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若寒星心若月林寒星南若月》番外3

    旁边有位好心的姑娘告诉南若月,这位奶奶是村子里年纪最大的婆婆,大家都叫她玲花婆婆,虽然她的年纪很大了,不过却懂得一些医术,那些得了病却没有死的人,都按照铃花婆婆的吩咐被隔离起来了。而那个刚刚被他们救下来的哑奴,原本并不是他们镇子上的人,而是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流浪汉,虽然他不会说话,却是一个沉稳热心的人,瘟疫发生之后,他竟然没有逃,看到镇子被封,缺医少药,他便自告奋勇地想要逃出镇子去外面寻个大夫回来,没有到竟然被官兵发现,抓了回去。
    听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南若月和林寒星总算是大概明白一些了,情况不容乐观,林寒星当下便要求去看看那些得了病的人,可是,那些人没有人愿意带路,瘟疫的凶险,他们每一个人都看在眼里的,谁都不想去冒这样的险,南若月也能够理解,正在僵持的时候,哑奴站起了身,来到南若月的面前,又手挥舞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哑奴的意思是说,他可以带你们进去。”一个叫阿华的年轻人连忙替他们解释,他平日里和哑奴最交好,所以能够理解他打手语的意思。
    “太好了,哑奴,谢谢你。”这样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的人,南若月都分的佩服,毕竟生命的面前,才是真正的大爱。
    南若月和林寒星跟着哑奴一起,穿过庭院和长廊,以及一个小小的花园,来到了后院里,后院有一溜厢房,明明是春日里了,可是厢房门上却都挂着棉布的帘子,门口撒了些生石灰,哑奴打开其中一扇门的门帘,掀开了一半,恭恭敬敬地回头向们示意,那些病人就在厢房里头。
    林寒星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替南若月蒙住脸,捂住她的口鼻,然后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暗,走进去之后便能够发现,不仅仅是门,就连窗户也被厚厚的棉布帘子堵上了,大白天里一丝风都不透,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就算隔着一方帕子,南若月还是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而屋子里的一张榻上,横七竖八地睡着好几个成年人,不时地传来一两声沉重的咳嗽声除此之外,便再有没有声息了,就好像死了一样。
    “看样子,他们病得还很严重的样子。”南若月下意识地拉住了夫君的手,心里为他们而感觉到十分的惋惜,他们现在等于是被遗弃在了这里,只能够等死了。
    林寒星却并不害怕,他将南若月安置在一边,然后大胆地上前去,坐在榻边,小心地拿起其中一位病人的手腕,将手指搭在了他的脉门上,仔细地听了一会儿,然后又放了回去,转身招呼着南若月离开了。
    出了门,林寒星便吩咐哑奴将门窗上的帘布全部都撤换下来,哑奴虽然会说话,不过反应倒是机灵得很,上前去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些子全都扯了下来,里面那些病了人全部都暴露在了日光和空气之下。
    后院的动静惊动了前厅的人,他们一个个都跑了过来,看到林寒星正让哑奴将那些帘子都拉了下来,不由得吓坏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是想让瘟疫流出来吗?”有人惊恐地大叫。
    “是啊,万一病毒传给了我们,我们不都死定了吗?”大家议论纷纷起来。
    林寒星看着激动的人群,他能够理解大家对瘟疫的恐惧,这种病,一旦传播开来是十分可怕的。所以,景帝曾经颁布了一系列关于整治瘟疫的切行办法,一旦某个地方爆发瘟疫之后,便会有朝廷专派来的人下来负责救助、隔离和治疗,林寒星就亲自去过瘟疫爆发地,看过那些大夫治疗瘟疫,他知道,瘟疫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治的,重要的是齐心协力。
    “大家安静,请听我一言——”林寒星挥了挥手,企图让七嘴八舌的人群安静下来,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大声地道:“我知道你们害怕自己会被传染瘟疫,可是,我来的时候便已经看到整个镇子都已经被瘟疫污染了,到处都有死去的人的尸体,所以,尽管你们将自己和这些得病的人都隔离开来了,但也不能够保证一定就是安全的,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吗?外面的官兵已经将这个镇子封锁起来了,也就是说,负责春禧镇的县令,已经放弃大家了,在他们的眼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死,所以,我们若想要救自己,想要出去,就只有一个办法,便是战胜瘟疫,而不是害怕和逃避。”
    林寒星说得很有道理,可是,若想要战胜瘟疫,何尝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间都没有了主意。
    林寒星继续说:“我曾经亲自经历过瘟疫,知道它并不是无药可救的,我现在让哑奴将这些门窗都打开,就是要告诉你们,其实瘟疫也是可以通过治疗而痊愈的,而我们现在生活的环境,也是可以改善的,我们现在就应该行动起来,一起对抗瘟疫。”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应该怎么做呢?”有人终于开口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林寒星走到铃花婆婆的面前,将她从人群里扶了出来,温和地对铃花婆婆说:“我知道苍术、雄黄可以用来消毒,所以,我们眼下需要这些东西来帮助我们对抗瘟疫,然后我们再找一些知道一些药理知识的人一起,寻求治疗瘟疫的办法,争取让镇子里染上瘟疫的人都能够慢慢地好起来。”
    林寒星说的话,大家都只有张大了嘴巴在听,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人得了瘟疫可以不死的,但是林寒星说得那样的肯定,又让人不得不信,于是,大家都将目光看向铃花婆婆。
    铃花婆婆拄着拐仗,听完林寒星的话之后,微微地点了点头:“老身也粗略地知道一些医术,我知道用佩兰这种草药来洗澡的话,也可以起到一定的预防的作用,这位后生的话说很有几分道理的,现在我们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逃也逃不了,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按照他说的话去做吧。”
    “真的可以吗?”大家的眼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不过还是将信将疑。
    南若月实在忍不了了,大声地说:“可以不可以试试看不就好了,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强一些吧?我相信如果不能够彻底将瘟疫赶跑,那些人一定是不会放我们出去的。”
    “对呀,大家要齐心合力才行,否则困都会被困死在这里了。”大华也振臂高呼了一声,对林寒星说:“你让我们怎么做,就尽管吩咐好了。”
    人群中的人顿时明白了过来,一个个都表示一定会听从林寒星的话,争取早日扫清瘟疫。
    说干就干,大家纷纷地找来了雄黄酒,用干净的布巾擦拭着可能被污染过的地方,生病的人依旧是被隔离的,不过,也增加了通风和消毒的次数,有人专门烧了干净的水和米汤,定时送进去,让那些病情稍微轻一点儿的病人,去照顾那些病情重一些的人,让他们尽量地多喝水的米汤。
    铃花婆婆还将佩兰的样子画在纸上,让年轻人去后山去寻找这种草药,如果能够找到它,用它来煮水沐浴,将能更好地对抗瘟疫,幸好镇子后面便连着一处后山,也在官兵们的包围圈之内,南若月看大家忙得热火朝天的,不由地佩服起林寒星的行动力来,无论他走到哪里,总是会感染到别人,带去无穷的能量,这不,半日前还死气沉沉的镇子,如今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傍晚的时候,林寒星这才忙过了一阵,回到南若月所在的厢房,看她已经倒好了热茶等他回来,笑容不由地浮在了脸上,大步迈进了屋子里。
    “月儿,我回来了。”他捧起茶来,应该是渴坏了,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夸赞道:“还是月儿最体贴我,知道我渴了,连茶都晾到了合适的温度。”
    南若月微笑着替他又斟了一杯:“我还不是看你为了镇子上的这些人忙得晕头转向的,所以才会可怜你……”
    “没办法啊,想到他们是景朝的子民,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便没有办法不去管他们。”林寒星放下杯子,上前去便环抱住了南若月的腰,在她的颈项间轻嗅着:“其实我最担心的便是你了,我实在是应该把你先安顿到了尘师父那边去的,这种地方,我却把你也带进来了……”
    “你说的是什么样的傻话?”南若月转过身来,执起他有些粗糙的大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柔情满满地道:“我们成亲之前不就说好了吗?此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而且,如果让你只身涉险,真若遇到了什么意外,我又怎么可能独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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