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静本森》第196章 机会学

    “他们看起来就象在玩玛丽兄弟，他们的确在玩玛丽兄弟。不过他们的幻想只能维持8小时。漫画真是好东西，多看为妙。”白晓静笑着把卡洛儿拉上红尾。
    她的量产物只能出现8个小时而已。
    “在回程的路上继续讲爱德华和艾蜜莉的事，还有所有和他们有关的谣言。”
    她吩咐道。
    “您不休息一会儿？”卡洛儿有些担忧。
    “比，比起这个我更加担心荻塞尔，我有三个小时不在，那些宗教份子会不会已经开战了呢？”白晓静揉揉脸道。
    “您打算如何收拾他们。”
    “这个，虽然和平和发展才是主流，但国家也好，机构也罢，资本的原始积累从来都是以暴力达成，等到胜利后，强大后他们才会成为温情脉脉的慈善家。”
    “荻塞尔有四个组，其中两个彼此敌对，如果他们继续坚持暴力，我不介意叫他们中间的一个消失。扶持相识的，打击不相识的，让相识的去管理不相识的。在这以前得先整理一下哪几个宗教利于发展。”
    “宗教，人类调节自身行为的道德准则，统治者的工具，当它脱离这一意义时，并引导人们自相残杀时，就该消失了。反正宗教的发展史和国家的发展史一样，充满了战争和血腥。《圣经》本身就是一部山寨大全，它地抄袭和更改了许多古老宗教，就连耶稣是人还是神都是用战争打出来的。他们过去干掉别的宗教，现在也能被另外一些宗教干掉，这很正常。”
    白晓静淡淡说，她给了卡洛儿一堆书。
    “先找找印度教和伊斯兰教的资料，这两个教，天敌。至于那些喜双修和灌顶的教，如果他们不相识，我就把他们的教义打成……”一瞬间她忘记了那个女神的名字，只是记得神的儿子因为疯狂迷恋她而自阉了。
    所以，她的信徒用自阉的方式祭祀她，每当节日来临，男性教徒自愿自切下自己身体表示对女神的忠贞，他们把身体抛进女性邻居家里，而她们回赠他们色彩艳丽的衣服。
    “你可真是新天方夜谈，男人没那么愚蠢。”欧卡嘲讽。
    “不，人类比想象中更加愚蠢和冲动，天主教能叫人在大腿上束扎带刺的苦修带。那是一根皮带，上面钉有锋利的金属倒钩刺，倒钩刺扎进肉里，以永远提醒人们不要忘记耶稣所受苦难。这种东西引起的刺痛也有助于压制肉体欲望。他们甚至能让人们用鞭笞肉体的方式洗净罪恶，实际上某些古老的教里，人们甚至会挖出心脏，献给神灵。”
    “人类，就那么愚昧。”
    卡洛儿接着道。“求你用牛膝草洁净我，我就干净；求你洗涤我，我就比雪更白。”
    “现有的许多宗教都是吞并和修改古老宗教之后才有的教义。比如古代希腊人所信奉的宗教，是在原始宗教基础上，吸收爱琴宗教、克里特——迈锡尼宗教、埃及宗教等许多较古老的宗教思想而逐步形成的。直到他们被基督教征服，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成了恶魔草叉，象征智慧的锥形尖顶帽成了女巫象征，金星的五角形成了邪恶象征。”
    “人类最古老的宗教几乎都是女神崇拜，女神被看成是万物之母，形象的演变可以在整个中东、欧洲以及印度寻到线索。在《达芬奇密码》里抹大拉的玛丽亚是耶酥配偶，在《圣经》所述的时代，女神阿什拉受到特别膜拜，在传说中有人把她当成耶和华的配偶，或者就是耶和华本人。如果这世界上真有耶和华，他很有可能是个女人，你明白吗？”
    阿什拉在很多地方是以一块直立的所谓“阿什拉石”来表现的，不但代表女神，而且还有生殖崇拜的象征意义。直到男人们开始弹压女神崇拜，直到上帝、国王、牧师、父亲代替了女神、女王、女祭祀和母亲。
    “伊斯兰教的最高神祗安拉则起源于女神奥拉，她和麦加的卡巴有关，这是一个前穆斯林神殿，穆罕默德在这里将其改头换面为伊斯兰教信仰的神。”
    “在公元431年召开的以弗所会议上，基督教会的主教们确认圣母玛利亚当写作Theotokos，或者上帝的母亲，自此确定了她的女神身份。后来在全欧洲范围内对黑圣母的崇拜，看起来也是对让圣母玛利亚回归女神位置的认可──尽管在天主教教会里玛利亚只是被当做一个顺从、温柔的母亲，而不承认她与女神相关的特性。”
    “至于中国，有个更简单的例子，就是嫦娥。嫦娥姐姐很有可能是个男的。”
    “宗教这东西，不过是人类意境的一种集合，它不因当阻止人类前进。”白晓静道。
    “现在，我们还有五分钟了解那些教。佛教就不用说了……印度教……”
    卡洛儿啪啪地翻阅，她只有2分钟时间介绍。
    “膜拜、礼赞、歌颂一切自然神祇……对印度教来说，一切生命都是神圣的，任何生物都是显示神的存在的伟大生命链条上的一环。因此，虔诚的印度教徒都是素食者……但他们……印度教高级僧侣和婆罗门长老会收集贱民家庭那些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女孩子（10到12岁）作为性奴隶……不过聚集地一个婆罗门都没有，大多数是首陀罗，还有贱民。”
    卡洛儿很想吐口水，虽然对于男性而言，女性一直都不是平等对象。比如天主教，男会员在作弥撒时，女会员得被迫无偿地为他清洁住所。女人睡在硬木地板上，而男人却有干草床垫。女人被迫做额外的肉体惩罚
    ——
    都是为了抵赎原罪。
    似乎夏娃在智慧树上咬的那一口成了女人注定要永远偿还的债务。
    “男人，即便死神在前边呲牙，他们俗依然是要色不要命。”白晓静不想听性力教派，她讨厌那男人的罪恶。“下一个……”她吩咐道。
    “伊斯兰教，教义没问题，主要内容也没有问题……真不知道这两个宣扬爱和平等的教干吗打来打去……对了，牛在印度教作为主神湿婆的大眷属，广受崇拜，不得伤害，而穆斯林主要以牛肉为食……不过聚集地没有牛，只有鸵鸟，印度教没有鸵鸟神……”
    听到穆斯林这个名字，白晓静抖了一下，她的脑海里出现那些被丈夫包得只有一只眼睛的女人。还有电视上的人体炸弹。她害怕那些人。
    “伊斯兰教禁止享受婚。（如暂享受一段时间，到时就离弃她）……禁止和经血期的妻子同房，直到干净……妻子生产完必须等四十天才能同房……这三条不错，要让草原部落强化学习。它禁止冤枉贞洁的妇女、清白的丈夫……”
    听到这里白晓静再也忍不住地笑了。
    伊斯兰教禁止杀处/女没错，但男人想杀她们时可以先强*再杀。若他们真是平等，就不会想到把女性割礼了，还在穆罕默德的生日那天割，可怕的自私鬼。任何美好意愿到了男人那里就能变样。神已经阻止不了男人行恶了，因为他们连神都杀。
    “无论如何要让这两大爷不打不闹，看看历史，凡是内战连连的国家有几个能够过好。凡是富裕发达的国家，几乎都不会内战。说白了战争就是今天你痛明天我痛的事。女人生养孩子多不容易啊，男人要知道珍惜生命才好。”
    正说白晓静着睡着了，飞机从天下掉了下来，扎进离聚集地大约二十公里以外的某片草丛。欧卡的脑袋多了个冒血的洞，白晓静即便脑袋多了个大包依旧继续睡。
    她累坏了。
    卡洛儿缩在一边，辅助系的防御非常犀利，三人中就她一点事都没有。
    卷在一边看两个打来打去教的共同点，旧时代英殖民者曾经恶意分化这两教，现在要让他们不打真的难。不过，他们在聚集地好象还真没打过。估计真和牛有关。除此之外因该还和新世界的生存困难有关。
    一个印度教徒和一个穆斯林单独在一起也许会打架，但当外星人或变异兽冲进去时，他们就有了新的代言词——人类，两个人类。
    而不是旧有的敌对身份。
    ……
    他们不知道聚集地内也在开会，会议由拉玛努贾姆主持。拉玛努贾姆是个印度教教徒，但不太虔诚，主要是第一因为他是首陀罗，一个低等种姓当然不会喜欢压制自己的上等种姓，谁喜欢低人一等呢。第二是旧世界崩溃的时候所有宗教系统和国家都崩溃了。有些因素一旦崩溃就再也恢复不了了。
    “菜花、土豆、豆角、胡萝卜、洋葱、西红柿、咖喱块……也许肉是我猎回来的，但其他都是我老婆种出来的。也许我曾经在过去茹毛饮血，但是现在，我觉得就算最简单的烤肉，如果不加生姜、大葱、胡椒、食盐、香菜我可就吃不下去了。我这把年纪，若是离开这里，只怕是活不下去了。”
    拉玛努贾姆一脸幸福地背诵自己的爱好，中途加入的拉赫曼点点头接着道。
    “狩猎时在皮靴底下穿双棉袜，皮衣下穿套棉内衣。夜深了，裹条棉被抱着她入睡……孩子出生前准备几套棉衣服，抱在手上软软的。寂寞了，疲劳了，烤着火左手一杯啤酒，右手一根烟，这感觉神仙会都羡慕……女人们什么时候种烟草和棉花？”
    所有的男人都笑了，这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过去他们虽然一直很苦，但现在，他们终于可以见着曙光了。有些人甚至认为，他们一定是为了这样的生活才来到这世界上，人是为幸福生活而出生的生命，这话一点也没错。
    至少在这里，他们和他们的孩子可以不做低等人。
    “如果一切顺利，估计4月中旬把，她们收完土豆、玉米、红薯、花生、芝麻、生菜，还要种棉花。那些大肚子要忙好多事呐，那几个快生了的，嚼玉米把嘴都嚼肿了（人的唾液有很强的淀粉液化力，又有一定糖化能力。所以大多数古文明酿酒都用唾液做酵母。）咱们平白接了人家的吻，可不能辜负。”拉玛努贾姆说。
    所有的男人全都笑了起来，这话合他们意。
    “离开这里我们还能去哪里？到哪里能养活我们的孩子？回去？继续做贱民？让我们的姐妹和女儿给婆罗门做肉奴隶？”拉赫曼瞬间让气氛冷了下来。“明天起叫想抽烟的兄弟去帮她们，提醒他们优先权力，至于那些破坏咱们幸福生活的孙子，按老规矩，废了他们。”
    拉赫曼冷冷道。“如果不干掉那些极端份子，我们的妻子、姐妹、女儿总有一日也会被人那样对待。而我们，会死在冲突和战乱之中，毫无尊严地死去。”
    “可她杀了300多人，很多人会反对。要是那些外出伐木的小伙子回来了，某些人又要挑起战争了，她会把我们赶出去。”有人道。
    “她给了更多人活路，也许是三万，也是是三十万，也许是三百万。为了让我们听话，她会选个代言人，要是叫那些杀牛的抢了先，我们可怎么办？”拉玛努贾姆说。“要抢先行动……”正说着，他们看见阿什米塔（活女神）的母亲焦急地守在外面张望。
    然后是另外几个女人，她们向着句地地外面走去。这些女人在密谋什么。
    ……
    8点30，是聚集地集体早饭时间，原本因该在私人回所用餐的阿什米塔被抬了出来，4岁的她由于四个月滋养，已经完全变成小美人了。女人要吃饱喝好才回漂亮，这是实话，就如清汤稀饭养不出武林高手一样的实话。
    “我梦见她从远方而来……骑着师虎，一手持长矛，另一手持毒蛇。”阿什米塔衣服口袋里鼓鼓的，应该是新年庆典剩下的奶糖，还有她的春季补贴，那是属于她那个年纪该有的乐趣。
    拉玛努贾姆瞬间明白那些女人要干什么，她们要把白晓静溶到印度教里，难近母是最好的形象，他从没有见过这么难以接近的女人。而她应该会珍惜这个机会。
    根据传统，阿什米塔生理期来后就会被退役，到时候她将凄惨而又孤独地度过一生，因为传统的关系，没有男人愿意娶她。只有跟着白晓静，阿什米塔才不会晚景凄惨。所以阿什米塔的母亲在为女儿出路打算。
    至于另外一些女人，他记得其中有一个是退役圣女。也就是被年老色衰而被婆罗门长老丢弃的肉奴隶，这些人且由于从年幼起长期被人蹂躏，她们满身是病。在原来的社会中几乎是走投无路，她们的生活毫无保障。
    她们只有在聚集地才能过上略好一些的生活，才能活得想个人。
    在这里她们甚至有可能找个老来相伴的丈夫，当然，那男人必须被白晓静打到足够乖。乖到不想用拳头在妻子面前表达自己的男子气概。
    女人们既不愿意离开聚集地，也不愿意族人和白晓静再起争执，现在这些人需要的只不是一段平稳的，有保障的晚年生活而已。她们只不过希望年轻的女孩子们不用再象自己一样做肉奴隶，卖身给寺庙。
    “她们怎么能这样，混乱地……亵渎……”
    “放轻松点兄弟，至少她不是杀牛的人，也没有逼我们改教，反而给了我们活计。这些活计会让我们活得更好，更有希望。抬了她，我们的节日庆典就有希望了。洒红节我们错过了，除十节我们没法过了，但扎格纳特乘车节我们需要赞助。放轻松一点，宗教就这么一回事，我们只是想过得更好。实际有，我们有些坏习惯也该改了。”
    在旧世界纵欲习惯活使得印度艾滋病泛滥成灾，成为15至59岁年龄段的人的主要死因，至少2000万人曾经死在上面。虽然在新世界无数种导致人类死亡的原因里，艾滋病只能算是温柔，但比起这些死亡，白晓静杀的那300个，简直可以当做不存在。
    要知道环横断山脉人类过冬自然死亡率是百分之十左右，越靠近山脉，死亡率越高，在拉玛努贾姆村子里，二十年以来的平均数据是30%。整个村子每十到八年会被兽潮彻底灭绝一次。也就是六万人里至少会有一万人死在冬天。但在聚集地，一整个冬天六万人里只有千人不到死于各种疾病和意外，其中包括寿终正寝。他们拿什么来抱怨。
    现在他们要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包装白晓静了。
    吸引不是更改和背叛，政治是一门机会学，得机会者上，失机会者下。印度教做为一个千年大教，当然不希望自己失去机会。
    他们要考虑如何让这位大方的老板出钱把寺庙修得更好，让节日更好，让孩子们过得更好。首先，要申请一整套经文，不，他们要学习认字，这样才能进行各种仪式。然后是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