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静本森》第219章 战争与和平（上）

    “我，这一生成功生育27个孩子，我照顾他们和我丈夫，并以此为荣耀。在我年幼时，母亲将我缝起，以确保我一生的好，你不能教唆年轻人改变习俗。”一名年约60的穆斯林老女人走上前去。她浑身闪耀着智慧和仁慈，尤其是那双乌黑得不带一丝杂色的双眼，所有人见着她均鞠躬敬礼，只可惜她是割礼的忠实拥护者。
    白晓静火气蹭蹭地起来，暴力和恐怖的确在小范围内被视做英雄，但放到全世界看，那就是恐怖主义，无论用多么美好的借口掩饰。
    “敢问您一生制造的27个孩子里有几个儿子，几个女儿，她们有多少死在割礼师手里，有多少死在您自己手里？你害死了一个又一个，您生出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古兰经禁止禁止自杀和故意杀人，以及怕受穷受累杀自己的孩子，您不为自己的行为羞耻吗？”
    老女人沉默了几秒，“安拉与她们同在。”她坚信，女人不割不干净。
    她27个孩子里只有10个活到3岁，这10个里面有6个女孩子，只有2个活到成年，其中一个死在割礼导致的难产里。古兰经禁止说谎，人们不敢欺瞒。
    但老女人坚信，女儿们去了真主那里，那是最好的归宿。
    面对如此顽固的守旧者，白晓静也懒得费口水。“我们这里，一向讲究公平原则，你们在我这里辛苦劳动，我们支付酬劳，你们拿走我们的东西，也应该公平支付代价。”
    白晓静取了6号国度的劳务报表，还有商品报表出来。
    很明显，这些人付出的劳动不足以够买他们在过去的享用，要知道旧世界的蔬菜水果在可是比黄金还贵的奢侈。别说普通劳动者，就连大名鼎鼎的武士也支付不起天天吃黄金。
    如此一来商议非常简单，提早背诵过古兰经的白晓静步步为营，双方再次达成共识。
    因为古兰经禁止人们在交易时进行欺诈，所以男人们要在离开前结算清楚帐目。第一，他们不许强迫愿意跟随白晓静的人离去，第二，那些愿意离开的人必须交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作为抵押，尤其是那些即将被割的女童。新世界人口交易有清晰的价格可以参考。不足部分他们要做工直到全部偿还清楚，当然，战争是个不错的发财手段。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古兰经禁止禁止模仿犹太人、基督徒、拜火教徒和一切邪教徒，他们必须马上停止模仿古埃及人的做法，必须停止亵渎古兰经。
    至于女孩子的贞洁，白晓静提供药水给他们进行生物封闭，所有被注射这种药水的女孩，她们的下身会枯萎得就象被割过。用这个方法即可以封闭女孩子，让她们保持贞洁，又能最大程度减少伤害。能避免出血、感染和其他并发症带来的死亡。
    只是白晓静隐瞒了一点，这种枯萎是可以被药物唤醒的，等到数年过去，他们的观念松动之后，白晓静会把这些女孩子全都恢复了。反正太小的性生活，也不是什么好事。
    人群沉默了，他们默许了这些条款。这一夜，伊柔远征军骚扰了整整四次，打死整整了大约两位数的男人，所有人在人心惶惶中疲惫。
    天亮前，大约有40%的男人和30%的女人自动选择离开，男人里大多是年轻人，女人里大多是老人。这些人阴魂不散地想把剩下的人劝说或用暴力拉走，丈夫威逼妻子，父母劝说孩子，一时间整个营地都在哭。
    白晓静给了这些人一个月口粮，她不许他们带走未成年人和不愿意离开的人，这个包括不光有女人还有男人。传统可不能做为欠债不还的借口。至于未成年人，他们可以在十八岁之后，父母的债务偿还清之后，再次选择，但现在不行。
    “你这样象什么话，之前拆散夫妻，现在拆散家人。”董睿勃然大怒，但他的愤怒是如此苍白，就象妻子的抗拒之如丈夫的野蛮那般苍白。
    “人人心中都有个甜美静谧的家园，但这个家园不当成为阻止人类前进的借口，不当成为强者迫害弱者的借口。”
    这一夜有很多人秘密失踪，那些煽动、鼓舞和挑胁的人全都消失在秘密聚集附近。
    ……
    3月17日早上，战书上写名的日子，7点不到，双方人马就开始忙碌。
    伊柔的五级哨兵，用能力侦察聚集地所有区域，他将男人们聚集的位置和女人聚集的位置标出来，然后将可以炮击和不能炮击的位置画出来。
    加农炮小队嘀咕了一阵，又删除了一些，那些可以伤到种植区域的炮击位置都被取掉。他可不想拿大炮打掉自己孩子的口粮，那些比黄金还要贵重的口粮，值得他们浪费些时间处理，而眼前那些猴子被自己队伍干掉那是自然和必然的。
    要知道他们可是有5个七级能力者开路。
    炮击，连绵不断地响起，这些打出去的炮弹都是融合师和炼金师的作品，可以说是分文不值得，人类不爱惜免费得来的东西，这也是一条惯例。
    出于对珍贵战利品的顾虑，炮击大多打在外围，这些炮击的作用，第一是打碎聚集地临时修建工事，第二是打碎男人们心中的勇气，瓦解他们的队伍，最大程度销弱抵抗。
    炮击开始时，白晓静正在布拉罗房里，那丫头，自从骑马追嘉伯以后，胎象一直不稳。但她本人却完全没有静下来的意思，旁人一个不留神，她便跑出去蹦达，白晓静在的时候还好，她压得住这丫头。自白晓静走了以后，布拉罗就象脱僵的野马般四处蹦达，直到两天前下身不规则出血变多才稍微安分一些。
    但最多安静了24小时不到，静不下来的她又出去蹦达。
    然后——
    反正卡洛儿说情况真的很危险。
    “布拉罗也有吃那种死药吗？”
    “那东西味道太重，这能放进咖喱烹饪才不会让人起疑，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咖喱。”
    白晓静揉了揉脸，是她害了水华和沛文。
    萍静静地立在窗口，她正在给水华女儿拍背，那丫头，吃完奶要拍二十分钟左右才会打咯，打完咯还要拍半小时左右才会不吐。
    “领头之人应该是马医生，他看上去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萍呆呆地望着伊柔方向，自从见了铁颐被抓走以后，她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
    白晓静接过去道：“彬彬有礼和文明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我曾经见过一些人，即风度翩翩又充满绅士风度，但他们把毒气扔到孩子身边时一点犹豫也没有。他们在彬彬有礼的掩饰下干出所有人类皆不耻可怕的罪行。”
    这些人当然是施泰因的团队。
    视线另一头，伊柔的骑兵队伍已经准备好冲击，带头的是七级强化系战士克莱恩上尉，随后是整整五百骑，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力低于五级，他们象利刃一样切割男人队伍。
    伊柔远征军另外一名军官，七级枪手布鲁斯正用手上的枪支小心翼翼地瞄准悬停在天上的红尾战斗群，因为新世界格外重视武力的缘故，虽然社会其它行业全都大大地退步，唯有军工一只独秀地继续发展。
    比如布鲁斯手上那只被命名为上帝之吻的ID3400号阻击步枪，它既有机械时代枪械的强大破坏力又有电子时代枪械特有的精准性，利用这样一支枪布鲁斯能击毁2000到3000米范围内所有武装直升机，就连打主战坦克也是一枪一个。
    但白晓静的红尾战斗群超出了他的阻击范围，它们完全没有要参加战斗的意思，以一二级文明男子特有的迂腐，他们见不的女人指染自己的荣耀——战争。而且布鲁斯从没见过这样的圆滚滚飞行器，他不知道它的关键部位在哪里，所以不知道如何阻击。
    “这可真是无趣的战争。”马丁抱怨道，他无聊地看着克莱恩收割那些猴子的性命。没有任何阻止力量能够抵抗他，人类象秋天的庄稼一样倒在他脚下。
    聚集地的队伍很快溃败，男人们哭泣着四散逃开，至少有近千人死在这一波冲击之中。
    远方，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布鲁斯透过瞄准准确看见了来物，但侦察兵已经叫喊起来：“是主战坦克，一共十辆。”
    与此同时，白晓静的红尾战斗群开始向下压制，荆棘围栏打开，男人们逃了进去。
    卡泷站了起来，他看见白晓静带着女人们走了出来，那些人有些是大肚子。有些抱着孩子，她们全都走了出来。
    “中午了，进来吃饭吧。”
    卡泷看了看表，的确到了午饭时间。他抓了抓脑袋，就象被妻子斥责的丈夫。
    他突然想起了那么一句，如果说男人是燃烧的火焰，凶猛而又短暂，那么女人就是恒久的大树，庇护世代子孙。即便大树在火焰中焚毁，也会成为抚育下一代的营养。
    ……
    这是一次还算标准的宴会，栀子花和玫瑰的芬芳点缀着蕾丝花边餐桌，当然只有军官能上桌，普通士兵只能吃工作餐。听到聚集地有一位女王和一位公主之后，所有军官全都风度翩翩地行了礼。随后卡泷去帮布拉罗处理先兆流产。
    对于卡泷而言，布拉罗是与众不同的女性，因为认识，所以格外对待是人类的通病。
    十分钟后，他咨询要不要给布拉罗用催产素。“虽然还没到时间，但提前生出来比较，产妇年纪太小，又多三胞胎，若是足月会难产。但如果现在给挂，里面的三个孩子会因为发育不齐全而……”
    “那等到时候，把我剖开，取他们出来。”布拉罗回答得一点压力也没有。
    三条人命比一条更贵重，那是她的原则。
    “能剖腹产吗？我能解决感染问题，能只需要妥善地逢好她就好。”白晓静。
    “你这女子！”卡泷很生气。
    剖腹产的危险除了常见的大出血和感染之外，还有麻醉危险以及手术中的羊水栓塞。这些都是致死性危机。但三胞胎最常见的生产模式本来就是剖腹产。
    卡泷给布拉罗挂了安胎的药，然后是谈正事的时候了。
    “如您所见，我们这里只有妇孺，若是血流成河地攻打，我们虽然不会畏惧，但难免让您的荣光受到损。我们必须一战，并以此决定香格里拉以何种方式和伊柔合作，是以合作伙伴或是殖民地的身份。对吧，卡泷医生。胜负荣辱就在这一战。”
    卡泷想了想，点点头。“我们可是有五名七级能力者，你要考虑好。”
    ……
    决定很快出来了，伊柔方面派卡泷、马丁和布鲁斯出战，而聚集地方面派欧卡、白晓静和萍出战。塞西非常沮丧，融合师对炼金师的克制很大，若她再高个一两级，卡泷会被她克得很死。但现在不行。
    “女士，我提醒你，最好选个骑士为你作战。也许我尊重你，但在战场上，我不会手软。”
    白晓静脱了手套交给萍，而萍给她，她们把对方指为自己的骑士。
    第一战由卡泷对决欧卡拉开序幕，欧卡上场前白晓静拥抱和亲吻了他，他的迷茫和混乱变得坚定和纯粹起来。欧卡本来就是刀子一样尖锐的人。现在他的眼神里，闪动着熊熊的战意，经过钢之熔城一站，他多了一个四级能力，两个五级能力，现在正是试验它们的时候了。
    欧卡比以往每一次更加渴望战争，他渴望属于男人的光辉之旅。
    “最后提醒您一句，公主殿下，我的意思只能代表我的部队，而并非整个国家，就算奇迹发生，您碰巧赢了，国家也会派另外一只部队，另外一些人前来攻打。你这样很不划算。”
    卡泷提醒道，但他的阻止如同掉入河流的小石子，完全掀不起一丁点波浪。
    战斗在众目睽睽中拉开序幕。
    ……
    卡泷，炼金师术士，他的能力能把一些物质转化为另外一些物质。他能把贴身穿的金属护甲、冷兵器和部分机械枪械。除此之外他还精通五种格斗，无论从哪个层次分析，他都强于欧卡，但欧卡就是喜欢这种敌强我弱的战斗。
    战斗在入夜时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