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455章 走投无路！

    他们纷纷走过去，苏婵手电筒照到的是一个婴儿，死去的婴儿，但看着又不像，因为那婴儿已经是面目全非，而是头变得异常肿大，头顶上凸出来一块儿，倒很像是刚生出来的小象被割掉了鼻子。
    茵茵看到这里，“哇”一下哭了出来！
    胖子说道：“快走，快离开这里！”
    可是，他们往哪儿走？本应该是直直往北走的，但是，这片血海就是他们唯一要去的方向，往东西两边看去，那里几乎是望不到头的“海岸线”。
    忽然想起那算账老头的话：“你们走不出去的！”
    原来如此！
    “往这边走走看。”
    几个人沿着岸边往东边走，但是越走却越是远远看不到边际。徐哲摇头说道：“不行，还是停住吧，往回走！”
    苏婵问道：“回去？”
    徐哲点点头说道：“回去，那老头既然说了，走不出去，那么肯定有其他的道路。”
    其实，联想到乞丐，联想到这个镇子里的各种奇怪的“设置”，看病先不花钱，然后最后结账。他们似乎早就有准备，如果是有人赖账跑掉怎么办？
    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就能跑掉，那个乞丐还会被这里困住吗？
    所以，答案很简单，他们是不会轻易地放人走的，这一切，他们这些人早已经设得严丝合缝。想跑，是没那么容易的。
    现在要回去好好问问那老头才行。
    回到了那所房子，老头仍旧坐在那里算账，看到他们折返，一脸得意地笑道：“怎么样，又回来啦？呵呵，徐哲就说过你们跑不出去的。”
    徐哲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想先用气势吓住他。
    没想到那老头却丝毫不害怕，笑道：“跟我来这个没用，来到悬壶镇，哪儿有不结账就离开的道理。”
    看这老头瘦弱的身体，心想：欺负一个老人也算不得什么好汉。算了，他们再想办法。
    徐哲对苏婵问道：“你看怎么办？”
    苏婵道：“他们往回走走看吧。”
    徐哲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几个人离开屋子，那老头远远在背后笑道：“好啊，回去更好，再照顾一下的生意哈！”
    谁也没功夫理会他。
    胖子问道：“他们往哪儿走？”
    徐哲想了半天，说道：“实在不行，就原路返回吧，从先前他们来的路上再回去。”
    “那，那不是又回到他们来的小镇上去了吗？”
    徐哲无奈说道：“那有什么办法，只能如此了，不过幸好李琦也被困在这里，可不知道又回去了。回到那里，再找人问问，看看有没有往西走的另外一条道路。”
    苏婵和胖子听了，也纷纷点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做了。”
    晚上的小镇已经不如白天那般热闹，有的门诊开着，有的门诊则是早早打了烊，有的则里面大呼小叫地打着牌。
    徐哲还是实在弄不明白，这个镇子上除了诊所医院，其他什么都没有，他们靠什么来吃饭呢？徐哲的意思是说，吃什么粮食，喝什么水呢？难道真的就如同那个乞丐一样，这些真大夫假大夫还有被骗做大夫的人就天天喝葡萄糖？
    对了，忽然想起了那个乞丐，他或许会知道些什么，毕竟他人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
    但是，现在又往哪儿去找那乞丐呢？
    正想着，几名穿白大褂的人从诊所里面踉踉跄跄地出来，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呕吐，看来是喝多了。
    这些大夫还真行啊，在这里又是赌博打牌，又有酒喝，不知道他们喝的到底是什么？是医用酒精吗？
    这时候，只听见街角处一个声音说道：“这不是小伙子嘛？怎么，还在找大夫吗？不如徐哲给你来看看得了。”
    那不是白天他们见到的乞丐是谁？
    忙上前去，笑着说了一句：“您老人家好！找您好长时间了。”
    那乞丐问道：“找我？找我做什么？哎哟，你们别拿手电筒照我，眼睛快瞎了。”
    徐哲赶紧挡住胖子手里的手电筒，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没见过您。”
    “嗯，还好，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吃过饭了没有呀。”
    他问起这句话，他们个个才想起来，就在这个镇子里治了半天病，却什么东西都没吃，徐哲的肚子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咕咕叫了起来。
    “哈哈，听到你肚子叫，那就是肯定没吃东西啦。来吧，喝点这个神仙水儿吧。”
    茵茵问道：“什么是神仙水？”
    “哦，这个，就是喝了以后会成神仙的呀，对了，你们外面人都叫酒精呢。”
    徐哲心道：果然，路上碰到的那些大夫喝的酩酊大醉的，看来喝的都是医药酒精。医药酒精也能喝，怎么没把那些人给喝死！
    徐哲笑道：“先生，对不起，这里的人都不喝酒，只是，我想问问，如何要离开这里呢？”
    “哦，离开？”那乞丐道，“结账了没有啊？”
    他们都摇摇头。
    “没结账？嘿嘿，幸亏你们没结账，我告诉你们啊，即便是结了账，也未必能出去，没结账就对了。”
    徐哲奇怪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哼，来到这里治病，除非把你的皮给扒下来，否则，活着的人是没办法离开的。懂了吗？”
    “我知道，这里就是黑店嘛。”茵茵说道。
    那乞丐笑道：“没错，还是小丫头说的有准头。”又看着晓月，问道：“这位是怎么了？怎么穿这么少？”
    晓月刚想回答，那乞丐笑道：“这是治病给治的吧，哎，不错不错，这个病给治的好，不过说起来，你的身材可真不错。啧啧。”
    徐哲不想听他越拉扯越远，忙打住：“想知道怎么能够出去，先生能够指点吗？”
    “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进来容易，出去可难，要是那么容易出去，我还呆在这里干嘛？”
    苏婵问道：“那可以原路返回是吧，那里总是没有什么障碍了吧。”
    那乞丐叹了一口气，说道：“年轻人，怎么想事情不动脑子，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要出去，怎么会是原路返回那么简单。要是原路返回容易，我干嘛不走？”
    徐哲本想说大概那是你不愿意走，或者是别的原因，但转念一想，或许他说的有道理，或许也有其他的别情。他们不会是把这个镇子的来路给堵住了吧？可是，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任何路障啊。
    那乞丐说道：“走吧，走吧，要睡觉了，好长时间没跟人说这么多话了，累得舌头疼。”
    茵茵笑道：“人的舌头也会累吗？要是我，说上一天的话儿都不觉得累。”
    那乞丐说道：“累，怎么不累？小丫头不知道上了年纪的人身体不行了，舌头累，那也是累。”
    茵茵摇头表示不信，待要说话，那乞丐只是摆手，示意不再说话。
    几个人刚刚要离开，徐哲心里面一动，转身问道：“这位先生，您是不是嘴里面不舒服？”
    那乞丐睁开眼，说道：“是啊，就是舌头的问题，说话多了就肿大，要是再多说半个钟头，恐怕嘴里面就装不下舌头啦，只能跟狗一样伸到外面来。”
    虽然徐哲不懂得什么医学，但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意为：舌为心之苗。
    舌头上的问题，那就是心经的问题，而心经，在脚上则是有反射区的。
    徐哲走过去，冲着他的脚底板猛地踢了一脚，那乞丐“啊！”得一声痛得大叫起来，声音把几个在诊所里面喝酒的大夫都惊动了，纷纷伸出头来看，瞧他们几个人和一个乞丐在说话，也就没当回事，又把头缩回去，接着喝酒。还有两个人看见了晓月的三点式，不住地盯住她看。
    那乞丐往地上吐了几口口水，冲着徐哲骂道：“小王八蛋！你想作死吗？”
    顷刻，又猛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呛到了，高远拿手电往地上一照，那乞丐吐出来的都是一些黑水，又像是黑色机油一样的东西。
    “呸，呸！小混蛋，徐哲的舌头，哎哟，徐哲的舌头给咬破了，你想害死老子吗？”那乞丐接着骂道。
    听他骂了约莫有十多分钟，胖子问他们走不走？徐哲摆摆手，让他先别动。
    那乞丐不断地往地上吐，没多长时间，他跟前的地上已经被吐出来一片，黑乎乎的一片，看上去十分的恶心。
    “好点了没有？”
    “好个屁！你敢作弄徐哲，我跟你说，在这个镇上，还没有人敢跟这样！你这个小王八蛋，真是不想活了，待会儿，你马上就能看到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要知道，我也算是这个镇上的大客户，不对，是常年客户，为了治好我这个舌头，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这里的人……，啊呸，这里的人，我哪个不、不认识，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那个小娘子，我一定留下来给我当老婆，啊呸！”
    乞丐骂了半天，也吐了半天。
    其实徐哲已经看出来了，不管是乞丐身上有多脏，但是正常人嘴巴里吐出来的绝对不能是黑色的东西，这个乞丐身上有病，而且病根就在舌头上，怪不得他要在这里当乞丐，其实，也是为了治病而已。刚才徐哲冒险试了一下，果然就试出状况来了。
    那人吐完了，扶着墙站起来，挥着手中的棍子就要打过来，徐哲抄手接住，问道：“请问先生，你现在嘴巴里还难受吗？”
    那乞丐怔了怔，一边摸着嘴巴，一边又伸了伸舌头，品咂了一番，惊奇地说道：“哎？哎？舒服多了，舒服多了！这是怎么弄的，啊？这是怎么弄的？”
    徐哲摇头苦笑说道：“您在这里就为治疗这个病吗？”
    “不然还能怎么样？我身上没病，在这里呆着干什么？哎？真的好了哎！”他一边说，一边往外伸舌头，来回吐了几下，就像是蛇的吐蛇信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