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驶了大约半个钟头在一家医院的大门口停了下来,开车的男人一拉手刹,说:“到了,我们老板在病房等你。”
玫瑰从车里钻出,看着面前这幢数十层高的住院部大楼,心想这位老板居然把面谈的地点选择在了医院里,也许是他行动不便或者性命垂危了,在临终之际想了结自己的冤大头。
电梯上到十六层,来到了一间特级护理病房里,病房是单间,按照星级酒店的要求配备了完善的设施设备,住在这里完全不像是接受治疗,反倒和度假差不多。
所谓的老板身着面料考究的睡衣坐在沙发上,这是一个年过50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面色蜡黄,体型削瘦,但一双眼睛依然透露中领导者的霸气与睿智。当玫瑰见到这个男人后一眼认出了他正金融界的大享徐泽远。
徐华见到了玫瑰,似乎就像看到了一丝希望,他挥手示意玫瑰身后的3个男人暂时离开,3个男人立即退到病房外将房门轻轻叩上。徐泽远很有礼貌地对玫瑰说:“请坐。”
玫瑰在那张软皮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优雅地翘起她那修长的美腿,说:“还真让我有点意外,想不到金融界的传奇人物会亲自接见我这样一个人。”
徐泽远清咳了两声,他此时的精神状态不佳,似乎是勉强支撑着身体与她谈话,他说:“让我的人去请你来这种地方实在有些冒昧,但是我想不到其它的方法。找你很难,为了发现你的行踪,我的人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一直在外奔走,现在你来了,我很高兴,我知道红门出了问题,以前我和红门做过交易,两笔单子都是你接的,你应该对汪天成与魏宝宝这两个人还有印象吧?”
提到这个名字玫瑰确实有点印象,这两个人是她几年前挂掉的猎物,都是在金融界混的人,而且地位不低,汪天成是个40出头的男性,在招开记者招待会时玫瑰混入其中并制造了骚乱,借机一刀了解了这个人的性命;而那个魏宝宝年纪不过30来岁,在自己守卫森严的私家府邸里与情人翻云覆雨之际玫瑰让她一命呜呼,而那个男人竟毫不知情。
徐泽远说:“你杀的那两个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的红颜知己。我之所以要他们的命是因为他们威胁到了我的事业,甚至我的家人。在富人圈子里这样的事有很多,穷的时候可以情同手足,一旦大富大贵了就开始算计和猜疑。我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为了挣钱把很多人不当人,现在报应来了,身体快垮了,而且女儿也变了——”
他说到这里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表达。
玫瑰一抺长发,轻描淡写地:“我对你的家事没什么兴趣,既然你找到了我不妨开门见山,不过提醒你,以前在红门里我收费很贵的,现在我自己想捞点外水,价格比之前至少要高出3倍,如果你接受不了大可以另请高明。”
徐泽远叹了口气,从枕头下面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玫瑰,玫瑰看到照片上是一个20出头的女孩子,阳光时尚,坐在海边穿着米黄色的泳衣,脑袋稍偏斜,腮颊边浮现出调皮的笑靥。
徐泽远说:“她是我的女儿,叫徐小彬,今年23岁,我以前忙于工作对她欠缺管教,以致于让她养成了桀骜不驯、恣意妄为的性格。我本打算送她去国外念书以后继承我的产业,但是她的心不在正道上,一心想着要去当明星,前年我托人介绍她进了娱乐圈,但是她吃不了苦,想一步登天,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我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谁知道她竟遇上了这个女人。”
他说着又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玫瑰,玫瑰这次看到照片上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皮肤白净,衣着华贵,玫瑰一眼认出是在洗浴中心递名片给自己的玉夫人。
徐泽远说:“这个女人业内人称她为玉夫人,她创办了一所名为‘玉满堂’的培训机构,这个机构我以前也有所耳闻,是专门培养年轻女人走向自强、致富的速成学校。‘玉满堂’的办学资质已经得到了官方的认可,具有合法的资质证书,5年前成立,5年时间里他们的学员有些已经成为了社会各行业里的精英、自主创业的老板、还有影视界的一些明星,这家机构除了天价收费,对学员入学的要求很严格,要么相貌卓越,要么是出身于富商或者政界高官的子弟。半年前我的女儿被玉夫人邀请入学,我起先还比较赞同,因为‘玉满堂’的口碑在外界一直很好,据说是培养社会精英的地方,而且我认为小彬能专心做一件事这很好,所以答应她与玉满堂签下了协议,学院是封闭式的管理,起初我还去看过她,她很有上进,我也很欣慰,但是几个月后她就不再和我见面了,说要专心学习,我通过视频与她聊天,发现她变得很古怪,言谈举止和我想象的判若两人,接着我问她以前的事情,她好像已经记不得了,这让我寝食难安,我去过学校打算接她回来,但是她很抗拒,而且协议期没满学校不放人我也无能为力,我的女儿我很了解,她绝对不会死心塌地的在一个地方待上半年,所以我开始怀疑这家培训机构,我派人暗中去调查,玉满堂的管理体制非常严谨,检不到什么破绽,后来我出高价请人以学员的身份混入他们内部,但是我聘用的人一去无回,就在4个月前有人发现了这个人的尸体,这一结果给我造成了恐慌,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让她出事,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最后想到了你。”
玫瑰听完徐泽远的话后,说:“看来这次你不是雇我去杀人的,是要我当你的密探去玉满堂把你女儿给带回来。”
徐泽远点点头,然后捂着嘴开始咳嗽。
玫瑰的纤纤玉指晃动了两下,一柄锋利的小刀像变戏法地突然出现在她的5个指头之间,她熟练地把小刀在指间来回转动,尔后轻轻抚着薄而利的刀刃,说:“这种难度你花大价钱雇我似乎亏大了。”
徐泽远看着她的刀,说:“你开出的价钱我无异议,而且我可以答应事先付你5层,事后我女儿能够安全归来,剩余的钱我一分不少地交到你手里。”
小刀快速地在玫瑰手中旋转动,透过室内的灯光闪耀着慑人的寒光。
玫瑰说:“你很爽快,不过世事无绝对,所以我必须事先申明,如果你的女儿在我介入之前已经遭遇不测,出于人道,尾款你只用付3层。”
徐泽远很坚定地:“如果我的女儿真向你说的那样,那么就请你替我杀了玉夫人,我会给你结清尾款后再额外付给你7位数的酬金。”
玫瑰慢慢起身挨近徐泽远,她手中的刀贴到了他的下巴上,徐泽远的身子不禁抖动了一下。玫瑰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语地:“这事我总觉得有点蹊跷,但我确实很想把你的钱放进兜里,所以我们成交了。不过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骗我玫瑰,如果我发现这一切是你设下的一个局,就算我在这局里脱不开身也自然有人来取你的命。”
徐泽远感觉到刀刃贴住了自己的下巴,冰凉冰凉的,那是一种死亡的气息。
玫瑰站直了身子,手指并拢地绞动两下,锋利的小刀在她手中鬼使神差地消失了。她说:“我介入的时间由你来安排,介入的方式由我选择,你只需要给我伪造一个可以以假乱真的身份就行了。这样的要求对你这种级别的人应该不难。”
徐泽远吁了口长气,说:“没问题。”
“你安心养病吧。”
玫瑰说着向门口走去,徐泽远伸长脖子地问:“我怎么和你联系?”
“你放心,先把我要的钱和证件准备好,3天后我会来这里取。”
玫瑰说后向他抛去一个飞吻,然后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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