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皇夫云汐雪无痕》第70章 心狠手辣的贵君

    萧语墨在宫里的马厩里挑选骏马,他今日想要到围场骑马。
    入眼而过的一匹匹骏马,萧语墨想这皇宫里的马倒真是养得好,匹匹上品,比他从前在学士府的坐骑更甚许多。
    萧语墨最后看到一匹毛色雪白的高大骏马。
    这匹马即使在这马厩里,也像这里面的王者,通体雪白光亮,双眼炯炯有神,不仅美貌而且神采奕奕。一看就是极品。
    “就这匹。”他满意地指了指那匹雪色的骏马。
    但马厩管事却面露难色:“呃……禀贵君,这匹马是皇夫殿下的坐骑。”
    萧语墨心中一拧,极度不顺耳这话,他神色倨傲地道:“意思是除了皇夫,别人不给骑?”
    管事暗暗叫苦,心想这萧贵君得罪不起,都说他深得女皇宠信,但是那雪衣是皇夫爱骑,虽然皇夫已经许久没有骑它。
    但若被别人骑了,总是说不过去。管事想了又想,想到皇夫平日待人宽厚,如果皇夫知道此事,倒不一定恼他。
    但面前这个萧贵君,现在已经是这般神情了,若真跟他硬扭,他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管事左思右想,想着皇夫仁慈,他还是不要跟萧贵君对着干。
    便擦了擦汗,刚想松口,就听到那萧贵君冷笑一声,一张俊脸睥睨地看他:
    “今日本殿就挑这匹马了,看你要不要给本殿骑。皇夫体弱多病,依本殿看一月中多半有半月他是要躺在床上的,与其让这好马虚度,不如让本殿替他溜溜马。”
    管事听得七上八下,急忙下跪道:“是,微臣这就替贵君备马,请贵君是稍等。”
    牵过雪衣,心里却是暗骂他:这话里也太不客气,怎么着他就是说皇夫快不行了?哼,即便皇夫不行,也轮不到他萧贵君吧。
    想不到他进宫不到一月,竟已这般盛气凌人。
    管事轻叹一声,得宠的自然不能硬拗,咱跟疯狗也说不清,雪衣你说是不是?
    管事摸摸雪衣的鬃毛,雪衣抖了抖脑袋,鼻子里喷出一大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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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事按上全套马鞍,把雪衣牵出来给萧语墨。
    一边还十分规矩地道:“启禀萧贵君,这匹马叫雪衣,是一匹烈马,脾气暴烈,未曾驯服前,曾有许多侍卫被雪衣摔过,还请贵君殿下千万小心。”
    萧语墨冷笑一声:“本殿不是第一天骑马。”
    管事摸摸鼻子,好心没好报,随他吧,反正他已经诚恳的告诫过了。
    萧语墨牵过雪衣,一袭白衣跃上骏马,倒真配得人马辉映,俊美不凡。
    “驾!”他一声轻喝,便策马而驰,在围场上跑起来。
    管事看他跑得挺顺,刚想松口气,便听到雪衣忽然嘶声吼起来,而萧语墨纵着马被顶起了身子。
    雪衣似乎极度要把萧语墨甩下去,就像发了狂一样。
    管事心惊,急忙招呼马场侍卫一起出动,奔走相救。
    等他们赶到时,那萧语墨已经被雪衣甩下马背,狼狈地摔在地上。
    痛喊一声,一时竟昏了过去。
    侍卫们急忙把人抬回宫里,宣了太医。
    云汐下朝就是听到萧贵君坠马的消息,她匆匆赶到青云殿,就见方太医正从殿里步出。
    “方太医,萧贵君怎么样?”
    方太医见她问得关切,也不敢怠慢,急忙道:“皇上,萧贵君并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身上稍微有些擦伤,但都是外伤,很快便能康复。”
    云汐点了点头,方太医退下,云汐便走进内室去看萧语墨。
    但见他躺在床上,神色苍白,俊雅的脸庞上染上这一层憔悴,倒显得楚楚可怜。
    见了云汐,他柔声唤道:“皇上。”
    云汐示意他不必起来,”语墨,你受惊了。”
    萧语墨神色一蹙,似有些委屈,云汐听他是有些后怕的口吻:“早知道我就不该骑皇夫的坐骑。”
    云汐怔了一下,”什么坐骑?你如何会坠马的?”
    萧语墨看她一眼,眸色莹莹,俊逸的脸庞泛起一抹忧伤,摇了摇头:“是怪语墨自己不自量力。”
    “语墨,把话说清楚。”云汐冷声道。
    萧语墨看她的神色,清悦的声音似仍有些惧意:
    “今日语墨去围场骑马,本来也不知该挑哪匹马。倒是那管事跟语墨建议,皇夫的雪衣是匹绝顶良驹,我见那雪衣也十分欢喜。
    但又心忧毕竟是皇夫的坐骑,如若喧宾夺主似乎不妥。可是管事说皇夫已经许久没骑雪衣,皇夫也说过若是有人要骑,便让与他。顺便可以替他纵纵马。语墨听了这才放心骑上雪衣,心想着也是替皇夫遛马,心里又很感激他。
    没想到这匹烈马如此难以管束,忽然像发了疯似的,我便从马上摔下来。
    语墨自问骑术还算精湛,未料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语墨觉得,以后还是不要僭越,这雪衣语墨是不敢骑了。”
    他这一席话,在旁边跪着一直等待问话的管事真是听得冷汗淋漓。
    什么叫颠倒黑白栽赃嫁祸,真是演示得太过生动。
    云汐转而看向跪地的管事,冷声问:“李管事,是这样么?”
    “皇上,”管事满头是汗,对上床上萧语墨对他射来的凌厉眼光,一时间他认识到自己若跟这人反着来,说不定立时就给他取了性命。
    他家里面有老有小,还都指望着他。再者刚才见皇上那关切的神情,听了这贵君坠马,这么快就跑过来探望,这份荣宠不是吹的。
    管事七上八下心里囫囵,只得低声道:
    “皇上,是臣疏忽。可能雪衣许久未有人骑,忽然发狂,导致贵君坠马,臣该死,皇上请恕罪!”
    他一脸谢罪的表情,既不敢顺着语墨的话讲祸头引到皇夫身上,但是也不敢戳穿萧语墨的谎言,只得害怕发抖得说自己不是。
    “那马是皇夫的?”云汐问他。
    管事低声说”是”。
    “皇夫有说过叫语墨替他遛马?”
    管事一怔,想说没有,但面对那个萧贵君狠毒的眼神,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皇上您为何现在不回头一眼,只要您回头就可以看到萧贵君此时狰狞的容貌,哪有半分您喜欢的俊美?
    管事在心里呻吟,低头道:“雪衣是皇夫的坐骑,不过皇夫从未说过不准别人骑雪衣。”他真的狠不下下诬陷皇夫,只能讲到这里。
    却听到云汐冷笑一声:“这样的话,今次若不是语墨摔跤,说不定便轮到朕了。毕竟这皇宫里,能去马厩骑马的主子不是朕,便是贵君。皇夫这匹马倒真是性烈,难得他还这么大方。”
    管事听得心里咯噔,直觉皇夫这黑锅背定了。
    皇上必是认为他私下动了什么手脚。
    管事瞥见萧语墨得意的神情,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然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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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汐离开青云殿,莲罗跟在她身后忍不住道:“皇上,这件事不能怪皇夫。皇夫又不能算准萧贵君哪天会去骑马?”莲罗认为那个萧贵君的指责简直毫无根据。
    云汐轻轻皱眉,淡声道:“这不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吗?设了个根本无法追究的陷阱,可轻可重。你说他无法算准萧贵君哪天去骑马,可你知道这宫里哪有不透风的墙,他只需出钱打点,自然能得到他要的一切消息。
    退一步讲,即使他没有有心陷害萧贵君,今日之事纯属意外。不过他既是雪衣的主人,自然清楚那匹马的烈性,居然还任意允许别人骑,摆明了是要朕或者萧贵君摔马。”
    “皇上,不然就彻查此事,也省的冤枉无辜。”莲罗心下难平,那萧贵君仅仅一番言语,就让女皇如此想皇夫,彻查之下必能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她就不信听凭萧贵君和马厩管事两个人的言语,就能给人定罪。
    云汐轻笑一声:“这件事若是大费周章的查了,岂不让人笑话。马发狂这种事岂能定性,只怕他就是笃定了这个,才如此有恃无恐。”
    “皇夫不是这样的人。”莲罗摇头,却说得认真。
    “莲罗,你越来越大胆了。”云汐的声音有些冰凉。
    莲罗一惊,急忙跪下,”皇上恕罪,是婢女一时情急口拙。”
    “情急?”云汐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难道你真的对皇夫有情?朕看你护他也不是一次两次。”
    “皇上。”莲罗声音一抖,身子也吓得一颤,再不敢多言。
    云汐轻哼一声,结束了这不愉快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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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处理完政事后,云汐觉得烦闷,等她走出安政殿,发现竟已黄昏,一弯浅浅的新月挂在半空,夜色渐渐笼罩了皇宫。
    她还无心用膳,在侍卫的护送下慢慢踱在园子里散步。
    当走到一处宫墙时,月色渐浓夜色渐深,映着那宫墙竟使她怔了怔。
    眼前仿佛闪过某些模糊的画面,但太快的什么都抓不住,只是对这宫墙有些莫名的感觉。
    她看了看路,绕过这面宫墙往前走是云雪殿。
    那原本是云卿殿,是她从小住的地方,她不记得为什么要把云卿殿改名云雪殿了。
    不过从字面上来看,显然自己与皇夫那时应该浓情蜜意,连殿名都要带两人的名字在里面。
    云汐心口忽然有些烦闷,她顺着宫墙走,慢慢地走近云雪殿。
    想了想,有种想找雪无痕茬的念头,她应该去警告他一下才是。
    本以为他病怏怏,谁料得他还能在暗处兴风作浪,她倒是小看他了。
    前日里才在花园里说些暧昧不明的故事诱惑她,转头又对萧语墨下手,若这些都出自他手,这雪无痕真不是个简单人物。
    但手段未免有些龌龊了。
    她轻蔑的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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