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寅朱庆春》第131章 情难自己

    两只山雀尖叫一声，如出膛的子弹一般向山涧对面的树林飞去，山中松岚阵阵，天上云卷云舒，夏天的烈日从云朵的空隙中不依不饶地洒出一片金辉，照在林中，光影斑驳，晒的湿漉漉的涧旁湿地水汽氤氲。两只蝴蝶在水边草丛中蹁跹，树上的蝉虫声嘶力竭地鸣叫，回音在山谷间缭绕，空旷而又悠远。
    吴寅脚步轻捷地跳过路中一块嶙峋的山石，转身去拉姜莹。
    姜莹站稳后，嘟着嘴用手往脸上扇着风，对吴寅娇嗔道：“这天气真热，我浑身是汗。”似乎并没在意吴寅还抓在她胸口的手。
    吴寅也感到浑身一阵阵的燥热，他抬眼顺着山涧向前望去，只见在山涧在前面离开了小路，转向左方，在视线所尽之处隐隐露出一汪清潭，有水流拍击山石的声音一阵阵传来，在山谷中发出回响。
    吴寅低头对尚搂在怀中的姜莹说：“前面似乎是个水潭，这山上反正没别人，不如我们去水潭里泡一会，降降暑气吧？”
    依在吴寅怀中的姜莹轻轻地“嗯”了一声。
    吴寅拉着姜莹小心翼翼地分开灌木、山草，走下斜坡，来到山涧边，蹲下掬起一捧涧水淋在头上，一阵清凉，回头对姜莹赞道：“好水！你洗一下脸吧。”
    姜莹也蹲下，短裙向后滑落，白皙的大腿整个展现在吴寅面前。吴寅直直地注视着。
    姜莹双手捧起涧水扑在脸上，发出低低的一声欢呼，对吴寅说道：“我们从水里走过去吧。”扭头看向吴寅，见吴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一览无遗的秀山丽水，嗔道：“你偷偷地在看什么呢？等会让你看个够！”
    吴寅心中一荡，亟不可待地站起来拉起姜莹说：“走吧，前面就是水潭了。”
    跳下山涧，俩人泡在及膝的水中，手拉手踩着涧底平整的石板向前走去，很快就转过山湾，出现在潭边。
    一挂小小的瀑布从山崖上奋不顾身直冲而下，撞在潭边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粉碎成大大小小的水珠又跃下水潭，在空中激起阵阵水雾，在夏日阳光的照射下，散出五彩的光芒。
    潭水清幽见底，有几条小鱼如箭一般在水中倏忽来去。水潭不是很大，也不太深，吴寅很快在潭边找到一块平坦的石头，一棵巨大的山毛榉亭亭如盖的树冠斜斜地伸到石头上，在烈日下营造出一片清幽，也遮挡出一方隐秘的小天地。
    吴寅踢掉石头上的几粒石子和枯黄的落叶，满意地说：“这个地方不错，挺干净的，就是这里吧。”
    “可是我们没有带泳衣啊？”姜莹说道。
    吴寅道：“天体啊！在这绝美的自然风景中，何必受世俗观念的束缚--这里又没人。”
    说完，就开始脱去衣物，转眼之间就脱的有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跃跃欲试地站在潭边。只是姜莹看着吴寅的擎天一柱，与婴儿颇有不同。
    姜莹羞红了脸对吴寅说：“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吴寅笑道：“我到水中等你吧。”坐到石边，把双脚浸在潭中晃荡了几下，又躬身捧起潭水扑在胸口--一个猛子窜入水中。
    吴寅在水面下像一条白色的大鱼摇头摆尾向前冲去，又戛然而止，从水中伸出一颗湿漉漉的头，甩了甩头发上的水，两脚摸索着站到潭底，看向石头上的姜莹。
    姜莹背转身子，已经脱去吊带背心，正在弯腰往下脱短裙。吴寅站在潭中，目不转睛地盯着。
    姜莹蹲下，把短裙整齐地叠放到吊带背心上，站起来向后伸出双手，左手拿住带子，右手在中间一扭，吴寅就感到有东西在水下触碰他。
    吴寅低头看去，只见几条小鱼正在一进一退，专心致志地啄着他腿上的汗毛，麻麻痒痒的倒也好玩，吴寅不由低头看了一会忙碌的小鱼，又突然清醒过来，抬头去看石头，上面已不见了姜莹，唯有两人的衣物整齐地放在上面。
    吴寅猛地转身向身后望去，水波粼粼，空潭寂寂，唯有自己孤立水中，瀑布不断冲下悬崖，声音不绝于耳，水珠飞溅在吴寅脸上，吴寅不由感到一阵凉意涌上心头，打了个寒颤，纵声高呼：“姜莹，姜莹！”
    良久，姜莹的声音从石后传来：“干吗？”
    听见姜莹的声音，吴寅的心才放下：“你干什么呢？我一抬头看你不在石头上，吓了我一跳。”吴寅惊魂未定地问，边淌着水，双臂一划一划像一只企鹅一般向岸边走去。
    躲在石头后不知道干什么的姜莹听到了吴寅哗啦啦淌水走近的声音，慌忙叫到：“你别过来！”
    吴寅奇道：“什么？”一边继续向石头后走过去。姜莹也不解释，还是急着说道：“你别过来！”
    吴寅却不听，还是快步上岸绕到石头边，正看见姜莹面朝自己，蹲在石头后，地上一滩小小的水洼。姜莹羞得满脸通红，叫到：“转过脸去，别看！”
    吴寅笑吟吟地道：“我以为你怎么会突然消失呢，原来你躲在这里。”
    姜莹斜白了他一眼道：“还不转过脸去？！”脸色红红，娇艳无那。
    “看都看见了，谁让你不早说，害的我吓了一大跳--我再看一会儿。”吴寅无赖般地站在那里，视线像被定住，一动不动。
    姜莹站起来就向吴寅扑过来，拳头往他胸口打去，吴寅不躲不闪，任由姜莹粉拳轻轻打在身上，双臂一揽，姜莹又已在他怀中，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吴寅终于按耐不住，低下头向那轮廓分明的秀丽脸庞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