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皇夫云汐雪无痕》第35章 骇人真相 他的心他的情

    云汐一个人坐在暗室里正捧着一册书读得津津有味,却忽然听到暖玉阁里有了声音,她悄悄地从暗门上的洞眼里往外看去,居然是雪无痕。
    她正想出去吓吓他,却见他身后还有一条人影。
    看清那身影,云汐惊讶得再也不能动了。
    居然是那日里轻薄她的那个面具琴师。
    此刻这琴师还是带着银质面具,一袭白衣,云汐屏住呼吸,怕他们发现他。她心里惊恐又慌张,无法猜测雪无痕和这琴师的关系。
    幸而这间暗室连雪无痕也不曾知晓,没有人知道她正在这里面。
    作为一个正被朝廷通缉的犯人,这琴师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公主府?
    这时云汐听到了雪无痕的声音:“你居然敢来这里?”
    “我为什么不敢来?”那面具琴师冷冷一笑,阴鸷的眼盯着雪无痕。
    从云汐的视线里,可以看清面具男子的神情,当然是指他露在面具外的那部分,而雪无痕则背对着云汐,云汐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必定把自己隐藏得很好,在大事未成之前不会随便露面。”雪无痕低沉的声音里似有些嘲意。
    那面具男子冷哼一声:“就算见了我,那些人也无法近我的身,我有何惧。倒是你,真的不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你来杀我。”雪无痕看着他的眼睛淡声道。
    面具男子眼眸一沉,流过一丝狠厉与厌恶,“不错,杀你!”
    雪无痕竟笑了起来:“你要在公主府里杀了我?”
    “在这里杀了你不是更好吗?让云汐看见你的尸体。”面具男子的声音里似有无限怨恨,阴森的感觉让云汐心底生寒。
    “即便你我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你也要杀我?”雪无痕深黑的眼眸看着他。
    男子却嗤之以鼻的笑起来:“谁和你一样,你不过是个孽种,二十八年前就该死了!竟让你苟延残喘活到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世上竟有一个人和我长着一样的面孔,我就厌恶得无以复杂,那感觉就好像一片雪白里混进了最肮脏的东西!”
    “想不到你会这么恨我。”雪无痕低沉的声音似乎幽幽。
    “你根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看看你,小时就像野狗一样流落街头,大了又被人亵玩囚禁,这样一个你,居然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孔!”面具男子低哑的声音充满恨意,都有些颤抖起来。
    “我是你弟弟。”雪无痕寂寥的声音低语道。
    “弟弟?什么弟弟!”面具男子冷笑起来,口气里充满了嫌恶:“你才不是我弟弟,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垃圾,一条野狗,你居然敢说你是我弟弟?”
    雪无痕的身子似乎僵住了。
    “而且你还抢走了她!你居然敢这么做,她是我的!你竟敢碰她,你这肮脏的无耻的孽种!”面具男子说到这里,竟霍然一掌击向雪无痕,哑声道:“你该死!”
    雪无痕以手隔开,两人在拼内力,然而瞬间一声闷响,雪无痕后退一步,受不住面具男子深厚绵密的掌力。
    雪无痕嘴角溢出鲜血,他用手擦了擦,望着面具男子冷冷一笑:“慕长枫,你所做的根本不是爱云汐。”
    “住口!你也配提这个名字,如果不是因为你那张脸,那张我的脸,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云汐又怎会看你一眼!”面具男子慕长枫怨恨道。
    “你对她用素雪,你给她下这种剧毒,你知不知道这会伤了她的身子,会让她一生缠绵病榻?”
    “是又怎样,介时我会好好照顾她。”慕长枫冷哼。
    “就为了不让别的男子碰她,你在她身上下毒,她是你喜欢的人,你居然不顾她的身体。”雪无痕无法理解慕长枫这种执拗变态的爱恋。
    “所以你该死!你毁了我的云汐!你毁了我一切的计划!”
    慕长枫激烈地叫起来,双手忽然掐住雪无痕的脖子,死死盯着他:
    “你居然会一帐春,而且该死的用我最不能忍受的办法替她解毒。你玷污了我的云汐,雪无痕,我一定会杀了你,而且要让你死得很痛苦很痛苦!”
    他激狂的神色讲到这里,忽然松了掐着他脖颈的手,他阴冷的笑起来:“不过不是这样杀死你,这样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尝到那种比死还痛苦的滋味,就像我这些日子尝到的。”
    “慕长枫,你疯了。”雪无痕沙哑的声音有些痛苦,“你被那些人培养成了一个疯子。”
    慕长枫听了他的话忽然笑起来,他沙哑的笑声带着让人窒息的阴郁疯狂:
    “你这孽障懂什么,我大月朝很快就要迎来复兴的那天,等我登基为帝,云汐就是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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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玉阁里静了很久,那两个人都已经离开,云汐还蜷缩在暗室里浑身颤抖。
    她根本无法相信自己刚刚听到和看到的,那只是她的梦境吗?
    慕长枫没有死,那面具琴师就是慕长枫!
    云汐只感觉有只手在掐着她的心脏,沉沉的压在那里,像要死掉一样。
    眼泪流溢下来,她颤抖地抱着自己的手臂,那些可怕的事实,层层迭迭,让她无从消化。
    慕长枫悄无声息地离开后,雪无痕被胡太医叫去议事。等他回到公主府,已经月上中天。
    但是他发现云汐居然不在府里。
    “公主去哪里了?”心里莫名有些担忧,因为莲罗也不在。
    “驸马,公主打点了行装,说是要去行宫住几天。”老管家心里也在犯嘀咕,不明白公主怎么忽然有了此意。
    并且走得匆忙,黄昏的时候就置了行装,带着自己的贴身女侍和出行侍卫离开了。
    连皇宫那边也是匆匆报了信给韧帝。
    这公主殿下究竟怎么回事,现在并不是去行宫的好时节。
    公主所去的行宫,是位于王都近畔洪武山所开凿出来的避暑行宫。风景秀丽,依山傍海,公主曾经和上一位驸马在那里住过很久,据说那里的空气很好,适宜驸马疗养。
    但自从前驸马死后,公主再也没去过那里,现下怎么忽然毫无预兆就要去行宫。
    雪无痕沉吟片刻,吩咐管家备马,管家立马照办。私心里他也很希望驸马去把公主带回来,怕公主一个人在那里又要触景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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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无痕策马奔驰在去行宫的路上,夜色深浓,而他一匹快马,一身雪衣,踏月而行。
    他心里是乱糟糟的,云汐不会平白跑去行宫。
    今日里他才和慕长枫有了那么一番谈话,黄昏云汐就莫名其妙地跑去行宫。
    难道说……但云汐那时明明还在皇宫,并不在府里。
    雪无痕叹息一声,无法阻止自己担忧的心,是怕知道真相的云汐伤心,也怕那脆弱的平静被轻易打乱,一切会都走了样。
    雪无痕赶到行宫时,行宫里还灯火通明。在行宫找到莲罗,却被告知公主在贝壳湾。
    于是雪无痕骑着马,往沙滩的方向去。
    这座行宫傍着一个朴素古老的村落,一路策马,他便看到一个个皮肤黝黑,显的健康纯朴的村里人。
    在海滩边泊了渔船,满载而归。这里的感觉和王都很不一样,连节奏似乎都慢下来。
    雪无痕是很少有机会来这样的地方的。常年的忙碌奔波使得他很少真正舒展下来体味生活。
    就像这个村子给他的宁静节奏,这仿佛是生活里最原始也最真实的东西。没由来的,混沌不安的心情渐渐缓和下来。
    望见了那片在夜色里深蓝如墨的海,他策马缓步而行,寻找着云汐的身影。
    轻拂的海风,吹乱了他的发,他雪白的衣衫随风起舞,飘然俊逸得仿若一幅画。
    他从马上下来,牵着自己的马,慢慢在沙滩上印下一个又一个足迹。
    “慕先生。”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透着惊喜与不敢置信。
    他本能地回头,就看见一个肤色微黑却漂亮明朗的少女。少女圆亮的眼炯炯盯着他,让雪无痕确定了她是在叫自己。
    少女在看到他的脸之后露出了激动讶然的神情,接着扑过来一下抱住了他:“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慕先生,真的是你吗?他们都说你死了。”她又哭又叫。
    雪无痕慢慢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她,少女却仍抱的紧紧。
    “姑娘……”
    “我是小敏啊,你忘记我了吗,慕先生?”她还是激动地哭喊着,泪水熨湿了他的肩膀,他胸前的衣衫湿了一大片。
    “姑娘,你认错人了。”雪无痕稍稍退开一步。
    小敏有点回神,泪眼迷蒙的看着他。他不是慕先生吗?的确,他的声音和慕先生不一样,而且,慕先生已经……
    红着的眼眶又流下泪来,“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因为你长得和慕先生太像了。”
    雪无痕似乎能体会到她的伤心,这又是一个看着错将他当成慕长枫的人。
    心里有些轻轻的痛楚,是她们的悲伤感染了他吧,眼前的少女,还有云汐,她们都是如此思念慕长枫吗?
    雪无痕转身想要离开,那女孩却又跟了上来。顺着他的脚印,也不言语,就一步步跟着他走。
    “姑娘,我不是你要找的慕先生,不要再跟着我了。”雪无痕忍不住出声道。
    小敏一双灵巧的水眸怔怔看着他,慢慢的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猜到您是谁了。今天公主殿下也来了呢,这位大人您是新驸马吧?
    半年前公主大婚的时候,阿布去了王都看热闹,回来还很夸张得嚷嚷说新驸马长得和慕先生一模一样。一定就是您了。”
    “我叫小敏,从小在这里长大,我爹爹和娘亲都在行宫里干活。以前我曾跟着慕先生学作画,所以一直喊他慕先生,公主也认识我的。”雪无痕听她天真无邪的言语,微微一笑。
    “驸马您是不是来找公主的?我刚见过公主殿下,她正在贝壳湾那里散步,我来给您领路。”小敏见这位驸马虽然不说话,但面上的表情很和蔼,是以也不怎么怕他。
    “多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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