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清冷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在梅画的身上停了下来,他想起来这是徒媳很尊敬的人,到底还是自己人看着和颜悦色一些,毕竟这是亲家。
“已经没事了。”苏哲如是说道。
没想到这么一个惊艳的人物会和她说话,梅画有些受宠若惊,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倒是苏哲看出了这是一个高龄孕妇,想了想,还是在袖口的掩饰下从空间戒指拿出了些许好东西来。
但是一想到,在这些人的眼里,这样于理不合,一时之间就是没了理由赠送出去,也就做罢,想着以后有的是时间。
就在这时,宫里也是来人了,原是皇帝身边的王公公送人参雪莲花等物来,传达了皇帝的景王夫妇的慰问之意,就打道回宫了,毕竟皇帝身边缺不得人的。
梅画到底也是见过了风浪的人物,从神医的经验之中回过神来,这才眼含笑意的轻声询问道,“神医,不知可否进去探望我的家人?”
被人叫做神医的次数多了,但到底还是不习惯这世俗的叫法,略一点头,“若水已经醒来,但不要人太多。”
宁氏心忧若水,与汀芷并江雪郡主侧身进去了。
本想进去的来客只好停下了脚步,毕竟再亲亲不过她们自家人不是。?
太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若不是秋儿百般让他继续留下来,他肯定是会在丢下礼品之后,转头就走。原本就是想着两人直接因此挂了更好,但显然在神医出现之后就不可能实现了。
现在知道二人已经没事,欧阳震华就更是呆不下去了。可惜现在显然也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一进内间,就看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若水,梅画连忙凑前了看,轻轻唤了几声。
眼睑微微动了动,阮若水睁开了眼,看到是娘亲,瞬间就恢复清明,挣扎着就要起来,虽然知道这是女儿的将计就计,但女儿身上那也是结结实实受了伤的。别以为孩子脸上的疲惫之色是摆着给别人看的,顿时心疼了。
“你就躺下吧,不要起来平白让娘心疼。”梅画连忙将人给轻轻按了回去,就着娘亲
力道只好躺了回去。
“娘,”阮若水苍白的脸色看起来还真是我见犹怜,少了往日的强势,这个样子的她更让人觉得她容易亲近了。
江雪也是第一次见着这样子的景王妃,和初见两个时嘴贱的让人恨的牙痒痒的那个人完全是两个样,不过也是有相同点的,那就是一样的慵懒与自信、
“哎,”梅画应道,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蓦地板起脸来,颇有些指责的意味,“你太胡来了!”至于说的是什么,在场的除了江雪主仆二人之外,其余几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其中献计的汀芷更是背对着宁氏吐了吐舌头,正好被阮若水抓个正着。
“嗯?”江雪不解,只可惜没人会给她解疑,“看样子,你一点是也没有了。”虽然脸色依旧苍白。
像是才发现江雪一样,躺着的人略微暗沉的眸子对上了江雪,“郡主怎地也来了?”末了,还故意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人,心里却想着这丫头倒是有心,抬眼看了一眼娘亲,见她眉眼因为这句算不得是尊敬的话而微微蹙起眉毛不赞同的样子,立马就知道了这丫头还很得娘亲喜欢。
被这么一问,讲座先是一愣,看着阮若水好半晌,见她一副无辜样子,性情爽直的她,还是忍着良心,一个劲儿地劝自己,别跟一个脑子还不清醒的病人一般见识,不然她岂不是跟这个没良心的一样了?
但是还是没忘记丢了一个白眼过去,不由得讽刺道,“王妃一心都在伯母身上,一时没瞅见我这么个大活人也是可有的。”
这小妮子!阮若水噎了一下,看的一旁汀芷不由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想要给江雪郡主一个笑话,却被反击回来倒是让娘亲得了一个乐趣。
宁氏一笑,在场的其他人也忍不住的笑了。
这里面躺了的是阮若水,而同样因“怒急攻心”的景王却是在垂帘相隔的另一边,都是女眷,自然是不方便进去的。
一时间有了亲人的陪伴,阮若水也不觉得无聊,更何况还有江雪作陪,乐趣更是多了,一开始江雪顾忌着阮若水是一个病人,再就到底这里还有一个大人在场,也不跟阮若水争这口实,但看这家伙实在是……怎么说呢,精力旺盛?嘴贱的很?
两者皆有!
于是也就不在退让的礼尚往来,倒是惹得梅画笑个不停。
后来门外进来一人,原来是江府来人叫大小姐回去。
这个时候,外边原本等着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去,最后只剩下了阮龙翔夫妇。
见没了外人,阮若水立马翻身而起,都躺了快要一整天的时间了,骨头实在是要软掉了!
宁氏这次想要阻止却是晚了,随即她就看见隔壁的垂帘也被拉开了,只见肖温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欧阳劲松出来了,看着动作如此同步的两人,不由得笑骂一句活该如此,也就此做罢。
正是正午的时候,于是一行人开始出午膳。
陆陆续续的端上了饭食,期间阮若水也是没有闲着,她正琢磨着怎么将王嬷嬷给打发出去,毕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见着这个老东西,其实还是挺闹心的。尤其是在她“带病”期间,这老东西就又不安分了,竟然又想着将爪牙按这不久前肃清了的主院?
知晓女儿心中所想,期间梅画也是暗中百般观察王嬷嬷这人。
见这人明明是一个奴才,却是没个奴才的觉悟,做起事来,“主子”的架势倒是十足十的,即使是在正经主子的面前,也是每个尊敬样儿的。
不由的轻叹一口气,是一个看不清局势的糊涂人。
等到用膳完毕之后,梅画在人还没有下去的时候,状似无意的询问了她一句,“王嬷嬷以前是近身服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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