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静本森》第273章 海贼王的末路与开端（下）

    也许是因为见卡西么多进得香，一直以来都没什么食欲的白晓静也吃得不少，卡西么多很满意她的上道，女人本来就应该在男人后面进食，要知道他们可是世界的王者。
    男为主，女为仆，这是整个世界的正道，女子怎么能在男人前面动碗筷呢？
    白晓静叹了口气，开始讲解聚集地，云城、多罗斯和钢之溶城，讲发种植地、发电计划、沼气计划、水泥厂，钢材厂，以及发生在里面的事，她大概能猜到那一大堆事里，眼前的男子也有参与。但那又如何，即便她不说，对方的探子和内奸想必也明了得比她更加清楚。
    卡西么多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当她听说对方已经准备了60万大军准备和自己开战时表情严肃了起来，铁颐军队的实力他又不是不知道。铁颐、熊野、卡西么多这三人是长年的老对手，他们之彼此欠下的血债和他们对对方的了解一样多，反正化解已经不可能了，全面开战到是随时都会发生，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三只。
    只是。他卡西么多岂是那么容易被捏拿的。但当白晓静转向讲到海寨时，卡西么多的头抵了下去了，他的风湿骨病在晨风中嘎嘎做疼，他拿什么和人家硬。
    白晓静讲维生素C缺乏，讲淀粉和蛋白质，将肝炎和寄生虫病，讲另外一些她熟悉和不熟悉的病。最重要的是讲铅的中毒史，尤其是北极历史上那起重大的悲剧，也就是约翰富兰克林北极探险队毁灭的悲剧，他们带着当时最先进的设备和充足的补给出航，但却一去不回，最终致死的原因就是铅中毒。那是航海史上的一大悲剧，也是卡西么多的悲剧。
    因为他的船队也用了大量的含铅设备，从供水系统到船员们的主食——罐头，全都是以铅为材料。那是毫无办法的措施，铅的优良特性太多，高密度、良好的抗蚀性、熔点低、柔软、易加工等特性，它拥有让人无法抗拒的使用价值。
    至少卡西么多无法拒绝它。
    人类和铅的历史是一部漫长而且丰富的中毒史，从公元前5000年的伊拉克两河流域，到古罗马时代，再到古埃及时代，特洛伊时代、美索不达米亚时代，甚至是华夏族都曾经留下它的阴影。这阴影也是强大一世的古罗马帝国毁灭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古罗马时代，铅被用于建造供水系统，输水管道、蓄水池里铺满了铅皮。罗马人还创新性地把铅作为食品添加剂。他们发现，使用有铅内衬的铜壶煮葡萄酒，不但避免了铜散发的怪味，还有一种特殊的甜味：在煮沸过程中，铅与酸性果汁发生化学反应，形成了醋酸铅。在无糖时代，这种醋酸铅的甜味备受罗马人推崇。
    铅从生活各个角落渗透入罗马贵族生活，被铅包围，在劫难逃。铅在罗马人体内开始蓄积，开始有人出现腹绞痛、便秘、麻痹和面色苍白。甚至就连皇帝也出现不明的老年痴呆。
    罗马皇帝奥古斯塔斯也曾禁止使用铅作输水管道，但这一政令似乎并没被执行。
    1965年，吉尔费伦在《铅中毒与罗马的陨落》一文中写道，“公元60年之后的100年内，罗马贵族人数的锐减，可能是铅对生育能力的毒性作用所致。”
    铅能侵入睾丸，引起男性精子总数减少、活力降低。此时的罗马对妇女饮酒重新开禁，铅导致的女性生殖机能损伤愈发严重。月经障碍、不孕、早产、流产，胎儿发育畸形甚至弱智儿渐次增多。吉尔费伦认为，铅中毒是罗马帝国衰落的重要原因之一。
    这一悲剧正在卡西么多的海寨上演，但他毫无抵抗能力，新世界金属普遍昂贵，除了便宜的铅，他实在用不起别的。由于铅所导致的各种可怕副作用，海寨土著居民五十年来一日比一日更少，使得他们只能掠夺奴隶作为战斗力，那是一种可怕的恶性循环，如此下去，最多几十年，或十几年，海寨将彻底灭亡，他和他的人将和古罗马帝国一样消失在历史之中。
    卡西么多脑子里满满的全是他死去的孩子和妻妾的身影，他知道对方因为什么而死，但他拿什么和那可怕的凶手对抗。他拿什么代替那便宜而又备受推崇的物品？
    “我本来是想把您一锅给端了，好震一震我名气，让人家知道，女人也不好惹，可就在这时，发现了那么一些不愉快的事。”
    白晓静开始将熊城发生的那些事，只是她忽略了一点，是她隐名埋姓自己跑过去的，只是详细讲解了熊野的欲望和贪婪，已经要她给他清理下面时的狂妄。
    卡西么多点点头，要一位女城主给自己做那种事，的确是过了点。
    白晓静用略有些娇意的语气道：“妾身心有不满，可妾身毕竟是个女儿家，家里又混乱成这样，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她呜咽道，白晓静被自己的语气恶心到鸡皮疙瘩一阵一阵地起，但卡西么多似乎很受用，甚至享受其中。
    “我大概知道您为什么来了，我们双方各有别人的所需求，又各自有别人的需求。您的年轻人可以到我们这里寻求刺激，我可以帮您好好训训他们。而我们的妇孺可到您那里去，她们都是不错的劳动力，听话而且老实的劳动力，对吧。”卡西么多眯着眼睛看白晓静，他的视线从她的胸一直滑到腹部，然后是臀部。
    这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好女人，假如时机成熟，她能生下许多健康的孩子，那些孩子都能够养活，到时候他的家族就会兴旺起来。一山不容二虎的确没错，但假如是一公一母，那么整个过程也就变得容易和另人愉悦。
    现在，就让他们试一试双方到底有多少诚意吧。
    就在这时，卡西么多一名手下急忙冲了过来，根据探子报告，5号国度正在纠结军队准备攻打海寨。
    这小伙子是个奴隶兵，被阉割过的手下，即便如此，他在见到白晓静依旧短暂是痴呆了好几分钟，这种痴呆加强了卡西么多的决心，他要得到她，彻彻底底地得到。
    至于5号国度，那个和海寨一样依赖海洋渔场为生的国度，每年春季鱼汛都会和他们爆发不多不少的战争，并以次重新划分渔场分布，至于今年，就让战争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卡西么多家族的历史能否继续，也许就靠这一战了。
    在过去，他和熊野因为海里的鱼而打，现在则为另外一些更诱人的奖励而打。
    两头雄兽为了争夺一只雌兽而进行你死我活的战争，这很正常。卡西么多把手上的橘子皮丢给那奴隶兵，后者完全无法阻止地吞吃了起来，他把那些残羹剩炙全部一扫而尽后依旧犹意未绝。
    卡西么多对着白晓静鞠了一躬，彬彬有礼的一躬，他牵着她的手走向海港。“现在，让我们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吧。”白晓静纤细而白皙的手让他冲动，握着这样一只手，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威风过，男人身边果然要得要个顶好的女人才算象话。
    男人也因当为他和他兄弟的女人征战四方，那才象话。
    ……
    距离此地至少两万公里，伊柔首都，帝国大厦大会议室内。
    这是一间充满玄学意味的房间，会议室的四周布满了各种三角形状的符文，而屋子正中放着一张诡异的三角型黑木桌，这桌子既是那张物理意义上最稳固的形态，还是将伊柔对外策略——进攻既防守，具体化体现出来。
    它那如同箭尖一样耸立的形态，以最原始和直接的形态，将男性下身的某个属于雄性的器官，他的权力、地位以及攻击本能的象征显示出来。
    同时它还喧嚣了整个国家的主权——男人的世界。
    桌子三个尖角分别对应三个主位，坐在2号位的国王——奥尔夫十世以可怕的眼神盯着坐在1号位的红衣主教，既然他的权力来自世俗，那么理所应当地折服在天上之主的仆人下面。世俗屈服在神权之下，这是多么自然和顺理成章的事，就象女人因当臣服在男人下面。
    奥尔夫十世转头向第三方势力代表，在旧世界总被王权和教会解散又重组的悲催国会首领——威廉议长点头致意，拥有全国三大军事力量支援的他们，做为新兴资本世界的代言人，成为续神权、王权之后的第三大势力。
    威廉议长正一丝不苟地阅读手中那打厚厚的资料，西下的日光从窗口射进来印在男人脸上，勾勒出极深的线条。他是一个日尔曼和高卢混血儿，也许还有点别的血统在里面。
    收到国王的致意，威廉议长点了点头，算是回礼，随后又将主意力拉回到手中资料里。这些资料同出一个人之手，它们详细描述了一个位于草原中心位置，童话般的国度。他注意到这个国度的名字——香格里拉，据说这名字在东方有着有和耶路撒冷一样的意义。
    奥尔夫十世冷笑着盯着威廉议长身后的骑士，那人身着白色战斗服，只在胸前饰有一块猩红的徽章，据说这徽章是由敌人之血描绘，徽章的全部组成部分只有四只箭头，它们组合成为十字架的形状。这既是鲜明的力量宣言，还是一个世界对另一个世界的喧嚣。
    “拥有四个下面的男人，多么威武。”奥尔夫十世哼了一声。
    在他身后，屹立着一排身穿雄师战服的骑士，而红衣主教身后也有他的力量。
    现在，统治整个王国的三大势力，以及他们手下权力阶层几乎全都到位，这些人阵营分明地围座在这张的座子周围，会议室正中，黑木桌三尖角的空隙里，那攻击与防守之中笔直地战立了一名军士，任何从他肩章的的箭头数量，可以清晰判断出这是一名上尉。
    伊柔远征军威尔森上尉是个古板而且谨慎的人，外表年龄接近四十岁的他实际年龄只有二十八岁。出生在资本家庭，以忠诚和克己闻名。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打开了，科技部部长、军事部长带这其起部下的书记官，一字排开地走了进来。守在门口的骑士一把抓住科技部部长身后的助理，一名戴着金丝镜框，外表年龄莫约三十岁的女助手丢了出去。无论她身份如何，地位如何，作用如何，高层会议容不下女性参与，这是无法更改的社会常识。
    人体摔在墙壁上的声音和女性的惨叫成为大门关闭前的最后声音。
    “下次再试图把你的情人带进来来，可就不止摔出去那么简单。”行凶之人冷冷地说。
    “可是……”科技部部长吞了吞口水道，他想说整场试验由对方全程主持，但他没机会把话说话，也没有勇气说。在伊柔，将重要工作交给女性全权负责会导致男子身败名裂，人们会质疑他的人格和能力的同时把归纳为放荡不羁的人，他在私生活会被舆论和媒体攻击，饱受流言骚扰，甚至就连他的家人也会因此而痛苦不堪。
    他完全没法帮自己的助手说一句话。
    在他身前大约十五米的地方，一名身穿白底黑纹战服的骑士拔出了他的武器，一时间，科技部长有种错觉，那骑士想要将他捆上火刑架子，然后就象烧死布鲁诺一样烧死他。教会对科技部的仇视和排挤也是从旧世界开始就有的传统之一。
    在教会控制的主流社会里，女性，尤其是职业女性，被认定为邪恶和放荡的象征，任何有理智和有节制的男性都应该避免在公众场合和她们接触，以保证自身的名誉和清白。
    威廉议长哼了一声，科技部是他的手下，他对教会骑士公开恐吓自己部下的做法感到惊讶极了，对方既然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背地地指不定如何猖狂。受自己老大情绪的影响，一干骑士纷纷亮出了武器，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就和战场没什么区别。
    奥尔夫十世咳了一声，紧接着红衣教主也咳了一声，一干好战份子失望地收起武器。
    想要痛快发泄只能等下一次机会了。
    “那么接省掉烦琐的报告，直接说出结果吧。”奥尔夫十世道，他和威廉议长一样，对教会骑士在自己面前的放肆行为感到不悦，但作为封建贵族的代表，他对资本家的态度也不可能多好。
    “直接说是或不是就可以了。”威廉议长难得地出声，这显示出他对结果的重视。
    “和猜想的完全一样，诸位阁下。”因为第一次在如此多大人物面前开口，科技部部长紧张得停顿了一会儿。“经过三大实验室，诸多学者认定，卡泷少将从草原上带回的钱币全都由特殊钢材制成，这批钢材是制作航空母舰舰身的特殊合金。”
    话音一落，整个会议室立刻陷入可怕的沉默，由于整个世界科学体系的崩溃，新世界已经失去大部分远洋战舰的制造能力，虽然在深海巨兽面前，航母战斗群已经不再拥有旧世界的地位，但是否拥有，能否制造依旧是一个国家治海权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