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在看到我打电话一边哭的时候,那神色满是阴鹫。黑色的衬衣被他拉了拉,似乎是胸闷地喘不过气来一样,他紧皱着眉头盯着我。
“怎么,今天心疼了?是不是觉得你的情郎被我给砸了,特别恼怒,特别想掐死我,嗯?”
他冷笑着说,然后迈着大步子向我走过来,直接把我给逼到了床边的一个角落里面。
这几天的事情实在是让我有些害怕他。
他让我后怕得厉害。
我深吸了一口气,二话没说,就直接又把手机给扔到了一边。
下意识地往后面挪了一点,却因为用力过猛,而直接撞到了床板,我的后脑还受着伤,用纱布包着,这么一弄,后面的血迹又渗透了出来,疼得我直皱眉。
“你躲我?”
他的薄唇抿了抿,诧异地看着我,一双漆黑的瞳眸里面隐隐的有怒意混着惊痛,向我伸出手来,他似乎是要摸我的脸,但是又再度被我躲了过去。
“霍厉,你别碰我,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
我抬眼弱弱地看着他,眼泪顺着眼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一些抖。
他冷笑,似乎对在我这里吃闭门羹感觉很不满,他对我冷笑,说出的话如同刀子一样直直地往人的心里面扎。
“纪小姐好魄力!”
“你让我放过你,莫不是因为早已经找好了下家?我不碰你,那白夜就能够碰你是不是?”
他死死地捏住了我的下巴,一双眸子里面隐隐有了猩红的血色,一边冷笑着,一面将脸凑了过来,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纪瑶!你好样的!你够狠!”
他死死地咬住我的唇,我的口腔里面遍布着血腥味,像这样的他,不管是在他还是纪平安的时候,还是先前他没有恢复记忆,但是我们总是吵架的时候,都没有过。
我挣扎着。
当时在许村的时候被那个假装是哑巴的人绑在床上面的经历还依稀回荡在眼前,那般的羞耻,那般的痛苦,那记忆宛如潮水一样涌了过来,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兴许是这些日子我憋闷的太久了,也兴许是我自己本身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也不管此时此刻,我的面前是不是一个魔鬼一样的人物,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就推开了他。
“我让你别碰我,你是听不到么?”
我尖叫道,在推开他的同时,还一不小心将旁边的花瓶给打碎了,也不晓得自己当时是哪里来的念头,我看着那碎了一地的花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去想霍厉的滔天怒意我是不是能够承受,而是在思考要不要捡起那碎瓷片划向自己。
那样的念头仅仅是片刻。
但事实上,我真的是这样子去做了。
从地上拿起那碎瓷片,在霍厉刚刚想要发作的时候,我将他捡了起来,但是傻到对着自己的念头消失了,我把对向了霍厉。
他的黑色衬衣已经凌乱不堪。
被扯到了胸口,露出了紧实的胸膛。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的眯着,唇角勾起的冷笑象征着这个男人惯有的危险,在看到我手里面的那个碎瓷片的时候,他眸间的冷意更深。
也不躲,而是直接拽住了我的手。
让我的碎瓷片直直地对准了他的胸口,“你不是为了那个男人要来对付我么?来啊,我的命在这里,你要的话,都拿去,我都给你!”他的声音冷得如同二月里面的寒冰一样,“我倒是要看看,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姑娘,这个叫过我二叔,也爬上过我的床的你是如何要对当年你口口声声说着最爱的下手的,在这个世上,只有歹毒的人才能够活得更好,来,让我来见识见识。”
他的唇角微微勾着。
看上去是在笑,可我知道,他这是在逼迫我。
我看着他,明明心底里面有一千个一万个要手刃这个负心汉的想法,但是那瓷片拿在手里面,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他说的很对,这是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我曾经为了他差点与这个世界为敌,也曾经向所有人宣誓,我纪瑶此生非他不嫁。
手颤抖着。
我最终还是没有能够下得了手,只是在哭叫了一声后,将那碎瓷片扔到了一边。
我能够放过他,我能够对他下不了手,但不代表他就能够对我下不了手,在我扔掉手里面的利器之后,他并没有给我任何反抗的机会,就直接把我按倒在了床上。
男人的力气多大啊,更何况又是一个在场子上面混迹了那么多年的人,我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他压着我。
一件一件地撕扯掉了我身上的衣服。
那动作粗暴无比,没有任何的怜惜之情,仿佛就是刻意地要让我痛一般。
“纪瑶,你还记得六年前么,也是像这样的一个晚上,你就是像这样爬上了我的床,那时候你叫我二叔,现在你怎么不叫了呢?”
他冷笑,手上的动作持续不停。
而我则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地被他摆布。
“白夜是不是也是这么对你的,他的床上功夫有没有我好?嗯?你更喜欢哪一个呢?”
他在我的耳边不停地喃喃着,说出的每一句话看似平静却都带着极重的怨念。
我闭着眼,不说一句话。
即便是痛到极点,也忍住不叫一声。
只是死死地咬住我的唇,直到将唇都咬出血来,人生中最屈辱的一个晚上发生在这一夜,他情到浓时,一遍一遍地在我的耳边说,瑶瑶,我爱你。
而我,则在最后,跟他说,霍厉,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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