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关系发展很快,”林秀卿说,“几个星期便舍不得离开了,天天粘在一起,那段时间正好我跟他见面多,每天都要见面,和他一起策划如何让那几个富豪和我们的美女,听那几个美女汇报她们的进展情况,一天下来,我就和许忠强说,累了,不想回他那儿,回自己的家,其实我是和他在一起,去了他的家。
我原本是把这当成一段风流插曲,偷点腥,寻点刺激,让自己疯狂一回,说实话,自从我前面那个男朋友死了,我都没有过爱情,我是需要爱情的滋润,太需要了,我们疯狂相爱,寻找一切机会待在一起,那怕是别人离开一会,留下我们两个人,或是一起出去买个东西,都要抓紧时间的来上一次。”
卢仲翔笑,林秀卿笑意若隐若现,微微摇头,像是对自己那段过往留恋回味。
林秀卿说,“他喜欢我,爱我,而且当他知道我是个黑帮里的打手、杀手后,好像更喜欢我了,像是有点崇拜,我把我过去的经历告诉了他,但我没说到许忠强,现在想起来我这个人太自私,把危险隐藏起来,我心里是知道有危险的,对他对我都有危险,可我却不管不顾,只管自己喜欢,把他引向了万复不劫的深渊。”
卢仲翔默默地看着她,他已经能猜到大概的结果。
林秀卿说,“我们的任务告一段落,我和他继续来往,暗地里来往,这时候我跟自己说,我该和他来个了断,结束这段关系,但我却迟迟开不了口,放不下他,继续冒着危险,想法设法利用各种机会去与他见面,而他也是越陷越深,他提出要和我住到一起,甚至于结婚,我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似是而非。”
说到这儿,林秀卿停下来,双眸低垂,陷入沉思。
卢仲翔默默不语,等着她。
好一会,林秀卿说,“我真是后悔啊,我不该这样,我不该让他觉得有希望、有可能,像我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拥有这些,可是你知道吗?”林秀卿抬眼看卢仲翔,“我是真的喜欢他,不愿意离开他,我也有和他一样的想法,我抱着这样的幻想,想,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我可以试一试,我应该试一试,我想找许忠强去说,把实情告诉他,求他放手,我可以求他,我会继续为他效力,甚至继续与他来往,我仍然可以是他的女人,只求他让我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我幻想,他会动了恻隐之心,成全我们,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开口,不敢说,犹犹豫豫的,我怕说了反而是自投罗网,其实是我心里明白,我清楚许忠强这个人,不管是我主动去求他,还是隐瞒下去,结果都不会好。”
林秀卿又稍一停顿,接着说出一句,“我知道的,我唯一应该做的就是结束这段关系,可我却没做。”
林秀卿身体挺得笔直,略有些僵硬,卢仲翔两眼注视她。
林秀卿又再说道,“他知道了,许忠强知道了,”林秀卿嗓音低沉,充满了悔意恨意,“他要知道这种事太容易了,他能从我的表情举止里看出来,他能派人跟踪监视,也会有人主动去告密,可我,这些全都视而不见,我真傻,我想到过的,可却什么也没做。”
卢仲翔拿了酒瓶给她已经空了的酒杯倒酒,林秀卿看着,等他倒好了,她拿起来一口喝掉,说,“终于有一天许忠强来找我了,他什么都没跟我说,只让我看视频,我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照片和视频,看完了我呆坐在那儿一言不发,他站在边上也是一句话不说,也不看我,我是像一下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发冷,身体发抖,我想开口求他,想哭、想用发嗲撒娇来求他放过我,放过我们,可我却什么表示也没有,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我们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待了好一会,我在等他发怒,冲我大喊大叫,朝我冲过来,给我一顿暴揍,我在想,这样或许会好一点,我忍着,任他怎样对我,等他发泄完了,我再跟他说,跟他谈,求他。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走了,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出去。
他把我关进了一间房间里,三天没来找我,也不准我出去,每天有人给我来送吃的喝的,却不准跟我说话,我不能跟外面通讯,房间里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后面两天我简直要疯了,大喊大叫、又哭又闹、踢门撞墙,但就是没有人来理我。
第四天晚上,有人来了,来了两个人,他们带着我到执行队的地下室,那里是执行队的刑讯室,我感到不妙,以为他们要拷打我,或者杀了我。
他们让我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脚拷住,面对前面的一块玻璃,在玻璃那边有窗帘挡着,看不见,这时候我意识到,他们把我的那个男人抓来了,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我知道这下完了,大难临头了。
玻璃那边的的窗帘拉开了,他被悬吊在空中,双臂展开被绑在上面的一根柱子上,他已被打得不成样子,脸上血肉模糊,肿得都认不出来,身上也都是伤痕,被棍子打的,被刀割的,他的头垂下来,没有看见我就在玻璃对面。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哭了,眼泪噗噗的往下流,我要站起来,却动不了,我拼命挣扎,大喊大叫,他们堵住了我的嘴,让我出不了声。
对面有人把他的头抬起来,他看见了我,他的眼睛肿得睁不开来,裂开肿起的嘴唇微微的动着,他像是要说什么,说不出来,我知道他是在看着我,我的心像是被捏碎了,我觉得他是在责怪我,责怪我为什么不把许忠强的事告诉他,为什么要瞒他,我心里难受得真想一头撞死,我拼命的摇晃脑袋,我盯着他看,用眼睛告诉他我是多么的对不起他,我害了他,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许忠强进来了,在对面,在对面的房间里,他在那里也不朝我这边看,就像是我不在玻璃对面,他对我的男人说着什么,脸上带着他那种特有的阴森森的笑,他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接着他拿了刀在他身上划,一刀一刀的划,接着又捅,往他的身体里捅。”
林秀卿说到这儿,嗓音哽咽,眼眶里噙着泪水,她停下来,平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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