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笑着笑着,实在忍不住心中的促狭,拿开嘴上的手,扭头“咯咯咯”脆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田静静脸上更红了,勃颈处亦犹如朝霞,拿着书本在莹莹肩头敲打了一下,说:“死丫头,让你再笑,不准笑。”
“好,不笑了,我问个问题总可以吧?”莹莹止住笑,一本正经地问。
“行,问吧,死丫头,气死我了。”田静静又气又羞。
莹莹压低声音道:“你是昨天回来的,昨晚是不是留宿在这儿了?二狗是不是不老实了?”
“拒绝回答你这个刁钻的问题,你就瞎猜吧!”
“咯咯”莹莹又是一阵脆笑,“敢做就要敢当,做了不敢承认,不是小女子所为也。”莹莹继续调侃着。
“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与黄连长是否早已经同床共枕。”
莹莹脸上倏然变成一片血红色,娇羞地说:“也是不久前,刚刚在一起,我们是登记之后才同床的。”
“哦,你好幸福哎。再问你个问题,黄连长很强壮吧?”田静静开始揶揄莹莹。
“死丫头,你也问起这样刁钻的问题,拒绝回答。你与二狗是昨天晚上才在一起?才同床共枕的,对吗?”莹莹红着脸问田静静。
田静静点点头,默认了莹莹的问话。想起二狗昨天晚上不老实的动作,脸上热热地羞涩。莹莹突然叹了一口气,抑或是对终于失去二狗的感叹吧,这个迷恋了自己多年的忠实粉丝,终于跳出自己的视野,寻找到了他自己的真爱。
田静静又挪动了一下屁股,锥心的疼痛感不再那么强烈了,但她嘴角依然“咝咝”地吸溜了一下。
“咯咯咯”莹莹又脆笑起来,说:“静静,二狗是不是身体很结实,没完没了,把你折磨的身疲力竭的?”
“换话题,别老是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结。”田静静娇羞别顾,不愿意继续这方面的谈话。她问莹莹:“你现在的新房准备好了吗?也不请我们去参观参观。”
“准备好了,是黄连长家的一栋老房子。一开始时,准备把婚房定在这个小区——我去年购买的那套新房子里。后来,他嫌离单位太远,上班不方便,他父母就把他家的一套祖屋给了我们。”
“呵呵。真羡慕你吆,你们家这么多套房子,你这次可算是找到了一个金龟婿了。”田静静羡慕地说。
“那我还羡慕你有二狗呢?两人初中就是同学,这么多年的感情了,真是令人陶醉。”莹莹不无嫉妒地说。她在心中确实嫉妒着田静静,拥有二狗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吆!她曾经也不止一次地做过这样的梦,犹豫着,彷徨着,但现在终于梦碎,徒留一份遗憾。
“你不打算住这套房子,今天到这房子来干啥了?”田静静问。
“我与黄连长商量过了,准备把这套房子卖了,手头也宽裕一些。”
“当当”二狗敲响了卧室的门。“请进!”莹莹应道。二狗端着一盘水果,两杯茶水走了进来,说:“你们两人不要光顾着唠嗑,吃点水果,喝点水。”
“不了,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好多事情。刚才与静静聊得时间太长了,耽误了你们小两口的甜蜜时光,我就不在这里继续做灯泡了。”莹莹说着拿起自己的挎包,准备离开。
“这么慌着走吗?再聊一会呗。”田静静挽留着说。
“真的不能闲聊了,黄连长与我一起还要去看家具。周末你们俩一定要赏光吆!”莹莹推辞着,邀请着,同二狗、田静静告辞。
“二狗,你替我送送莹莹。”田静静交代着二狗,她的确不敢下床走路。
“二狗,你对静静要温柔些,别这么不知轻重地折磨她。”莹莹边走边教训着二狗,脸上促狭的笑容更是灿烂的如同一朵芙蓉花。
“死丫头,你在家好好伺候黄连长吧。”田静静在卧室里远远甩过来一句话。二狗则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这两个女人玩笑话也太露骨了,哪里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天之骄子,明明就是两个悍妇。
二狗一直把莹莹送出小区大门口,看着她坐进出租车,才闷闷不乐地回家。莹莹从小就是二狗心中的女神,如今终于嫁人了,他一面在真诚地祝福着她的幸福,一面也在为失去莹莹而忧伤怜惜。世间不存在十全十美的事情,得到一些,终会失去一些。
二狗感叹着回到房内,问田静静:“你与莹莹都谈了些什么?谈那么长时间。”
“都是些女人间的话题,你不懂。”田静静脸上一红,娇羞地说。“莹莹打算把这套房子卖掉,她老公黄连长嫌这里离单位太远。”田静静看着二狗的脸,她觉得莹莹把这套房子卖掉是好高兴的事情。因为这套房子距离二狗太近,仅仅是差一个楼层,莹莹离二狗远远的,田静静心中便高兴,离得近了,她心中便有一种不舒服感。
“哦,她真的想把这套房子卖掉啊。”二狗有些惊讶。现在虽然经济大环境情况不是很好,但房价一直是在涨的,莹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卖房子呢?
“真的想卖掉。她家的房子太多了,两人单位上还指不定再分给他们房子呢?这就是单位好与单位差的区别。”田静静羡慕地说。女人嘛,有几个不爱财的,又是房产又是钱的,谁不喜欢?
二狗心中一动,他敏感地又捕捉到了一次商机,现在捣腾房子正是时候,国家支持,银行鼓励贷款,就是空手套白狼的生意,干嘛要失去这样良好的商机呢?现在突兀冒出来的想法与他一年前的打算不谋而合。在夜市上摆个电器维修摊只是权且行径,不是长久之计,开办个综合性的商贸公司才是二狗最终的梦想。他下决心要在莹莹这套房子上练练手,以求寻找更大的商机。
陈小山的杭州女友即将临盆,已经住进了医院的产房待产,他心中既有将为人父的欣喜,也有要逃避责任的一种彷徨,心里乱作一团麻,不知是喜是忧。在他混乱无序的情绪中,他又接到了一个更让他混乱的消息,莹莹这个周末将举行婚礼。
消息是陈小山的母亲告诉他的。莹莹妈并没有把莹莹即将结婚的消息告诉陈小山的家人,只是把这个消息通知了以前的旧同事,旧同事又把这个消息传到了陈小山父母的耳中。陈小山一家人颓废了,前两年莹莹家催着他们家结婚,他们是一再推诿,现在人家莹莹已经确定另嫁他人。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白白被放弃了,到手的一块肥肉又被叼走了,他们心绪之间终有些失落吧。
陈小山亦在深深的自责中,是自己主动放弃了莹莹,两人之间的分手,责任完全在己。虽然陈小山还在深深爱着莹莹,但莹莹已经不能再接受他的爱了。
陈小山买了些水果送进现任女友的产房,他与现任女友从一开始的纯粹性满足到掺杂进一点感情,再到发展到情分复杂化,再到现在的难以割舍,颇具戏剧性。在他心中对现任女友还是蛮有感情的,并且两人之间的结晶体马上就要面世了,他更不舍得她娘俩了。
“小山,你去给我洗个苹果,我想吃苹果了。”女友吩咐着陈小山。
“好的,马上去。”陈小山拿着水果去了水房。他在水房里磨蹭了半个小时才把几个苹果洗干净,他脑中想的全是莹莹,莹莹就要结婚了,自己一定得赶过去参加她的婚礼,再去与莹莹见一面,无论结果如何也算是对一段感情的结束吧。
他再次回到产房的时候,女友埋怨说:“洗几个苹果,怎么会这么长时间,真是笨手笨脚的,笨死了。”
陈小山一听,心中有气,放下苹果转身就走,本来想对她好一些,她却是这么的得理不让人,娇蛮霸气,实是不可理喻。还是莹莹好,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在自己情绪低落时总是在鼓励自己,他脑中塞满了莹莹的优点。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呢?
女友瞧着甩手而去的陈小山,眼中蕴含热泪,嘴里骂道:“真不是个东西,人家马上就要临盆了,你却还要因为一句话与我负气,这将来可怎么办?”她陷入深深的痛苦中,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了。实际是她的家人一直在反对着她的一意孤行,劝她离开陈小山,她却不愿意割舍这段情感。
陈小山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去了火车站,他要出现在莹莹的结婚典礼上,要亲眼目睹着自己心爱的人嫁给别人,尝尝那戮心的感觉,是如何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对于现任女友的即将临盆,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说到底,他不爱他。爱情可以使人登上幸福的天堂,也可以让人下到九层地狱。世人总是为情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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