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他们没有跟着一起上楼,而是在酒楼外面等候,一同的还有两个衙役,当其他衙役上楼时,便听到唱曲的姑娘咿咿呀呀的唱着。
这就是荣宇的爱好,喜好听曲儿,有闲暇时间,他就会在酒楼里听姑娘唱曲,同时还要喝酒。
声音是从最里面的房间里传出来的,衙役们走了过去还没有打开门,就听到里面对话。
荣宇此时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反而是为自己解决了一个心头刺而高兴着,柳姝一抓,他酒楼里的生意便会好了起来,这样他就可以整日只管坐着收银钱了!
他和柳姝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柳姝的手艺被他惦记上了而已!可惜,这个女人不识好歹,他好心邀请她来自己的酒楼里面,她竟然想也不想就给拒绝了,怎能让他心头不恼。
若不是为了讨好韩云珊,且拉回自己酒楼的生意,他又怎得会去找贺辉?说来,贺辉到现在多还没联系他,不会这中间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继续给少爷我唱,你呢,就给少爷我斟酒!”荣宇吊儿郎当的声音其他人都可以听得很清楚,看来这荣宇在里面当真是在享乐。
衙役们推开门,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所以其他几个人并没有发现。等到屋门被全部打开的时候,他们才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荣宇正眯着眼睛,曲起腿躺在榻上,手指在腿上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好不惬意,他身旁还有一个姑娘为他斟酒。
桌子上放的水果都是稀罕物,屋子里发着酒的香味儿,那是陈年的女儿红。
不过到底是人多了不一样,针灸的姑娘首先看到了那么多人,手一抖,便将酒洒了出来。唱曲儿的姑娘顺着那个姑娘的眼神儿也看到了!
七八个衙役站门口,看起来不怒自威,唱曲的姑娘那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吓得手一抖,琵琶的琴弦便断了,发出刺耳的声音。
荣宇一听有些不高兴的皱着眉头,还没有睁开了眼睛,轻佻的话便已经出了口:“怎么?还不给少爷我唱了?少爷,我今儿个高兴,好好唱的话,给你们俩都赏钱!”
屋里的两个姑娘听着他的话,都不敢回答,跪在地上都有些瑟瑟发抖了,他们想提醒自家少爷,官差来了,可是连话都说不完整:“少……少爷!”
“怎么了?”荣宇听到这两个姑娘的声音不太对劲,于是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衙役,还未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那些衙役就已经走了过来。
“荣宇!有人状告你买凶伤人,县令大人命我们前来拿你!”说着,为首的那个衙役手一挥,其他人上来将刀鞘直接架到了荣宇的脖子上,强行将他带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丫头跪在地上,断了的琵琶,以及洒了的酒,满屋子的狼藉。
荣宇从小养尊处优的,早就被吓得腿软了,但是还是故作镇定,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还没有见过被钱摆不平的事情,从衣服里拿出一锭银子,塞到为首的那个衙役的手里:“一点银钱,请大人们喝酒了!”
他想着这些银子足够官差们一年的俸禄了,这下子也应该从他们口中探知到一些消息了吧。可是他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见其他人说话。
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成色十足,但是衙役的脸色却始终不咸不淡,伸手将银子抛了起来,最后冲着荣宇一声呵斥:“荣宇,贿赂衙役,罪加一等!带走,听县令大人断案!”
荣宇没有料到这个官差,竟然这么不识好歹,连到手的肥肉都放不要,不过心思一转,又赶紧求饶。
“大人,我冤枉!”荣宇一听,拼命挣扎着,他不能就这样被带走了!这样出去,被其他的人看到,那么他酒楼的生意就都毁了!他还想着,能够挽回现在的局面:“大人!”
“闭嘴!一切等到了衙门,听县令大人定夺!”衙役被吵的不耐烦了!直接一声怒斥,看着荣宇这幅模样,心生鄙夷,这那里还有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不过是仗着有钱欺负人罢了!
荣宇被衙役押下来的时候,正好酒楼里有几桌客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得直接付了钱,然后都跑了!他们可不想惹事,看这情行,荣家是惹上大麻烦了!
荣宇原本还不太服气,只是等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柳姝以及她身边的贺辉,脸色顿时一变,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还和贺辉一起?看着他们的样子,荣宇的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来,他之前的计划失败了?
没有等到这几个人说话,衙役们便带着他们浩浩荡荡回了衙门。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县令大人一看,原告被告都已经到齐了,当下也不耽搁,直接升堂,一身官服威严无比,将惊堂木一拍,沉着声音开口。
“大人,我冤枉!”荣宇那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在看到县令的那一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承认,直接喊冤。
荣宇见到县令的时候并没有跪下,谁知却得到县令的怒斥:“大胆刁民,你是否冤枉,自有本官定夺!还轮不到你来此喧哗!”又是一声惊堂木,一个衙役直接上前,用手中的棍子击打了荣宇的膝盖,一个趔趄,他直接跪了下来,磕出的声响极大。
从小就没有受过皮肉之苦,荣宇被疼的呲牙咧嘴,却只是敢怒不敢言。
“原告告你买凶伤人,你可认罪!”不等荣宇反应,县令直接开始问话,他的手中还有秦枫等人提供的证据。
“大人,我冤枉!他们几个串通一气要陷害我!”荣宇指着秦枫柳姝他们说,双目赤红,情绪格外的激动。
还没有等县令说话,贺辉就已经看不下去了!虽然带着枷锁,但是却不见丝毫慌乱:“荣少爷,当日你要我将柳姝掳走,生死不计,为此还特意拿了银钱,难道这些事情,还是我贺辉冤枉你的!”
贺辉的语气很不屑,这种人就是孬种,稍微恐吓,就会吓得腿软,死到临头还死不认罪,当真是没有半点心性可言。
荣宇依旧是死鸭子嘴硬,死活不肯承认他所犯下的罪。仿佛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承认,就能免于刑罚。但是这里到底是公堂,容不得他抵赖。
“你既然说你是冤枉的,那就拿出证据来,证明你自己是清白的”县令这一句话说出去之后,荣宇便不说话了,然后县令有接着说:“你竟然说你是冤枉的,但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贺辉虽然曾经是土匪,但是他作证也是最真实的,而且你怎样解释你荣家银钱会出现在飞云寨里!”
荣宇百口莫辩,因为事实已经摆放在眼前了,不过他依旧不死心,只是这时已经没人听他说了。
“荣宇,这样你可认罪?”县令的话一句一句都敲在了他的心上,原本打定主意死不承认,也随着证据一一被呈出而瓦解。荣宇最后已经无话可说了,只能认罪。
刚到县衙的时候,为首的那个差役就将手中的银子,放在了县令的面前,和贺辉提供的物证一模一样。
“荣宇,买凶伤人是为事实,而后又贿赂衙役,罪加一等,来人将他压入大牢,监禁。”荣宇被压下去之后,县令又对贺辉进行的宣判。
“贺辉,原为飞云寨寨主,抢人钱财,但念其并未害人,既已从良,且又将工补过,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可酌情量刑!”县令的评判不无公道,对于贺辉来说,这些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接受并不困难。
而秦枫很柳姝因为已经告倒了荣宇而开心,原本是要帮着贺辉求情,不过听完县令剩下的话后也打消了心思。
“近日雨水过大,西南方向的木桥已有所损坏,你便去修桥吧!”县令大人的话令其他人都愣了,没有想到对于贺辉的处罚竟然是这样。
贺辉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秦枫知道县令的意思,他以前做过土匪,要是从良,百姓们未必可以接受,此番行为是利民之举,当然可以赢得民心,贺辉以后与其他人相处便会简单许多。
“多谢大人!”退堂之后,贺辉便和几个衙役一起去修桥了!脸上挂着傻呵呵的笑,不一会儿便和其他人勾肩搭背的聊了起来!
柳姝看着,脸上也有了欣慰了笑,回头看向秦枫:“县令大人还真是清明”他们担心的状况一点都没有出现,反而结局出乎意料。
“是呀!我们回家吧!”秦枫回头看来一眼衙门,眼睛里有着莫名的光芒,这个县令确实很令人意外。
“贺大哥!”柳姝喊了一声,等到前面几个人都回过头来的时候才接着说:“好好干,我给你做好吃的!”柳姝对于贺辉的印象已经不像往日一样,看到他可以重新开始她也很高兴。
“好勒!”贺辉也不客气,直接就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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