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太妖娆秦辰宫璃落》第170章 怀有身孕

    怔怔的望着秦辰,璃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秦辰眼中极力隐藏的痛苦,他到底在忍耐着什么?
    注意到璃落专注的视线,秦辰缓步上前,将璃落紧紧的搂在怀里,拢在她腰上的双臂紧了又紧,璃落只感觉头上的重量陡重,却是他将自己的重量压给她。
    她知道他在想事情,心里疑惑,想问他,最终嘴唇动了动,却只是无声,只得反手更紧的抱住了秦辰。
    却听到秦辰的声音自头顶轻轻传来,“余自问平生无疚无愧,唯近日一悔憾之事,只有一悔憾之事……”
    璃落一怔,一个激灵,脱口问道,“这话是阿清说的?”
    “嗯,这悔憾之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微微偏头,秦辰的声音淡淡传来。
    璃落闻言,只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朕刚收到苏先生的信件。”秦辰眸光微远,“朕还以为以你二人的交情,你会知道。”
    “阿清怎么会突然给你寄信?你们的关系很好吗?”微微皱着眉,璃落十分不解,遂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无意识之下竟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是啊,朕与苏先生并不相熟,可正因为此,他给朕寄信,才更让朕疑惑不解。”秦辰眸色不变,微微沉凝道。
    “他在信中甚至还嘱托朕要照顾好你,你是朕的妻子,不用他说,朕也定会照顾好你。”
    “阿清一定是出什么事了?”猛的自秦辰怀中退出,璃落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为什么苏子清会给秦辰写信,还说了这么私人的事情,生平悔憾之事她突然一惊,难道阿清指的是松新镇那件事,她知道,他一直自责未能保护到她!
    她知道在擒住秦昊拿到解药或者在他研制出解药之前之前,苏子清一定不会说出这事,但为什么他会突然写信给秦辰说这话呢?那么唯一的解释便只有苏子清出了什么事。
    “阿辰,阿清还说了什么吗?”她忍不住问。
    秦辰望了眼璃落,在书房来回踱起步来,他走得很急,眉头锁紧,眸光烁动极快,他似乎在思考一件极为棘手难策的事……璃落很少看到这个样子的秦辰,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她趋步过去,他猛然收住脚步,回身按住她的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那种沉惴的感觉快把她压得透不过气来,她正要开口,秦辰却点了点她的鼻头,“朕是皇帝,你是要逼朕吗?皇后娘娘。”
    秦辰一句笑言,把璃落欲出口的话堵的死死的,关于这封信,她知道他不会告诉她。
    他很快踱回座上,执起羊毫,凝眉快速写起什么来。
    她知他一向分寸,也知道他手上的东西必属机密,遂没过去,默默进了里间想着晚上回去要写信给阿清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内殿里,她倚在墙上看着,不知为何心跳厉害,有种预感这是秦辰给苏子清的回函。
    秦辰写了函件,飞快蜡封了,传了紫卫,把信交给他,又低声吩咐了数句,那紫卫立刻叩首离去。
    “洛洛,过来。”秦辰的声音传来,听去竟略带了点暴躁。
    璃落一怔,缓步上前,走到他身边。
    他长臂一探,把她抱进怀里,半晌沉默。
    长乐宫的晚宴,她与秦辰过去得甚晚。皆因秦一直坐在乾清宫里,陈安与赵奇来催了多次,他还是坐在椅上,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璃落倒并不担心,这个人多是他算计别人,少有别人能算计他。
    眼看时间晚了,两个大太监都微微急了,璃落只好去催他,他瞥了她一眼,突然狠声道:“宫璃落,不,耶律洛然,朕不管你怎么想,你要怒要恨都行,但你休想离开我!”
    猛的听到秦辰此言,璃落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连问几句,他却不做理会,她心里烦躁,只得骂道:“你有病吧?”
    后来一路走着,那人还是微微凝着眉,她便伸手去揉他的眉。他抓了她的手下来,放到唇边轻轻吻着,她又羞又急,这一路上的,他还让不让人活,她的祸水之名已宫内外皆知。
    别说这后面两个大太监,还有一堆跟着缀着的禁军内侍从,浣纱与承乾宫跟来的几个婢女,在背后早已暗暗掩嘴偷笑。说起承乾宫,自她封为皇后之后,这个寝宫便早已不适合她居住,但她偏爱承乾宫,又嫌搬来搬去麻烦,便央求秦辰不动了,秦辰宠着她,虽觉得这于祖制不合,但祖制也没说皇后就一定要居住在椒房殿,所以也就由着她了。
    两人到了长乐宫,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除去因太后思念,偷偷跟回来小住几日的玉翘夫妻,席中所坐,便皆是皇室内眷了。
    包括……落璃?
    她怎么会在这里?虽然轻纱覆面,但她作为月落国进献来的美人,容貌与她神似已是不言而喻的事实,自那日她受伤失踪之后,璃落便再没见过她,怎么今日她竟可堂而皇之的出息太后的寿辰,皇室的家宴?难道是?
    猛的转头望向秦辰,璃落的眸中满是询问,是她去大理的日子里,秦辰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秦辰没有注意璃落的眼神,只是衣袖微动,在袖口之中紧紧地握住了璃落的手,拉着她朝着主位而去。
    太后以外,众人看到二人过来,都离座过来施礼。
    璃落看着落璃向她走来,紫色裙裾摇曳,眸色温婉,轻纱之下,倾城之色难掩。
    你就是个小偷,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偷来的,紫鸢,我怎么就很好奇了呢?你做了这样的事情,难道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没有一点点后悔与惭愧吗?
    紧紧的盯着落璃的脸,璃落的神色不可谓不难看。
    秦辰环了众人一眼,眸光在人群里的紫衣女子身上掠过她也在这里,对了,她如今已是他的妃子,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了,只是那时不过是权宜之计,她了解秦昊,更了解大理,虽然就连他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了解到这一切,只是当她拿着大理国主的通关文牒来找他的时候,他相信了她,他已失去了虎符,本来能调动的兵马便只剩下禁卫军,既然她能让他顺利攻入大理王都救回洛洛,那作为回报,他许她一个妃位也无妨,毕竟是他欠了她。只是今晚,是他疏忽了,落璃说她身体不适,他就以为她不会出席,没想到她竟还是来了。
    感觉到掌上的身躯在剧烈地颤抖时。秦辰不禁一凛,低头看向璃落,却见她脸色苍白,只是紧紧的盯着落璃。
    “洛洛。”他心下一紧,微微沉了声,“赵奇,洛妃身体不适,你送洛妃娘娘回宫歇息吧。”
    “洛妃?”诧异的转身,璃落望着秦辰的眼睛,轻声开口。
    “哪个洛?洛水之神的洛吗?呵呵。”冷冷一笑,璃落的眉角眼梢都带着不可抑制的笑意。
    “好,很好,落璃姑娘之貌,也确实当得起洛水之神的称呼。只是秦辰,你封她为妃本没有错,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说着,璃落转眸望了眼在场的众人,轻笑着道。
    “你们,你们,都知道了,是不是?独独瞒着我?为什么?”
    “嫂嫂,你不要这样,无论皇帝哥哥有多少个女人,玉翘的嫂嫂只有你一个。”望着璃落悲痛欲绝的神情,玉翘有些害怕了,坐在太后身边的她,正准备起身,却被薛太后按住了身体,不解的望向太后,玉翘眉目焦急。却见薛太后不疾不徐的站了起来。
    “皇后呀,哀家也知道你与皇上之间的感情,只是皇帝贵为一国之君,难道连封个妃子也要经过你的允许吗?本来你回来,洛妃就应该过去拜见你的,只是皇帝一直拦着,说你身体不好,这才没有成行,怎么?皇帝一心为了你,反倒成了不是吗?再说了,你作为皇后理当有个皇后的样子,这样的不能容人,确实不太适合贵为一国之后。”
    “母后……”望着璃落愈加苍白的脸色,秦辰突然冷着脸打断了薛太后的话,伸手揽住璃落的腰身,秦辰徐徐环视了眼众人,最后视线落在璃落身上,眸光沉痛。
    “洛洛,对不起,没有事先告诉你,这件事情,容宴席结束之后,朕再跟你解释,可以吗?”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卑微,宠溺,竟会是出自一代帝王之口,在场的众人不无动容,震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惊扰了帝后。
    “皇后娘娘,臣妾落璃,圣上新封洛妃,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静静的凝视着这一切,一直站在一侧的落璃突然上前,突地跪倒在璃落面前,行起了大礼,虽然能突兀,但礼数周全,让人无话可说,再加上有太后之言在前,众人就更不敢在说些什么了,只是屏气望着这一切。
    诧异的望着这一切,璃落苦涩一笑,被秦辰握着的手,如火烧般灼热的难受,突然胸口一滞,她紧紧的咬住了唇瓣,感觉到一股血腥之气往上翻涌,璃落一惊,情急之下忙握上男人的手,捏了捏,正要说话,头眉却一阵晕眩,脚下有些不稳,她强自咬咬牙,想稳住身形,身子却一软,向他怀里跌去。
    “嫂嫂。”
    “娘娘。”
    ……
    被紧揽在男人的怀中,璃落听到秦辰暴怒的声音,“给朕传太医!赵奇,将落璃带出去!回头你自己去领一百板子!”
    “洛洛。”
    她听到他低声唤着她,她眯眸看去,漆黑的眸犹自盛着怒色,声音里心疼又担忧。
    在他胸怀的微微震荡里,她被他抱着放到了厅中的暖榻上,她下腹疼痛,视线有些模糊,枕在他的膝上,斜斜看去,厅上的人头脚颠倒,每个人的嘴里在说着什么,声音绵杂一片她有些茫然,攥紧他的衣衫,任他的吻和笨拙的哄慰的话,落在耳边。
    他当着众人吻她,她有些甜蜜又羞赧,却无力制止,腹下疼痛如注,头脑越发昏沉。
    这时,一个人排开众人,急步走到她身边,弯膝半蹲在地上,冰凉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
    似乎是张太医。
    “张太医,皇后的身子怎样?”秦辰又惊又怒,声音萃狠。
    她明显感到张太医搭在她手上的指微微一颤,她朝他歉意一笑,张太医的脸上却突然绽开了笑靥,竟似欣喜之极。
    璃落正疑惑间,却见张太医一撩衣摆,毕恭毕敬的跪到秦辰面前,声线激动得颤抖,“禀皇上,皇后娘娘她有了身孕!”
    闻听此言,璃落瞬刻间竟不知所措,却仍能清晰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浑身一震,急乱地亲上她的眉额,他握在她臂上的大掌也是微微颤抖的,却带着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压抑,“洛洛,听到没有?咱们有了孩子,你有了朕的孩子!”
    是在松新镇的那一晚吗?周围的声音混乱像要炸开来一样,她惊喜着,慢慢阖上眼睛……
    声潮仿佛还在耳中,她怀孕了?她竟在这种情况下有了孩子?她有了他的孩子?她的心情五味陈杂,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她回来了。
    满室黑暗,却还能依稀辨出这里是储秀宫。
    桌边,坐了一个人。
    “洛洛。”
    她一惊,随即安下心来,因为他的声音她是最熟悉的。
    她苦涩一笑,“阿辰。”
    “你确定你没有叫错名字?”黑暗里,男人站起身来,璃落一怔,床榻边架子上的绸子被劲风拂到地上,夜明珠的光芒挣脱束缚,一室薄亮。
    秦辰站在桌边,冷冷地盯着她,目光沉沉。
    “什么叫错名字?秦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璃落拥着被子,心口一阵堵谎,怔怔看着突然变得暗冷的秦辰,他跟落璃的事情,她还没有生气呢,他倒先生上气了,以为这样她就不会怪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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