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利周曼云》229晚上的生意

    “谁呀？”郝利拉开窗帘
    “老板是我们，看你这还亮着灯呢，还能不能做饭了？哥几个刚忙乎完，饿了想吃点”来的客人是喜欢吃郝利做的酸菜炖骨架的那几个人，经过时间长的接触郝利知道他们几个人是专门偷油的人，因为大庆到处是油井，不管是城市中心还是村野田地里都遍布着抽油的“磕头机”，这样四散的分布在管理上难免就有疏漏，正好给了这些偷油人机会，他们昼伏夜出躲避着油厂的保卫偷点公家的原油中饱了个人的腰包
    “能啊”虽然是半夜了，但是有生意上门郝利也是求之不得的，也算是半夜没睡觉有所收获了，更何况他们都是郝利的回头老顾客了，郝利赶紧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了
    “先给我炖个酸菜骨架，再来个干豆腐尖椒，再来一个香菇肉片，半斤牛肉饺子，先来三瓶啤酒吧”带头的是轻车熟路，他嘁哩喀喳就把什么都点好了
    “好的，马上就来”郝利先把三瓶啤酒给他们上了桌，冰箱里有炸好的花生给他们上了一碟
    “用不用我呀？”周曼云也听到来客人了，她从阁楼里伸出脑袋问郝利
    “不用，就他们一桌，一会就好了，你赶紧拉上帘子一会油烟该上去了”阁楼就在厨房的上面这还真是个弊病，因为阁楼的门就在厨房里，其实就是把帘子挡好了那油烟也是一样能上去的，主要原因还是排烟的问题，这排烟罩是夏天开门的时候安装的，现在是冬天门关上排烟罩就不太好使了
    “今天收获不错吧？”郝利把一切都上完了，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和他们闲聊着
    “还行，老板一起整一口啊？”带头人问郝利
    “不得了，我这不喝还迷糊呢，喝了就糊涂了，哈哈”郝利笑着说
    “你可不是糊涂的事，你是想上网聊娘们呢，怕喝酒耽误事吧，哈哈”带头人和郝利开着玩笑
    “哥们竟说实话，哈哈”郝利笑着说
    “没事，喝点酒聊起来才有话题才热乎呢，哈哈”另一个人也笑着说
    “不得了，还是保持清醒的头脑，聊着才有分寸的，哈哈”
    “哈哈，你这是怕老板娘收拾你吧”
    “也可以这么理解，哈哈”郝利笑着说
    “来，给我们来两盘饺子，再来俩菜，三瓶啤酒”门开了进来一个人有些醉醺醺地也不问情况直接就喊着要饺子和酒菜
    “你看看，不能喝吧，我这还得坚守岗位呢，哈哈”郝利笑着和偷油的人说了一句赶紧迎上前去
    “还喝呀？，王哥”后面跟进来的人还是比较清醒的，他试图阻止着前面的人
    “喝呀，怎么不喝呢？还要吃点，破烧烤本来我就不愿意吃，都没吃饱”最后又进来一个人嗓门也比较大，他还是比较赞成再喝的，而且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看样子喝的也不少，听他的话他们是从烧烤店刚喝完出来的，到了郝利这里也都说不上是喝了几茬子酒了，这都是典型的酒蒙子，也可以说是大庆油厂特有的职业酒蒙子
    “那，也别点菜了，就来一斤饺子，喝两瓶啤酒就得了”清醒的人说
    “行吧，老板快点，都饿了”最先进来的人说
    “来什么馅的饺子？”郝利问
    “随便，来一斤就行，先来三瓶啤酒喝着，这是主要的”最后这个喝得醉醺醺的人急着要酒，郝利赶紧先给他们上了三瓶啤酒和一碟油炸花生
    “你起来干啥呀？就一斤饺子”郝利进了后厨看见周曼云穿好衣服下来了
    “我还是帮帮你吧，要不这吵吵把火的我也睡不着的”周曼云还是被这两个酒蒙子给吵醒了
    “也不用你干啥，那你先去前屋看着吧，我给他们煮饺子”郝利烧上了水
    两个酒蒙子张牙舞爪的边喝酒边吵吵把火地大声说着，什么大哥小弟的云山雾绕的江湖社会事，仿佛采油五厂都搁不下他俩了，甚至是大庆都没几个人敢招惹他俩的，而那清醒的人是不这样的，对于他俩轰轰烈烈的吹牛逼也是眉头紧皱烦在脸上的
    同样对于这俩个吹牛逼的人感到无何奈何的还有郝利，不关乎他们吹的是什么，是他们毫无素质的大声喧哗实在是招人烦，但是这没有办法谁让是挣人家的钱呢，再就是郝利的店也实在是小，想躲远一点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有不情愿地听着吧
    相比较偷油这几个哥们就安静的多了，第一是他们没有喝大，再就是他们干的事就不是拿出来张扬的事，他们一边喝一边时不时地转头看两眼那两个吹着牛逼的酒蒙子，他们也不恋桌还是不耐烦这两个酒蒙子也是有可能的，反正他们很快就吃完算账走人了，
    而那两个酒蒙子可就不一样了，酒又上了一轮饺子又加了一盘，他们的谈兴和酒兴都正浓，根本就没有结束的打算，而且好像不喝个通宵都不会罢休的
    “我先上去了”周曼云撤完桌对郝利说，其实她也是同样讨厌这两个吵吵嚷嚷的酒蒙子的
    “行”
    “老板，还能炒菜吧？”还没等周曼云上阁楼又来人啦，而且有男有女好几个
    “能，坐里边这张桌吧”郝利赶紧招呼他们坐下
    这一桌带头的是女婿女儿，另外是老丈人老丈母娘和小舅子五个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家人大半夜的出来吃饭，这是什么原因无需郝利去研究，他主要关心的还是人家吃点啥，女婿请老丈人一家吃饭他是舍得花钱的，点了五个菜都是不含糊的，还点了饺子，这令郝利很高兴，今天晚上熬的夜是很值得的，郝利点完菜进了厨房，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他们的菜都给上去了，
    “老板娘，给我们算算账，多少钱？”酒蒙子那桌的清醒人对周曼云说
    “着啥急呀，还没喝完呢”一个酒蒙子说
    “三盘饺子，八瓶啤酒总共五十”周曼云收了清醒人给的钱
    “怎么还算账了呢？还没喝完呢，不行，再来三瓶”另一个酒蒙子去卫生间刚回来
    “这！好吧，老板娘再来三瓶吧，一会儿再给钱”清醒人没有办法只有再要酒
    “行”
    周曼云又给他们上了三瓶啤酒，清醒人很无奈只有继续陪着他们再喝，而两个酒蒙子照样没谁的在那边喝边吹着，这自然就招来这一桌男女老少的好奇的观看，后厨郝利在最后给这一桌煮着饺子
    “你们看啥？”一个酒蒙子似乎对这桌男女老少投来的好奇的眼光很不爽
    “看你咋地？”这一桌的女婿站了起来还摸起了一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