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负责看着红数的,他要是欺负小重怎么办”
竞步步逼近,目光揶揄:“你再说说看!”
“红数要是变成禽兽怎么办?”我顶住压力,直视着他。
“那就给他喂点药!”
他看着我。
“喂点药就行了吗?”我回视他。
“让他变得更禽兽,好生出一堆小禽兽。”
他嘴角上拉,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这样……不好吧?”我怔怔看了他几眼。
“怎么不好?呱呱呱地叫我们干爸干妈不好吗?”他的目光开始变幻莫测。
“可是……”我后退了一步。
“可是什么?”他逼上前来,把我堵在帐篷门口。
“没……我就是放心不下……小重。”我抬眼看了他一下,干咽了一口口水。
“亲爱的,不晚了,该上床休息啦!”他边说边看向红数那边,最后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嘴角抽了抽,很不是时候地摔进了帐篷里。
“亲爱的,你还真配合!”他笑着跟进来,随手拉上了拉链。
“你拉拉链干嘛?”我磨着地面后撤,竞好像吃了药似的,看的我心惊胆颤的。
“你……你、要干什么?”往后看已经没路了。
竞蹲下来把黑斗篷铺开:“自己过来。”他仰起头看着我。
我拼命地摇头。
正在我头晕目眩之际,竞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我抱起扔了过去。
我的头脑飞速旋转,我是叫呢还是不叫呢?叫的话肯定会惊动红数他们,影响不好;不叫的话我可能会被竞活活折磨死。考虑再三,我决定还是叫了好。正打算开口呼救,竞扑了上来,紧紧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的笑脸,心颤得都不像是我的了。
“竞……”我闷哼一声,被他摁倒在地。
“我有那么可怕吗?”他俯下身躯,咬着我的耳朵说,右腿随即跨上我的胯部。
我摊开在黑斗篷上的四肢刹那间僵硬,连挣扎的心都死了,哪还发得出声,况且嘴巴还被堵着呢。
他又歪起头颅,用黑乎乎的一张脸对着我,鼻尖压着我的鼻子,呼吸都不顺畅了。
“我真有那么可怕吗?”手松开,鼻尖旋转、下滑,顿在半空:“嗯?”热气喷到我的唇上。
极暧昧的一个姿势,我既满怀期待,又怕他乱来,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的唇擦过我的唇,突然仰头扬手摘掉脸上的面具,并收腿侧卧在我身边,嘴巴附上我的耳朵:“吓吓更健康,哈哈哈!”
那一刻我的感觉就像山体滑坡遇上泥水流,整个人都要跟黑斗篷融化在一块了。
妈的,我飞起一腿拦腰下斩,不偏不倚被他横空截住:“开玩笑的,不许闹脾气啊!”
我像个吹破的牛皮再次瘫软在地。
哈哈哈哈!
耳边是一串很耐人寻味的笑声,真有这么好笑吗?
我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如果没有看到,我岂不是做了无用功,白白了?
“放心,我没看到!”他乐滋滋地将我搂进怀中,“啵”了下我的额头。
“睡觉吧,天快亮了!”
大概是真的累了,以至于我睡着了,潜意识里却感觉没有睡着。我醒来的时候天还是暗摸摸的,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可是转头却发现竞已经睡得很沉了,他还是固定着搂我的睡姿。我好不容易把他翻过去了,他又自动翻回来勾着我,还变本加厉把脚也抬上来。拿了背包来冒名顶替下,我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他的魔箍中爬出来。心下想,这真是个固执的青年!
才刚蹑手蹑脚爬到门边,一个人出现在帐篷外面,身下的黑影被拉得颀长打在拉链上。我怔了一下,收回握住拉链头的手。
我静静地等着,看他只是在外面踱来踱去,大着胆子拉开了拉链。
“红数?”我伸出脑袋惊讶地看着外面的人影,他转过身来:“你怎么没睡?”
我正挣扎着从链缝中往外钻,竞在身后梦呓一句,我直接摔了出去。
红数上前将我扶起来。他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也起来了?”
我侧着脖子看向天空,还有流星在飞,心情霎时激动不已。
“睡醒了。”看他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我舔了舔舌头:“你怎么没睡,小重呢?”
“睡不着!”他用手背挡着又打了个哈欠,另一只手指了指帐篷里面。
小重的睡相我真不敢恭维,四肢大开,豪迈得像风昌星。想着要是她跟风昌星走到一块了,睡觉可怎么办。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红数很郁闷地戳戳我的肩膀:“知道我为什么睡不着了吧。”
我很好奇地看着他的倦容,感觉最近都没正眼瞧过他,才发现他眼睑下垂了一些。
“你没对小重怎么样吧?”问这个问题我可是下了很大勇气的。
“你、觉、得、呢?“一个字、一个字像在牙齿间千回百转后厮磨出来的。
我讪讪低下了头。
一阵沉默之后,我抬头问红数:“你有没有注意到小重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疤?”
红数张大了嘴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拍着脑瓜想了下,发现这个问题跟上面那个问题性质是一样的,于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自己就蹑手蹑脚地爬了进去,爬向小重。看一眼,就看一眼!
看着小重裹得像个密不透风的粽子似的,朝哪下手都很棘手。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红数提出了一个可行性意见:“从肚子下手。”
我想想,也是。于是轻手轻脚地掀开了小重的运动外套,接着又轻手轻脚地掀起了她的黑色毛衣,等我兴致勃勃地低头查看时,黑魆魆的,看不见!我忘了还有这茬了。
“红数,借你手机用一下。”
“自己过来拿!”
我又爬回去,又爬回来,偷窥也是门技术活。
很顺利地掀起层层叠叠的衣服,拿着手机刚一照。主人发话了:“红数,人家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我瞬间花容失色,停止手中的勾当,可心里那个不甘心啊。
荧荧亮光照上她的脸,眼睛闭着的。约摸是说梦话,也就没放在心上,壮着胆子又翻了一次,这下可翻出问题来了。
小重双手一伸把我搂了过去,下巴抵在我的头上蹭,口中不时说着:“红数,红数……等这一刻……很久了!”
我被夹着动弹不得,心里直叫苦。每次都差一点,就一点,我办事效率怎么这么差啊!
小重的左手伸上来在我头发上摩挲,嘴里嘀咕着:“红数头发这么长啦……”
小重的右手伸到了我的胸口:“红数的胸……”
“……”
“不对!”她叫了一声,我被应声甩了出去。
还没反应过来,小重已经哭哭啼啼地跑出去找红数了:“红数,依迷占我便宜……”
我躺在那哭笑不得,谁占了谁便宜啊?
小重的哭声惊醒了竞,没一会儿就出现在帐篷内。他居高临下望着我:“听说,你不睡觉,跑来脱小重的衣服?”
“冤”字还没出口,竞就把我扛出红数的帐篷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小重居然没有围在红数身边,哭闹着要他主持公道,也没有围上来要找我算账。她静静地跟在红数后面,俩个人仰着脖子望着同一个方向。
顺着它们的视线,我们看到了比流星雨更值一提的一幕。我们头顶上的这片天空还是流星乱窜的夜空,而我们来时经过的绝命谷那块地方,却是地地道道的白昼,太阳还照得整个树林白亮亮的。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11:43。难怪我总觉得这个夜晚过得实在是太漫长了,原来已经正午了。
“竞,你见过这种现象吗?”红数走过来,目光从我身上掠过,停留在竞的脸上。
竞这才意识到这样扛着我不好看,于是把我放了下来。一着地我就跑到小重身边去,她那个地方视野比较开阔。
小重幽幽回过头来,一脸的哀怨:“我真的是你的好闺蜜吗?”
我顷刻瞠目结舌,无言以对。她又跑回红数身边,独留我一人欣赏奇竞。
感慨之情油然而生,独孤求败原来是这么死的!
竞和红数的对话断断续续传入耳内。
竞回答:“说不清楚,我在玛雅的一本百科全书里面曾经看到过这一现象,但里面记之甚少,也只是只言片语。”
红数追问:“大概是怎么回事?”
竞答:“好像是昨晚的夜空被某种神秘力量复制了。”
“谁能有这等本事?”对啊,我也很好奇。
红数想了想,又接着问:“以后这片天空会一直这样吗?”
竞笑了一下:“可能会!”他又补充了一句:“这种感觉是不是挺恐怖的。”
“如果这只是一种反常的自然现象还好。但是,如果这是我们的对手弄出来的,那我们就都得小心了”
我回转头看向竞,他的眼睛灰蒙蒙的,红数也是。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只是纯粹的自然现象。只有小重还忘乎所以,只要能常伴在红数左右,她每天都是新的、无忧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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