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静本森》第271章 姬妾一家欢(下)

    望了望眼前,姬妾一家欢这可真是符合男子爱好,除了夫主即将踏上黄泉之路,这点不和谐外,期于都很好。
    知知闻了,行了大礼道:“民妇有三求。第一,礼法有云,殴告夫及夫大功以上尊长、小功尊属属十恶之不睦,但求殿下事成之后赐知知个痛快。”
    接着又一叩首。“民妇失德,无颜面对家中父老,族中众亲。民妇不敢奢求,但求殿下仁慈,庇佑我族中姐妹,使的她们不再为人姬妾,不再为人媵。生做女儿,已是前世冤孽,民妇只求她们好好嫁为人妻。妾乃贱流,宁做庶人妻,不为英雄妾。”
    知知整了整情绪,露出小女儿的神态最后第三叩首:“民妇曾有一双儿女,不幸夭了去,但求与之合葬,去了黄泉之,也好共续母子之情。”说罢,久久地扣在地上,不肯起身。
    白晓静艰难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劝不了如此坚决的决心,无论如何,女子告夫,世俗不会原谅她,就如同世俗不会原谅萍的失贞一样。封建社会以女子殉葬为荣,即便不死,寡妇的日子也相当难熬。比如烈女传,500多人里有300人是自杀殉节,那是男子给女人的法律和道德标准,也是社会对她们的偏见和歧视。
    既然自戕是社会给女子的唯一出路,她很难劝服对方不死。
    而且世俗对女子的精神洗脑已经有好几千年历史,她如何敌得过那强大的敌人,不过,她可以拖,拖到对方死不掉了就可以。转头面对知知身边女子。
    这人是眼前那将死肉棍的妹妹,也就是当年贾氏拉上城门击鼓振军的幼女,如今已经亭亭玉立,但她浑身上下的打扮活象个寡妇。白晓静大约知道了点什么,封建时代的王族嗜好乱来,比如武氏年幼时因借宿亲戚家而被她四个哥哥轮番宠爱,以至于,她得大权之后这四个哥哥全都惨死(其中包括被吓死的武元庆),而她最喜欢的太平,则8岁不到,被与她母亲有私情的表哥贺兰敏之给强迫了,事发之后武氏将贺兰敏之给处理掉了。
    至于清朝,那简直就是乱来的天下,为了稳固皇权任何近亲皆可妻。清帝们妻表妹、侄女、侄孙女的现象直接导致了整个皇朝血统的劣化,到了后期甚至一连出现三名无后之帝。
    贾氏的儿子在毒死母亲之后果断地把妹妹给吃掉了,那人果然是畜生。
    白晓静一边给萍处理伤口,一边和那些女子谈话,这些人对殿下的问话起初担惊受怕,后来听到只是家常之后,也就逐渐放开。渐渐的双方也有了了解,那名驱车接白晓静姬妾原本是铁锈城小吃一位师傅之妻,肉棍见她入眼,所以强抢为妾。
    当白晓静问及她丈夫时,这女子眼角泛出泪光,但只谈儿子不谈丈夫。
    她端正地跪在下面,无论如何,她已经回不去了。这女人从不能奢求丈夫原谅自己的失贞,即便他因为双城的关系勉强接收了自己,日后生活只怕也相当艰难。别的不说,光亲戚街坊的口水就能淹死她,所以只能哀求白晓静代为照顾她三岁的儿子。支吾之间,她说自己儿子有肺病,吃了许多人血馒头也不见好。
    听到这里,白晓静笑了。她知道怎么做了。
    有欲有求就好办,最怕的是对方什么都不挂记。
    “您既然出生大家族,姐妹想必非常多,虽然她们都是不幸之人,但天下不幸之人众多,而我只有一个,我不可能一个个庇护,也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管。所以我只能庇护自己身边人,您要我照顾您娘家姐妹的终生大事,你就得给我做事。我这么说,您明白吧?每一个妹妹想要嫁得好,您就要帮我干十年活作为代价,否则我就把她们赐去食人部落,指不定今天去了,明天就被风干了做腊肠。”白晓静邪恶道。
    知知面色大变,她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民女无能,不能伴随殿下左右。”
    支吾了半天,终于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会无能,我只是要你做你的老本行,就是管理后院,你是嫡妻,又是大家之后,怎么会不了解这些?”白晓静从来不相信一个姬妾能够只靠与丈夫知心,就能够爬上嫡妻之位,所谓的贤而无妒,那不过是装出来欺骗自以为是男子的手段,靠这个上位的女子,大有人在,但一旦上位,为了稳固地位,必然狠毒异常。
    比如章帝六位同样地位的姬妾之前那战,窦氏小妹最终夺得嫡位后,很快就对从前同命相怜的姐妹们下杀手。宋氏姐妹和梁氏姐妹就在不到三年的时间内相继死于非命,宋梁家族都被流放抄家。
    赵飞燕赵合德姐妹,初姐妹初入皇宫时,面对做姬妾的命运,竟闭目泣下,惹得皇帝对她无比爱怜。成了皇后昭仪的赵氏姐妹,将整个后宫清得干干净净,不光皇后班婕妤都被废黜,许皇后甚至灌下毒药而死。至于其它姬妾则连母带子一起杀光。
    当然,武则天对对有恩于自己的丈夫发妻王皇后所做的事情,也值得一提,所有的一切足以令后来的嫡妻们引为戒律。看着这样的历史记载,嫡妻们若还敢对娇滴滴的姬妾们礼遇那就真的傻了。有爱必有妒,有妒必生狠。
    能够姬妾一家欢的,只有她们对那夫主毫无情感可言,甚至充满了怨恨。
    “现在,你有项很重要的任务,就是给你的姐妹们起个名字。至于你,就叫知会吧,知道又聪会。”封建时代的女子大多没名字,比如武氏,因为皇帝见了觉得她漂亮,这才给起了个媚娘,后来上位后觉得媚娘二字不好,就取则天大帝里的则天给自己增加王八之气。
    在这以前,她以数字称呼博家的姨太太们,比如四姨母,九姨母,但现在,又多了那么多姨太太,她简直不知道改如何称呼。要知道,一口气给几十人起名字,还得不带重复。那可真是头疼的事。实际上,白晓静也想过给她们冠个姓氏就好,比如张四姨,李四姨什么的,但一个完整的名字更能激发女性的斗志,难道不是吗?
    知会跪了谢恩,封建时代以王公赐名为荣,有些同志甚至就连姓都被改了还引以为荣。虽然白晓静不喜欢这种做法,但别人喜欢,她怎么也得成全一下。从今以后,过去的知知没了,却多了个知会,她忽然有了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还有你,母亲姓鲁,以后就从母姓,后面的,自己想去。”
    鲁氏鞠了一躬道,“民女出生在冰天雪地的夜晚,窗上水滴成花,故母亲唤我冰花。”
    白晓静眉毛一抖,他想起了那首著名的曲子,《鲁冰花》,不由得泪流满面。但看看鲁氏冰花一脸茫然的样子,她总不能把人家的第一个名字就给枪毙了吧,这会影响积极性的。
    好吧,鲁冰花就鲁冰花吧,至少是首她会唱的歌。
    天晓得伍红玉那边的名字会给她什么惊喜呢?
    ……
    回到钢之熔城,经过伍红玉和搏市矢经过一整夜的突击抓捕,整个将军府一共有三十二人落网,其中三人身上搜出王家牌子。
    伍红玉必恭必敬地将那些牌子呈现到白晓静前面。“王家?不是保皇派家族吗?顽固派?”她完全忘记了死在草原上那只可怜的王家队伍。
    “他们说,王家嫡子王凝死在了您的手上,王家老爷要全面诸杀您。”伍红玉答。
    “王凝?嫡子?王大老爷这么的姬妾,嫡子一定多,赶明儿叫他多送几个过来,本宫还没杀够。告诉那即将入土的老头子,若是不从,判他通敌,满门抄,全家斩。”白晓静被宫廷剧害得太深,一开口就是本宫,所幸也不是什么大过错。
    她已经完全忘了那个被她随手拍死的王凝,正如同男子时常会忘记某位惨死的姬妾,所谓对手,那得有一定分量才行,目前的白晓静已经不把诸侯以下的人放在对手名单。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欧卡总是忘记对手的名字了。
    “这位是知会,这位是伍红玉,你们互相认识一下,以后就是同事了。”白晓静给即将共事的两人做了介绍。随后她和布丽姬特讲解了一会儿关于云城女性学院的事,听说竟然发生了那么一起恶性时间,布丽姬特非常生气,她答应等手上工作梢缓一缓立刻过去整顿。
    而在城市改造工作会工作的索菲娅又被掉了回来,从今以后,她要负责保护萍、伍红玉和知会,任何企图乱来的人都会被乱枪扫死。
    “她一定会很生气的,你完全不晓得索菲娅有多忙,整个城市的重建计划,工地管理,劳工管理、招聘还有财务核算都是她一个人在忙,那些老头子派不上什么用场不说,而且尽捣乱拉后腿。晚上忙到一两点那简直是太正常了。”布丽姬特笑着说。
    “所以我给她带了帮手过来,工作得分出去做才行。”白晓静拍了拍知会的肩膀。“索菲娅是个能干人,最重要的是她不会有所保留,女人家有了本事,日子才会过得好。你跟着她好好学,日后也叫你族妹跟着学,明白我的意思吧,世界要变了,人也得跟着变。”
    凡事留一手是华夏族的民族特性,比如传统的师徒,师傅会因为害怕教会徒弟后自己生意会受到损失,而把压箱绝技留着,直到自己即将百年才拿出来示人。他们对传人颇为挑剔,有些师傅甚至宁可把技巧带进棺材也不给徒弟,所以许多不二技巧由此失了传。这种因为一己之私而中断某项上百年,上年年的结晶做法是一种很不好的传统。
    打点好一切,已经接近上午7点,正要出门,就见先前派出去跟尾之人回来了。
    那小女孩是王氏家族某人风流之后的产物,由于母亲出身卑贱,又不肯顺夫意所以被始乱终弃地塞给了马夫。那马夫是个酒色赌皆来的下作之人,人品非常不好,据说欠了不少赌债,时常被人追着砍杀,但前些日子手头上阔绰了好几天,就连债务也偿还了不少。
    几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不知觉到了府门边上。
    马夫一家正被扣在偏厅里,白晓静往里面看了看,一名皮肤蜡黄而且瘦巴巴的妇人抱正婴孩坐在里面,这妇人咳得十分厉害,她在喂孩子喝牛奶,也不知道是哪个姨母均给她的,之前见过的女孩正乖巧地帮母亲锤背。
    “府里的规矩都和她们说了吧。”白晓静问伍红玉,后者应了。
    “先让她们把病养好再说,一会就让医师给她们瞧。病好之后就让她们自给自足。”奶粉和婴儿用品都是昂贵的商品,别人会因同情而给一次,两次,但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自己专心认真地去赚,才是正道。
    白晓静和伍红玉说了一会儿这对母女的安置,却见那府卫支吾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事。
    “这两位都是我新任的管家,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白晓静命令道,伍红玉对着她一记鞠躬,很多事有了对应身份之后才好办,而知会似乎很不习惯自己的新身份。她左右张望着,就象有什么人会从旁跳出来攻击她的不妇道。
    那府卫又支吾了一会儿摸了块刻有王字的玉牌出来,那感觉就象伍红玉和知会是间谍一样。白晓静当场把那玉牌给了伍红玉,让她和其它四块放在一起。“好好干,继续盯。”
    她打赏了这人一袋钢币,后者千恩万谢地离去。
    但却边走边回头。
    知会的脸刷的一声红了,她看上去马上就想要拔腿逃跑,伍红玉不咸不淡道:“他看的人是我,那是人我做营妓是的恩客。”
    知会差点被口水演死,伍红玉的直白让她又怕又羡慕,害怕她带坏自己名声,羡慕她的毫无畏惧,一个女人敢把那么见不得光的事爆出来,那得多大的勇气,多硬的底气啊。
    生活在这里,或许她的寡妇身份不会受到太多攻击。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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