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正专注于纸上的曲线描摹,全然不顾及这些参照对象的感受。
3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是画师的人模,她们站成一排摆出3种不同的姿势以绝对静止的状态僵硬不动。
左边的美女做出一副妩媚搔首的样子,侧着身子一手叉在腰上,一手牵在自己的发丝里;中间的两脚分开,双手抄背,脑袋歪向一边,脸蛋上挂着阳光式的微笑;右边的则是双手抚胸,臀部向一边倾扭,双眼一睁一合,这是一套动感辣身舞中的一个抛媚眼的动作,只不过是以静止的形态表现出来。
3个女人的造型很完美,是男人看了都会垂涎欲滴,但3个女人已经疲惫不堪,甚至到了临近虚脱的程度。画笔一直未停,画师在没有完成自己的“杰作”之前她们3个人的身体是绝对不敢有任何在空间上的移动。
左边的女人突然倒下了,口里开始吐白沫,身子不停地在抽搐,画师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便失望地摇摇头,接着进来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分别拉起女人的一只手肘往外拖,就像在处理一只死狗一样。
室内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画笔在纸上的沙沙声。另外两个女人的肢体始终静止着,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
两小时后,右边的女人突然身子朝后仰,直倒地上。“嗵”地一声,后脑勺磕在地板上,女人的一只眼睛睁得老大,另只眼始终闭合着,她保持着臀部倾扭的姿势,只不过没有了任何气息。
同样是那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进来,其中一人用手试探了下女人的鼻端,然后看着画师。画师这次连眼睛也没有从纸上移开,只是说了句:
“垃圾,赶快清理掉,别脏了我的画室。”
女人被这两个男人架起来被勿勿抬离。屋子里只剩下画师和唯一幸存的画模了。画师的笔没有停下来,但他看着那位一脸“阳光”微笑的女人说:
“徐小彬,你千万要撑住了,有些事情往往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隔。”
叫徐小彬的女人双手抄背,脑袋歪向一边,脸上的微笑仍旧不变。
黄昏了,夕阳透过窗外将画室染成一片昏黄。画师终于停下了笔,他看着纸上的3个女人,只不过在现实中只有一个活了下来。他很满意地起身对幸存者说了句:“结束了,你是好样的。”
徐小彬立即双手垂下瘫坐在地板上,她想放松面部的肌肉,但两腮的皮肉抽搐得有些厉害,在长达几十个小时的“微笑”表情后脸部很难恢复到常人的初始状态。
画师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说:“有得就有失,你站到了最后你就是赢家,恭喜你了。”
徐小彬眼里噙满了泪,她努力地活动了下舌头,吐辞不清地说:“我——想——回家”
画师用另只手摸她的脸蛋,她立即喊痛。画师就像老师在教育学生一样地:“心里老是念着家的女人是没有多大出息的,想想你当初进到这里来的目的,现在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核,要知道如果是我推荐的人,玉夫人绝对会刮目相看并亲自栽培,这样的机会不是每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有的。”
徐小彬痛苦地摇摇头,仍旧吐辞不清地:“我——想——回——家。”
画师起身,脸上闪现出一丝诡异的笑,然后冲门外打了个响指,很快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走了进来,画师说:“带她下去休息吧,如果不好好睡上一觉她会死的。”
两个男人架起了徐小彬,她想挣扎却没有一点力气,只是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反复重复着“我想回家”4个字。
画室里只剩下画师一人,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观望着这幅画,不久嘴里念叨着:“艺术是神圣的,也是神秘的,这一刻也许是最伟大的作品,但下一分钟说不定就一文不值了。”
说后,画师突然将自己的作品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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