继续敲,用手掌拍门,仍是没有任何应答,没有人出来。
她走到边上一扇门,刚要抬手敲门,门开了。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里,“你找谁?有什么事?”男人像是正在睡觉,被人吵醒了有些不耐烦。
“我找这里的老板?”娜娜摆出一点恼怒气愤的表情,她稍稍的探头往里看,看到里面还坐着一个人,两条腿搭在另一张椅子上。
“找老板干什么?老板不在。”
“那我有事该找谁呀,现在没人管吗?没负责的?”
“什么事?”
“玩牌输了,我觉得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是说有人骗你还是我们这里有问题?”
“有人出老千,一伙的人,互相窜通……”
“你抓到了吗?你要当场抓到,你抓不到,我们管不了……”
“你们不管呀,我要找你们老板,找管事的。”娜娜说着往里进一步,她看到里面还有一间房,与外面一间是用玻璃隔断隔着的。
男人拦住她,说,“要找老板明天,明天来。”
“你们不是有监控的吗,监控上看得到。”娜娜说着,突然出拳,拳头猛力击向他的肚皮,那男人一脸惊讶痛苦的表情,嘴里发出“唔”的一声,身体软绵下来,娜娜双手抓住他的胸前,抬起膝盖撞击他的裆部,男人瞬间晕瘫,娜娜放下他,从他腰间抽出警棍。
里面那人听到动静,回过脸来看,娜娜已冲向他,那人慌张得从椅子上跳下来,伸手掏枪,娜娜已到了跟前,长长的黑色警棍劈头挥向他的脑袋,那人大叫一声,跌倒下去,椅子被他带到,发出一串声响。
冲进来的时候,娜娜已经看到里面玻璃房里两面墙全都是一块块的监控显示屏,在操作台前坐着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男人。
此时这个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外面的情景,看起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这种状况他好似是从来没有遇见过,不知所措。
娜娜迅疾的从倒下的男人身上拔出枪,指向玻璃房里的男人,男人本能的举起双手,嘴巴微张,要说什么,却慌得说不出来。
娜娜枪口对准他,走进玻璃房,嘴里轻轻的发出“嘘”的声音,警告他不要叫喊,男人惊恐得微微点头。
娜娜离他几步远,扫一眼周围的显示屏,全是外面走廊、每个房间的监控画面。
娜娜低声说道,“不要乱来,你老实点,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男人使劲点头,语声颤颤的说道,“别,别,我只是打工的,场子里的事我管不到,不属于我管。”
“你是干什么的?”娜娜问。
“我是管监控的,技术,修理的,顺便帮他们看着监控画面,看有没有人做手脚。”
娜娜又问,“边上那个房间是什么房间,谁用的?”
“老板的房间,那,那里面可能有钱,这里,我们这里没有。”这男人讨好的说。
“有钥匙吗?”
男人摇头。
娜娜又问,“他们有吗?”
“也没有,那房间没有人能进去,只有老板和他的秘书,还有管财务的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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