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性子娘娘多少是晓得一些,这会儿您不必慌张上门,而是整好衣冠平静前去,柔声细语地问出事情缘由,打探出皇上对此事的态度再作打算也不迟!”
听云若缓缓说出这些话,锦瑶顿如醍醐灌顶。她并非是想不到,而是心情太过惊诧与焦躁,现今她受了如此不白之冤,怎能让她平静下来想这些事情?好在现今身边还有云若提醒,若是被“请”走的是云芷,想必又会是另一副光景了。
“云若,为本宫梳妆!”锦瑶轻咬贝齿,一字一顿地吩咐道。
楚宣下朝之后,前去凝晖宫瞧了瞧卧病在床的郭才人。现下离事发已有六七日,可她仍是一副憔悴萎靡的模样,终日病怏怏的鲜少言语,看样子是深受打击。每次瞧见她这副病弱而可怜的模样,楚宣大感心头巨痛,脑海中更是常常浮现出当年锦瑟濒死的模样。他已经失去过一次,再不愿失去第二次了。可是现在,无论他说什么或是做什么,都无法修复她破碎的心。她心伤难忍,他更是心如刀割,因此他想着定要不计手段地查清谋害她腹中胎儿的人!
锦瑶装扮好之后,便携了云若前往皇帝所在的南书房。守在书房门口的何富贵听闻由院门边匆匆跑来的小太监通报后,面上一派平静。他端了副笑脸,将拂尘往臂弯上一搭,踩着小碎步迎向了院门边。见了锦瑶后,他上前恭敬一礼,笑问道:“娘娘金安,不知娘娘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锦瑶见他笑得恭谨,暗想事情并未有她所想的那般严重,顿觉心里头松了口气。但见她朱唇轻启,眼角微弯,笑得端庄娴雅:“本宫有事要亲自跟皇上说,烦请何公公前去通报一声!”
何富贵见她说得直截了当,也不多加阻拦,恭敬地领命而去。他心内倒是极为清楚,若是刑部真正坐实了云芷的罪名,只怕这位皇贵妃娘娘要由云端跌至深渊了。若真是如此,想必登上高枝的人,应是非郭才人莫属了。
片刻之后,锦瑶独自入了殿门,她一路款款而行,极是高贵优雅。行到离书案下首,她站定后垂首盈盈拜下,道了句万福,待楚宣发话。
楚宣见是她来,却也不曾怠慢,起身走到下首虚扶了她一下,命她平身,并唤人赐座奉茶。
锦瑶心内虽有些急躁,面上却是镇定自若,但见她坐下,接过宫人递上的茶水饮了几口,面沉如水地等着皇帝开腔。
楚宣见她如此淡定自若,心头也觉轻松了不少,撇开碧游不提,这宫里头他唯恐对不起的人也算上锦瑶这一位了。虽说郭玉兰小产一事牵扯到了她跟前伺候的云芷,可他却不信此事与她有任何关联。她的性子,他极是了解,毕竟她与他相伴多年,近来虽时常耍一些小小心机,却也不至于做出如此阴损的事情来。
他稍加打量了她一番,终于开口说道:“你现下前来,可是为了云芷的事?”
锦瑶听他发了话,忙放下手中茶盏款款答道:“皇上明鉴,臣妾此刻前来确是为了云芷一事。不过臣妾并非前来为她求情,而是想了解事情缘由。无论如何,云芷也是臣妾身边的人,若是她犯了大错,定是臣妾管教无方。不过她今早被刑部的人拿办,对臣妾来说显然是有些仓促了,至今臣妾还不知底下的人到底是犯了何等错误!”
楚宣见她言语恳切,面上又是一派诚挚恭谨的模样,难免心知愧疚之情。杨哲在前去碧月宫传讯云芷前也曾向他禀明情况,当时他急于探究实情、查出凶手,一时也未作细想,便命他前去拿人。按理来说,这云芷毕竟是碧月宫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确实应该事先知会锦瑶一声才对。
他虽是心中如此作想,却不能对锦瑶直说,唯有另找借口说道:“因太医验出玉兰小产是有人刻意谋害,朕便将此事交由刑部处置,这杨侍郎办事一向小心谨慎、刚正不阿,他的性子,你也是知晓的。”
锦瑶今晨亲眼见着了杨哲所示的令牌,现下听来,便知方才皇帝所说,不过是推托之词。她虽是心知肚明,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反而故作讶异地问道:“兰妹妹小产之事竟是有人刻意谋害?”
楚宣似乎不想谈论此事,他并不接话,只是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锦瑶悄然打量着他,但见他眉头深锁,面上的痛楚惋惜之情显而易见。不知为何,对他已不抱什么期待的锦瑶忽觉心头酸涩难忍,这么久以来,他何曾为她而眉头深锁过?况且他如今在乎的人,竟是一名出身再卑微不过的女子。那郭玉兰就算与她长姐再是想象,终究不是本人,为何别人能轻易地察觉,然而他却深信不疑呢?难道这便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吗?现下算来,曾经见过或对上官锦瑟有所了解的人,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除了碧游竟找不出一位来。而今她能够向之倾诉的人,除了碧游,又能有谁?忆起当初,她不由开始后悔起来。
锦瑶沉思片刻,面色平静地接口说道:“既然太医验出了兰妹妹小产之因,那便交由刑部去查,这本是顺理成章的事,可为何偏偏牵涉到了云芷?难不成是有人怀疑她暗中做了手脚?若真是如此,想必臣妾少不得要担这管教无方的罪名了!”
锦瑶说着说着,突然顿了一下,她抬眸瞥了皇帝一眼,见他仍旧是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着实是按捺不住心头的委屈怨恨,忽而冷笑道:“或者一番彻查下来,不定担上这谋害皇嗣的主谋会牵涉到臣妾。臣妾自小在这深宫中长大,什么样的阴谋风浪不曾见过?想当年臣妾的母妃也是被人构陷被打入冷宫,若不是身边有衷心的老宫人护佑,只怕未及产下碧游便含冤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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